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今早上起来之后以往那种像是副作用一样的疲惫感觉重新占领了黄衡身体。
揉揉自己酸痛的胳膊，推门进去的时候会议桌上面已经坐满了人。
除了最初元老吴巧之外，第二批元老吴越、蓝子豪、石琳、萧万石都在这里，黄衡推门进来的时候除了不知道去哪里的张琅琅之外正好完全凑齐了二批阵容。
除了以上的人数之外还有四个人坐在对面，这是之间被吴越通过戏耍的手段接收的四人：成柯岩、顾文斌、旬一览，以及叫黄衡起来的叶珊珊。
相较于还比较疏远的三人，叶珊珊因为张琅琅的关系坐在蓝子豪下手的位置，在蓝子豪不知道了什么事情之后开始捂着嘴红着脸偷笑。
黄衡知道蓝子豪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象牙，果然叶珊珊笑得时候还抬头看着黄衡。
黄衡脸一黑，瞪了一眼坐端正的蓝子豪，坐在石琳旁边空出的位子郑
石琳头上还卷着一圈纱布，手里捧着一个瓦罐像是旧时代的土财主一样窸窸窣窣地苦着脸喝着瓦罐里的东西，坐在石琳旁边的吴越笑着着：“巧哥煮的醒神汤可是顶级的，不是害怕你脑震荡变成傻子才不让你喝呢，别苦着脸了。”
石琳本来是想要放下手中的瓦罐的，听见吴越的声音之后又喝了一口，之后整个脸像是拧过的抹布一样。
“还好吧。”黄衡坐下来之后看着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多表情的石琳，心中也是偷笑，但是表面上还是没有显露出来。
“轻微脑震荡。”石琳苦着脸瓮声道。
“好好养伤……”黄衡忍着笑，只能这么安慰道。
“看你这么幸灾乐祸地，要不要也尝尝？”吴越道，从面前的壶里面倒出液体，盛在杯子里之后递给黄衡。
黄衡倒是没有矫情，接过来之后先闻了闻味道，和普通的中药没有什么区别之后才啜了一口。
这种味道类似将苦茶，藿香正气水，螺蛳粉，蟑螂等东西大杂烩之后熬了三出来的东西，黄衡彻底理解了石琳的苦楚。
不动声色地将杯子推到旁边，黄衡看着吴越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煮的啊？”
石琳抱着瓦罐：“你永远都不想知道的东西……”
来奇怪，这种刺鼻的东西喝了之后黄衡感觉自己身体上的酸痛竟然好了很多。
稍微变得清醒许多。
正在这时候张琅琅才推开门，像是一个称职的服务生一样推着早餐走了进来，看到坐在桌上等开饭的人气不打一处来，敲打着推车喊道：“喽喽喽，开饭了。”
“喽喽喽”的口气像是叫什么动物。
新人抹不开面子自己去拿，唯有老人们老神定定地等张琅琅端过来。
吃过早餐之后黄衡叫上吴越帮自己开车，剩下的人继续讨论之后的方案。
吴越轰着自己的大号悍马将黄衡送到店门口的时候才道：“最近应该会安静很多，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先去做，等做完了我们就正式进入战场了。”
从来风暴都是黎明前最安静，这种最安静的时候不妨缓缓精神，专注后面的事情。
黄衡下车的时候店里已经忙碌起来，许潇月睡起来开机的时候看着上面打了无数的漏接电话脸都黑了起来，幸好有黄衡短信解释。
黄衡走进去的时候女孩们唧唧喳喳地着昨晚上听见车响，外面人话和砸门的声音，在黄衡的安抚之后才平静下来。
黄衡看着许潇月的担忧地眼神，低下头道：“对不起啊。”
“没什么，你自己心一点就好，快去工作了。”许潇月倒是潇洒地挥挥手转身离开。
但是店里的事情在黄衡来之前已经被人解决了，黄衡看看四周没有异常之后安然坐在沙发上，双手靠在茶几上像是捧着笏板一样看着手机上面的信息。
手机的画面还停留在任务的那一栏，黄衡眼睛盯着上面的字，心中却已经想到其他的地方。
从来做事都是从零到一难，相较之下从一到而会简单很多。
白沙的任务在黄衡手上已经存了快两个月了，这次终于有了进展。
黄衡在脑海中仔细听着白沙对当时发生的事情描述。
黄正言因为上面的命令抽调到边境省份去做支援任务。这种命令每年在贩白面旺季的时候都会下达，因此黄正言也没有怀疑什么，和同单位的同时一起出发了。
只是黄正言本来做的是搜查任务，到那边之后又被调到一线。
仅仅在一线呆了两之后黄正言就被一把枪扫成了骰子。
黄正言的死和两次抽调命令有直接的关系。
黄衡之前不确定两次抽调命令中到底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
要是偶然的话系统不会大张旗鼓地鼓励黄衡去调查事件，从之前赵倩任务中黄衡已经了解到系统下达的任务中肯定会有一些莫名的曲折。
林子墨单位上的事情黄衡不知道怎么调查，而且造反派也没有渗透到林子墨单位里面。
这是造反派先的不足，所以才在后面吸收了新成员。
新成员之中叶珊珊和旬一览倒是可以查到，但是交浅言深实在不该。黄衡要是拜托他们的话欠下人情比知道吴越还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还。
询问林子墨的时候林子墨也是闭口不语的。
现在看来这事情和萧家有关系之后林子墨的闭口不谈反倒成为了最明显的疑点。
林子墨是正正经经地皇朝的人，也就是坚决拥护萧忘归的那群人。黄衡和林子墨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避免谈到两人所属的事情。
既然林子墨是皇朝的人，也应该知道萧家大的动向，也就是黄正言的调令林子墨在所有人知道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林子墨之前避而不谈有可能不是因为保密的问题，而是因为愧疚！
所以她才会对当时郁郁而终的白沙存着这么多关心。
……
门口风铃响起来的时候，黄衡抬头看着门口。
并没有人推门进来，黄衡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玻璃门外面站着一个揉着额头的女孩。女孩梳着丸子头，穿着浅灰色的套头衫。
下身穿着微微发白的百褶短裙，脚腕上被像是围巾一样的泡泡袜包裹着，泡泡袜下面竟然穿着白色的球鞋。
这种搭配黄衡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衣服没有怪异地撞色，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奇怪。
女孩揉着额头，转身准备离开。想了想之后抬头看着上面的招牌，点点头之后像是盲人探路一样推开门走了进来。
原来黄衡之前听到的风铃声音竟然是女孩头撞到玻璃上带起的声音。
女孩走进来之后略带歉意地看着黄衡一眼，微微弯腰低声问道：“你知道许姐姐在这里吗？”
黄衡点点头，大嗓门喊道：“老板娘，有人找你。”
没过多久许潇月擦着手从后门走了进来，看见店中央站着的女孩惊喜地道：“这不是馨远吗，怎么会在这里。”
着上前拍着女孩的肩膀，翻看着女孩梳成的丸子头。
“你女儿啊。”黄衡吐了一口槽。
“呸呸呸，你女儿！”许潇月转头瞪了黄衡一脸之后，看着委屈的女孩问道：“怎么到这边来了？”
“爷爷有人可以带我去学校……”女孩被许潇月拉着坐在沙发上，低声着，声音软绵绵地好像是在喝温吞水一样。
“有人……？”许潇月愣了愣，转身看着黄衡问道：“你上的什么学校？”
“L大啊，你不是知道吗？”黄衡随口道，忽然脑海中闪现出之前那个自己帮着看过家里猫的老教师意味深长的表情。
“那就是你了，给你放半假，带着唐馨远去L大认认学校，人家今年才考上的。”
“L大？”黄衡皱着眉头。
“看不起什么？”许潇月看见黄衡眼中的抗拒：“人家成绩可是能报考燕大的，只是离家太远家里人不放心才到这边的。”
“好吧。”黄衡捏着鼻子承认下来，“话就不能再找人吗？”
虽然听许潇月的描述这个女孩挺聪明的，但是看刚刚的表现好像二货一样。
之后许潇月指着黄衡对唐馨远道：“你就跟着这个哥哥走，记得晚上回来啊。”
好吧……
这哪像是嘱咐正常人应该的话。
许潇月安排好之后拍拍手不沾片叶地转身离开，留下黄衡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女孩瞪大着眼睛，睫毛长的好像一把扇子一样，鼻子，上扬的嘴。尽力地显示出自己很聪明的样子。
但是黄衡还是在这种精致地组合下看到了一丝蠢意，没奈何之下只能道：“跟我走吧，这边去L大要一个多时呢。”
女孩眼睛弯弯：“谢谢大哥哥。”
大哥哥，黄衡暗中撇嘴，这是幼儿园吗？
黄衡让女孩走在前方，还没等推门的时候女孩又撞在玻璃门上面，之后一脸委屈地转头看着黄衡。
傻子啊。
黄衡拉着女孩的手将她指引着走出去之后才想起来，之前在老教师家里听见的钢琴声音就是这个女孩弹奏的。
《水边的阿狄丽娜》
这么笨拙的人怎么会弹奏出那么好听的声音。
黄衡担忧之下只能打了一个出租打算直接坐到L城，虽然租费贵一点起码别让这个笨手笨脚的女孩出什么事情。
黄衡敢肯定自己要是一不留神她肯定会消失地无影无踪。
黄衡坐在副驾驶上面，手捂着头痛苦地想着自己怎么接了这样一个任务。女孩像是F州三院刚毕业一样，好奇地看着车窗外面。
黄衡见到的女孩子，无论是楚梦涵林子墨许潇月，都是顶聪明的人。即是是偶尔犯迷糊的大十九，关键时候也是一不二斩钉截铁的人，黄衡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迷糊地笨蛋。
不知道女孩家里是怎么把她培养出来的，看老教师的情况应该是很正常的啊。
“你女朋友啊。”出租司机倒是很年轻，颇有兴趣地通过后视镜看着后边的女孩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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