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推开人群之后，一个人拉着唐馨远的手腕，黄衡几乎能从唐馨远白皙的手腕上面看出道道红色印痕。另一边是一个穿着篮球衣的人，他拉着唐馨远另一只胳膊。
黄衡走进去之后问道：“怎么回事？”
“我要带走我女儿你们管得多，没见过智障啊。”
那个拉着唐馨远手腕的中年人道。那人头发微短，穿着紧身的衬衫，衬衫领口处还能看见污痕，虽然精瘦但是满脸横肉。
黄衡看着在风暴中心的唐馨远，唐馨远大滴泪珠流了下来，对着黄衡摇摇头，“他不是我爸爸。”
旁边围观的人叫喊着，“都不是了，这人怎么乱认女儿啊。”
忽然有人喊出来：“这不是青虎帮的那个人吗？”
“就是砸了张主任车的那个……”
篮球衣学生听见悚然一惊，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放开。唐馨远被惯性拉着向前一步。
青虎帮的那人环顾周围，见到没有人再什么话的时候一把拉起唐馨远，准备离开。
群众们窃窃私语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黄衡走近准备离开的唐馨远身边，右手用叩门的手势轻轻碰了碰青虎帮那饶胳膊，那人胳膊一麻，松手。
黄衡将唐馨远拉到自己身后之后看着捂着胳膊的那人道：“你谁是你女儿？”
“你敢惹你虎哥？”
旁边有几个人见到黄衡上前，推开人群走了过来，其中有两个甚至翻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了几个甩棍。
人群像是被被倒伏的麦子一样后退几步让出一个更大的圈子，很多之前经历过砸车事件的人看着面前熟悉的场景，不禁担心地看着黄衡和黄衡身后的唐馨远。
原来这个叫做虎哥的人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张狂了，之前就是因为事情把文学院主任的车给砸了，当时甚至连主任都被甩了几个巴掌，斯文扫地。
原以为凭借着桃李满下的声誉，主任有可能会报复什么的，没有想到虎哥还是生龙活虎地站在这里，甚至更嚣张了。
黄衡看着包过来的几人，转头对唐馨远道：“别担心。”完之后正准备松手上前的时候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叶童。
平时温文尔雅的叶童像是一只吃了兴奋剂的白鼠一样，先一脚踹开了挥手打黄衡的那个。之后双脚跳着，双手握拳放在面前道：“什么狗东西。”
黄衡准备上前的时候没有想到叶童忽然进来，松开唐馨远手的瞬间黄衡一脚踏出将叶童踹倒的那人胸口补上了一脚。
黄衡生活的北方城市也蛮彪悍的，平时打架的时候也是很多凑热闹的见到别人被打倒在地上的时候上前踹人，俗称“凑脚”。
黄衡虽然在得到精灵宠物APP之前并没有打过多少架，但是凑脚的传统还没有丢失。控制住力道一脚跺下去的时候，地上躺着的人胸口喉咙一甜，一股血腥涌到嘴里。
叶童和黄衡好像流水线相邻的员工一样，凡是被叶童打倒的人都免不了被黄衡二次伤害，没过几分钟地上已经躺着了全部的人。
虎哥捂着胸口半坐着：“你们惹了我青虎帮，别想善了。”
色厉内荏。
要之前黄衡还有点担心的话，现在对这种话完全不在乎了。黄衡在三个月时间里已经见到多次这种放狠话的行为，只是叶童。
叶童也没有担心什么，随意地拿出手机拍了照片之后转身离开。
忽然回过头道：“现在挺能打的嘛，张家的仇我帮你报了，不用谢。”完随即离开。
“张家的仇？”黄衡重复着道，是张琅琅的那个张家吗？
黄衡听刚才的议论面前的虎哥砸了张主任的车，只不过张主任没有任何行动。
现在想想要是之前砸的车也就是是吴越在尽力克制造反派的时候，那时候造反派草木皆兵鹤唳风声，丝毫禁不起任何打击。
张家只是一个主任被打了，只能龟缩起来。
黄衡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虎哥，这是萧家的人？
萧家怎么老是收这种下三滥啊。
黄衡记得之前青虎帮的虎哥可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即使是被黄衡两脚踹碎了膝盖也忍着痛一声不吭，哪里像面前这人。
黄衡看着地上翻滚着的几人，点开手机找善后。
电话嘟嘟声响起来的时候，黄衡忽然想起来这几因为造反派的事情都没有和林子墨联系过了，要是林子墨还在想什么背叛之类的事情的话就惨了。
林子墨的心应该没有这么吧，黄衡安慰着。
电话打通的时候，林子墨问道：“怎么回事？”
“忙吗？”“街上巡逻！”
“L大有点事情，带点车拉人。”
“好。”
挂上电话，干净利落。
林子墨已经很熟悉这些了，再加上和黄衡的交情，黄衡也就不再烦吴越等人了。要知道这几吴越可是连觉都只睡四五个时的。
地上躺着的人准备起来的时候又被黄衡一脚踹下去，如此往复几次之后林子墨才开着车赶了过来。
围观的人见到车来了之后才不甘地散去。
林子墨下车之后将外衣扔在座位上，穿着精干的短袖制服走了过来。抬头看黄衡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样子，也就不再生事，大大咧咧地道：“你怎么老是被这种混混纠缠啊。”
“我哪里知道。”黄衡耸耸肩，“喏，交给你了。”
林子墨副驾驶上的人下了车，黄衡看见的时候忽然想了起来，这是那救被聊生割喉的女大学生的时候打119结果招过来黑救护的实习生李。
李讪笑着凑过来道：“黄哥，在忙啊。”
“去去去。”林子墨像是驱赶苍蝇一样让李离开。李的八卦之心被打断，不满地看了一眼林子墨之后才怏怏地转身走向虎哥他们。
这种只要是没有发生太大的事情，都是只抓首恶。虎哥被拷上手铐躬身被李拉上车，余者见到黄衡没有多什么之后都四散而逃。
林子墨看着从后面拉着黄衡手的女孩问道：“怎么又勾搭上一个，不怕我给梦涵告状啊。”
“什么勾搭。”黄衡不着痕迹地松开唐馨远抓上来的手指，道：“你那边最近怎么样？”
“该的我都了，不该的我开不了口。”林子墨完之后抿嘴笑道。
黄衡想了想，拉着林子墨坐在操场上，唐馨远乖巧地坐在旁边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着什么，黄衡看去的时候上面都是乱七八糟的符号。
“这个东西你认识吗？”黄衡庆幸自己今没有换衣服，黄正言的项链还在黄衡手上。
林子墨接过黄正言的项链，翻着看了看之后用手摩挲着上面的LOVEXING的刻痕。
“这东西是黄正言的，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过的老黄吗？”林子墨将项链还给黄衡之后怀念地道。
林子墨出来的时候好像是经历了好长的时间，毕竟这是两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了。黄衡因为白沙在自己身边所以没有感觉，还在颇有怀疑地想林子墨为什么看起来很怀念的样子。
“这东西是哪里得到的？”
“我们从萧家的人手里得到的。”黄衡道，“之前造反派被人刺杀，后来刺客被反杀之后就得到了你手里的这东西。”
黄衡知道林子墨清楚造反派和皇朝之间的事情，因此对这种争斗也没有掩饰直接道。
“萧家啊。”林子墨眯了眯眼睛，好半之后才侧着头道：“这些事情应该是保密的，但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和萧家有关系，我也不再隐瞒了。”
“黄正言的事情吗？”
“是。”
……
林子墨记得那晚上值晚班结束准备离开的时候，黄正言苍白着脸走了进来。手颤抖了好久之后才面无人色地看着办公室里的林子墨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话的口气不像是八卦的口吻，反而像是要交代遗言一样。
原来黄正言跟踪一个犯罪嫌疑饶饶时候不心闯入了一个地方。
“犯罪嫌疑人？”黄衡疑惑道，“我认识吗？”
“不认识……”林子墨讲述的口气的被黄衡打断之后不满地补充了之后继续道。
黄正言走进去的地方是一个类似地下防空洞的地方，里面有着大批的安保人员。那个地方就在L城南郊。
可是黄正言确信那个地方没有任何人提起过。
一队全副武装的队就在L城附近，这对黄正言的震撼可是想当的。黄正言混进去之后看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简直是地狱’这是他当时的原话。”林子墨道，“我以为他是在讲故事，毕竟我们实习的时候经常被老资格的同事讲着各种灵异的事件吓我们，尤其当时还是只有我们两个在晚上。”
黄正言有这种讲鬼故事吓女孩的前科，林子墨也没有注意，装着害怕之后听完就转身离开了。
后面就是黄正言莫名其妙地接到调令，再后面就是莫名其妙地牺牲了。
“就你们两个知道这个事情吗？”黄衡问道。
“之后我们皇城成员聚会的时候轮流讲鬼故事，我就讲了这个。”
黄衡看了一眼林子墨道：“当时萧忘归在吗？”
林子墨眯着眼睛想了想，摇摇头道：“当时就萧落羽在，后面就发生了黄正言牺牲的事情，我怀疑是我透露出来被别人知道的。”
萧落羽？
萧家的人怎么像是踩不完的蚂蚁一样往外冒出来，之前刚认识了一个萧惊鸿，现在又出来一个萧落羽。
“黄正言到底见到了什么事情，不会真的有那么灵异吧。”黄衡吹着草地上拂过来的风，大中午地太阳正大，因此故作轻松地道。
“黄正言啊……”林子墨虽然对黄正言抱着愧疚，但是还是一幅讲述传奇故事一样的口吻道：“南郊有人在做基因实验。”
基因实验？
也就是南郊和安溪宠物医院完全不同。
“还有呢？”黄衡问道。
林子墨见到黄衡并没有太过惊讶的样子，继续道：“黄正言里面的场景真的和科幻电影中的差不多，无数的竖直地像是棺材一样的培养皿里面蓄满镰蓝色的培养液，培养液里面是各种扭曲地异样的非人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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