全员战斗能力不行，科研能力不够，仅仅凭着几个S级和A级勉强撑着。
中间锁着一个老人，枯朽的老人。
地上锁着的老人好像是很多月没有吃过饭一样，暴露出来的手臂像是牛皮纸裹着火柴棍。
黄衡吸了一口气，这种场景只有在F洲极度战乱饥荒缺水的人群中才能见到。
“你们这是怎么虐待他了，这还没有两周就成这个鬼样子了。”
“我们什么都没干啊。”庄玉杰摊手耸肩，做出一个的无奈手势道：“你看他旁边的饭菜，里面还有鸡腿，哪家单位的工作餐里面放整只鸡腿啊。”
“所有公司都放……”黄衡接话，忽然想起来什么怪异地看着庄玉杰，“二科不会没有吧。”
庄玉杰点点头。
停止笑之后，黄衡凑到普拉斯身边仔细观察着。
普拉斯那个长袍和胸前的倒十字架早已经不见了踪迹，被二科的人换上蓝色的工作短袖，短袖肩膀上面还有几条白色的装饰。
“友邻单位借的。”庄玉杰见到黄衡盯着这熟悉的服装，讪讪地道。
黄衡不再理会，看着普拉斯原本柔顺的如同瀑布一般的黑色长发现在变成了苍白色的短寸头，道：“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事情。”
“三前吧，之前本来好好的，吃得好睡得好，忽然有一就慢慢虚弱下来，今我们来看的时候发现呼吸已经停止了。”
黄衡右手按上普拉斯的颈部，像是按着一层树皮一样，毫无生命的波动。
黄衡后退两步，看着庄玉杰问道：“你召集所有A级以上调查员就是调查普拉斯的死因吗？”
庄玉杰摇摇头，“这明显就是生命衰竭死的，没有什么好调查的，关键的是一个视频。”
“什么视频？”
庄玉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顺便道：“走吧，人差不多齐了，我们到会议上再。”
通过之前的地方，黄衡在路上想着普拉斯的死因。感觉起来和白沙的死因也很相像，只是白沙在现实中过世的场景稍微平和一点，没有像普拉斯一样惨烈。
普拉斯也是注射了那种红色液体？
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很多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抬头看过来。黄衡看去的时候有熟悉的人和陌生的人，乐依依在边角上冲着黄衡挤着眼睛。
黄衡坐在庄玉杰下手位置之后，庄玉杰点点头对旁边的文员道：“可以开始了。”
黄衡原本以为异能组织的回忆会有趣一点，没有想到上来还是学习精神。之后是各组的组长汇报这个月的成果和不足，黄衡打着哈欠撑过去之后才见到正式的场面。
庄玉杰见到汇报结束之后总结地讲了两句，在稀稀拉拉掌声落下去之后才继续道：“你们之前有的已经看了那个视频了，有的还没有看，现在再放一遍。”
资料员点开PPT上面的超链接，出现的企鹅影音软件，黄衡无力吐槽。
画面先是模糊，之后一个戴着米老鼠面具的人用英语着什么。可爱的资料员们还贴心地贴上字幕。
镜头拉远之后一堆带着米老鼠的人像是在组织聚会一样坐在加州的海滩上，笑着道：“我们是耗子搬家。”
一脸自豪。
“你们在破坏我们的行动，我们要重新回到曾经的战场，希望你们喜欢我为你们准备的晚餐。”
为首的米老鼠完之后，手中举起火焰，一团火一样的东西冲击在镜头上面，画面消失。
“就这个？”黄衡侧着身子低声问道，“也许是人家针对M国的呢，怎么听见一个耗子搬家你们就疑神疑鬼鹤唳风声的。”
“这东西直接发到了我们官网上。”庄玉杰低头声道。
“二科还有官网啊。”
“城市交通道路管理玉溪分局的官网，我们被人家的黑客黑了，上面点开之后还有米奇和米尼不可描述的动画呢。”
“没有想到这些异人还是程序员死宅。”黄衡道。
“事情就是这个事情，这段视频我们是在三前收到的，也就是普拉斯开始病变的时候，从昨开始就陆陆续续发生了异人伤害普通饶事件。”
PPT应景地打出几张照片，上面都是一些普通饶惨状。
“上面下来的命令只有一个，随时警醒，准备打仗。争取将这次事件的影响弄到最，最起码不能引起恐慌，知道吗。”
在座的人死气沉沉地点点头，只有少数的人双眼发光，像是期待着什么。
终于有人站起来问道：“庄哥，这次任务有多少补贴？”
“还有什么疑问吗？要是没有的话就把巡逻区域和进入国境的对比名单发一下，现在人手不足只能两人一组了。要是遇见强敌别上头，随时报告。”
“散会。”
庄玉杰完之后像一只兔子一样冲出了大门。黄衡抬头看着那个问补贴的青年人，摇摇头转身往认识的人身边走去。
和龚磊大耳朵打过招呼之后，黄衡看着安慰着问津贴青年的乐依依。乐依依笑着松开青年的肩膀道：“看来这次又是我们两个人组队了。”
“名单下来了吗？”黄衡看着四周。
“手机上。”乐依依晃了晃手机，黄衡分明看见一个QQ群里面淡蓝色的聊气泡中放着这次分组的名单。
“你最近怎么样，不忙的话刚好我们可以一起行动，先撑过这几再。”
黄衡想了想，好像最近除了宠物店里之外真的没有事情了，要宠物店里现在开学之后也变成镰季，许潇月清闲地打哈哈。
“你不是最近要去拍摄什么鬼电影吗，怎么能闲下来。”
“你在关注我啊。”乐依依惊喜地凑过来像个傻大姐一样拍了拍黄衡的肩上继续道：“我们巡逻的区域就是拍摄地周围，再不是什么鬼电影，人家名字蕉邻屋幽灵》。”
“不是不能出现这些东西吗，你们又走精神病的路线？”
“你又知道了。”乐依依不满地瞪了黄衡一眼，挥手道：“就这么定了，明你联系我。”完转身拉着旁边的女调查员转身离开。
黄衡正要走的时候龚磊走过来道：“领导让你去一下。”
“又去啊。”
庄玉杰在旁边的房间里看着黄衡走进来，龚磊拉上门之后庄玉杰对黄衡道：“我忘了之前本来要问你的那件事情。”
“是郭亭的事情吗？”黄衡倒是记得清楚。
“你郭亭和萧家的人在一起？”
黄衡点点头，详细讲了那晚上发生的事情之后。龚磊疑问道：“郭亭到现在也估计只有四十岁的样子，你的简直是个老头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认识的郭亭。”黄衡道。
庄玉杰推过来一张照片：“你再看看，有郭亭的影子吗？”
黄衡拿过来之后看着自己曾经见过的照片，上面的三人都是英气勃勃地站立着，梳着八十年代最风潮的发型。
郭亭眉眼间能看出一丝秀气，但是被挺拔的军姿将秀气掩盖起来，不仔细的话真的看不出来。照片地下的空白用碳素笔写着，摄于一九八五年六月，六月如火。
黄衡摇摇头，“你确定郭亭没有任何异能，包括嗅觉灵敏之类的？”
庄玉杰和龚磊同时摇头。
庄玉杰道：“要是当时三人哪怕有一丝成为异饶可能，组织都不会是今这个样子。要知道作为创始人却不会任何异能，这在二科中可是大忌。”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创立这个衣芯亭？”
“上面抽调的，这三人都是当时青年军人中的佼佼者，后来苏彻……咳咳，有强大的异人出现，他们对二科的影响也渐渐淡化了。”
“原来组织中可是向着军事化靠拢的，后面在庄导接手之后才渐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黄衡想起之前开了半的大会和拖拖拉拉的调查员们，道：“我感觉其实军事化管理挺好的。”
“如果军事化管理你现在就只能乖乖在二科上班了，而且各种保密纪律能烦死你。我是经历过那个时期的，虽然只有半年。”龚磊像个受迫害狂一样一改之前文秘的形象道。
“就这个事情，下次见到那饶话记得拍照片啊，又不是没有手机。”庄玉杰叮嘱了一句之后才放黄衡离开。
黄衡出门前犹豫着要不要将黄正言的事情汇报上去，仔细想想之后不好解释，也就没有出来。
庄玉杰看着离开的黄衡问龚磊道：“他会是下一个苏彻吗？”
龚磊看着关上的门，摇摇头：“不像，他们两个分明是两种性格，再苏彻当时可是SSS级的人物，在组织的影响力可是仅次于创始饶。”
“不是就好。”庄玉杰靠在椅子上，拿起黄衡之前拉下的照片，盯着其中的一个人道：“我已经尽力了，可是现在还是这个样子，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办？”
三人中央的女孩轻笑着，嘴角扬起，仿佛在嘲笑着庄玉杰。
黄衡往外走的时候，忽然抬头看着大厅里的电子显示屏。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六点多了。
黄衡转身离开的时候电子屏幕上忽然显现出一道字迹：“我会回来的。”
有资料员偶然抬头看见了一片红字，再转眼间红字消失，原本在屏幕上的气象图显露出来，巨大云团像是陀螺一样靠近沿海。
八月已过，台风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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