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完了。
滕兴辉独自坐着，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许久，一个老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先回去了，你的提议暂时终止。”
“等等，王老，那几人找我，跟咱们的事无关。谈的好好地，怎么就突然终止了？”
“是否无关不是由你决定，这世上所有的因果，都有其必然。三日后，再来找我。如果那时候你能见到我，我就同意了。”
说完了一番神神道道的话后。
王翼走了。
滕兴辉自诩聪明，可想破头，竟然一点也没明白王老的深意。
无奈，他只好请来自己的王牌军师。
“申助理，过来一趟。”
不一会儿。
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练，戴着眼镜的短发女子敲门进来了。
“滕总，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着急喊我？”
他重复了一遍王翼的话。
申凝沉吟了许久，最后还是摇头，只说：“王老板应该是掌握了一些秘密，可能是在暗示，但信息不对等，我目前无法参悟。”
“不管那个装腔作势的老神棍了，申助理，你先看看这四幅画。”
申凝只扫了一眼，脸色马上就变了。
“这是刚成交的《亚马逊少女》和《百鸟图》，为什么会有两份？”
滕兴辉说：“其中两幅画，是千金楼张芝筠拿来拍卖的。这第二份《亚马逊少女》是赵瞳女士去年从我们拍卖会里买下的……所以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吧？我现在需要你的智慧。”
申凝表情严肃的思考着。
腾兴辉没打扰她，想着心事。
每个人都有擅长的领域。
而申助理最擅长的就是智慧。
她的智商之高，少有人能企及。
良久。
申凝抬起了头：“腾总，办法有两个。”
“继续说。”
“第一个办法，就是您来承担，虽然损失大，但胜在安稳，我强烈建议。咱们现在不能再出现任何意外了。第二个办法，就有些缺德，如果您不怕别人狗急跳墙，拿着硫酸冲进您家的话，您甚至还可以大赚一笔……”
“这么狠？快说说先！”
申凝眼里露出一抹异色，但飞快收敛。
没让身边的男人察觉到。
贪财、好色，永远是男人最大的软肋和弱点。
而‘舍得’，才是成功者的标配。
可惜了。
她心下暗叹。
嘴上则说道：“具体如此这般……”
……
拍卖会下半场开始了。
穿着性感火辣的年轻女拍卖师。
还是一如既往的努力推销着每一件拍品。
包间里现在只有唐安和张芝筠两人。
华家爷孙已经不在了，估计是怕被打。
不过他们的心思也明显都不在拍卖品上。
良久。
张芝筠像是没话找话似的开口了。
“你说刚才为什么只有两个人来找我们麻烦。还有那幅书法，拍卖手册上也是能看到的呀……”
唐安随口道：“也许人家没在拍卖会，又也许人家不在乎这些。”
“可我现在就很怕，如果只是赵瞳姐姐和钱森先生来找麻烦还好，我就怕另外的五副画的主人也知道这事闹起来。”
唐安拍了拍张芝筠的手，安慰道：“大小姐，你可别乌鸦嘴了，咱们卖给华双军的只有四副，其他的他可不知道是我们卖的。”
“前提是拍卖方能保密啊……都怪咱们贪心，哎，就不该想着坑人家赚钱。”
“要是不卖，咱就没钱，千金楼也就完蛋了，想开点吧。”唐安劝导。
“也是呀，哎！”
唐安突然发现，这张大小姐还真是挺善良的。
坑人这话是没错。
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他俩的做法，对这些画的主人来说。
影响虽然有，但其实不大。
我卖我的。
你收藏你的。
两不耽搁。
就算你以后想卖了。
该值多少就还是多少钱。
别说没什么影响，就算有影响又如何？
这妞就是‘三观太正’，才会有负罪感。
“下一件拍品，是一幅书法……”
“唐安，又到了咱们的东西啦！”
“恩……你先等等，我手机响了，先接个电话……”
“谁打来的？”
“陌生号码。”
唐安对着张芝筠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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