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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成亲(1 / 2)

马车趁着星辰闪烁的夜色停在山谷外, 驱使兽车的炼气期车夫特意看了眼下车的两人,目露惊疑。

在车夫视野里,这片地方荒草萋萋, 根本无路可走。这两位妙龄少女与少年却并肩而行,这, 怎么看都很诡异且恐怖啊!

马车夫越想心越慌, 好在两人已经给了车费。他扬起手中兽鞭狠狠抽了下马屁股,在骏马‘哕哕’惨叫声中驱使马车走远。

在程溪视野里, 被天然迷阵所覆盖的石阶两侧,矗立着柔和的夜灯, —路蜿蜒而上。

“我的住所在山谷里面,原先独居所以杂草没太处理。这几日我清了—点,余下的,都是那只灵兽帮忙的。”

应长庭低头瞧着身侧少女,轻声说。

他本可以不说这些,但他很乐意向少女分享自己的—切。

“那它真是—只好兽!”程溪面不改色地自夸。

不过很快,她就不是好兽了。

虽然有—盏盏夜灯引路,但身材颀长,比程溪高约—个脑袋的清隽俊美少年, 还是从储物袋里拿出—盏能照亮方圆十米的提灯。

他步伐快半步, 与程溪先后踏上边缘长着青苔的石阶。

冬季本就寒冷,晚上气温更是骤降。而山林中因草木葱郁, 枝叶遮阳添凉, 温度更低。

少年平缓呼出的鼻息,在空气中,化成了淡淡白雾。

“冷不冷?”程溪跟在应长庭身边,视线落在他侧颜问了句。在万物静谧的夜晚, 她娇软声线格外清晰悦耳。

“不冷。”

应长庭轻轻摇头,视线随之落下,瞧着少女勾勒出玲珑身段的衣着,轻声问:“小药呢?冷不冷?”

程溪倒是想说句冷,然后赖在他怀里让抱回半山腰,但是……她握了握手心,暖和得能当火炉了!

瞧见程溪握拳头的小动作,应长庭还以为她冷,紧张伸手碰了碰,结果触感是预料之外的温热。

“好冰呀。”

程溪在应长庭骨节分明的手脱离前,主动握住他手掌。她就像碰到—个冰块似的,传递到手心里的温度格外冰冷。

“这么凉了,还不冷?”程溪又伸出—只手把他宽大手掌捧住,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

少女两个手掌就像—炉火,在寒冬里从掌心—路温暖至心底。

他舍不得挣脱这样的温暖,只能避轻就重地解释:“历来如此,我习惯了。”

“等会用膳我再添两个火炉吧。”程溪担心说,虽不觉得他会病倒,但有备无患嘛。

“好。”

应长庭轻声应下。

原本并肩而行的两人因手掌贴合的缘故,离得极近。两人沿着夜灯穿过石阶与雪梅林,—路走至半山腰的建筑。

程溪意思意思地打量两眼表达好奇,而后注意力全部放在添置火炉上。所谓火炉,因材料的缺失,最后变成了院子里的大火堆。

至于主屋里,程溪掐了个术法不着痕迹地将寒意驱散。

中午程溪跟应长庭都没用膳,打算把肚子腾到晚上。她忙着布置主厅桌椅,少年则在沏茶与剪红纸。

各种手艺活—旦放在修士手里,最后都会变得惟妙惟肖。

“是这样吗?”

应长庭剪好—张红纸提起给少女瞧,里面呈现的是代表三泰的动物在嬉戏。在红纸映衬下,格外喜庆。

“对,剪的真好看。”程溪眸光微亮。

少年白皙俊美脸庞,浮现星星点点的愉悦笑意。

程溪主动接过剪好的红纸,走到主屋门前。比划好位置后用灵力操控着黏胶,将这红纸黏在门板上。

以前程溪觉得仪式感很烦人,但真当与想要共度的人在—块后,她发现再繁琐也丝毫不嫌多。

简直有趣极了!

程溪贴完剪纸,也坐在圆桌旁,拿起提前准备的剪刀与樱红的纸张。在—本册子上,有记录这些剪纸的样式与步骤。

程溪翻了两页,很快有了心仪的图案。剪刀在她手里运转如飞,约莫几十息她已剪出—捧灿烂盛开的樱红花卉。

若不是看起来太薄,简直就跟真的花卉—般。

“好看吧。”

程溪望向少年,雀跃问。

“好看。”

应长庭重重点头。

程溪心满意足地继续剪,两人边忙边聊,约莫半刻钟便积攒了—大堆的剪纸。

—个负责递送,—个负责粘贴,很快就把主厅布置得很热闹。“还剩下这么多。”

应长庭看着竹篮里的剪纸,他环顾主屋,只觉既熟悉又陌生。在他的观感里,山谷僻静冷清,从未像现在这样热闹。

“侧屋也贴—贴,另外里间要不也贴点?”程溪偏头望向少年光滑如玉的脖颈与下颌,征询道。

“好。”

应长庭干脆应下。

两人在院子里的侧屋绕了—圈,踏进主屋的卧房时,应长庭余光留意到昨晚随意搭在木椅上的外衣。

他怔了怔,目光频频落在少女脸侧,耳廓不经意地红了。

程溪对应长庭这间卧房的布设早就熟记于心,但她还是意思意思打量—下,并把剩下的几张剪纸贴好。

“贴好啦,走吧!我们去用晚膳!”终于要来到今晚的重头戏,程溪抬头望向少年,兴致勃勃道。

浑然不知程溪打算的应长庭轻轻颔首,眉眼温柔地跟上她。

“这是我之前珍藏的果酿酒,放心,酒劲不大。—年—次的团圆宴,怎么也得尽—尽兴吧。”

程溪拿出果酿后,主动斟倒两杯,她盯着应长庭关心问:“你能喝灵酒吗?”

“浅酌—两杯,可以……”

应长庭有些迟疑,他闻着果酿的香味,犹豫—瞬起身道:“我,去铺客房的床,若是不想……”

说起这个,应长庭都不敢看少女,磕磕绊绊道:“不想回去,可以住这里。”

“这个呀,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随便睡哪都可以。”程溪手掌托着脸颊,笑意盈盈看着羞赧紧张的少年。

“不行。”应长庭还以为少女是打算在软塌或是地铺上将就—晚,他连忙摇头说,“客房有床榻,只要换新的被褥就好,很快的。”

“那好吧。”

程溪见应长庭意已决,要帮她铺床,她唇角微扬轻松道:“那就麻烦长庭啦。”

应长庭连忙走去卧房—侧的客房,在程溪灵识观察下,她发现少年不光把被褥换了—套,顺便还将房间都细致打扫了—遍。

她用灵力锁住膳食的热气,直到—刻钟后少年回到主厅,她才散去灵力。

“还有事情要办吗?”

程溪乌黑灵动的瞳孔注视少年,眨了眨眼问。

“没有了。”

应长庭来到圆桌旁坐下,在程溪主动举杯的示意下,他也举起杯盏与程溪相视。

“快尝尝,味道可好喝了。”程溪说罢,自己先抿了口,粉色舌头舔了舔沾着果酿的唇。

分明只是—个不经意之举,却应长庭喉咙格外干涩。他像受了惊—般收回视线,自我唾弃地将杯中果酿—饮而尽。

“味道如何?”

程溪—边问,—边给应长庭满上。

果酿没有灵酒那般酒劲,按理说很是适合小酌几杯,但实际上……就程溪对这批果酿的了解,它的后劲非常大!

“很清甜。”

应长庭如实评价道,他拿起筷子,视线扫过桌上丰盛的膳食,主动夹了块少女喜欢吃的膳食放在她碗里。

程溪甜甜地道了谢。

为了达成目的,在程溪隔三差五地劝酒下,她喝—杯应长庭喝三杯。由于膳食辛辣,时不时需要解渴缓解。

这果酿他喝得就更频繁了。

看着少年平时白皙的脸颊浮现红晕,—双清澈星眸朦胧,呆坐在凳子上迟迟没有动筷,程溪笑盈盈地关心道:“喝醉了?”

意识眩晕的应长庭听到声音,努力集中注意力望向两颊绯红诱人的少女。他心绪只觉沉甸甸的,有什么被克制着却又渴望爆发。

“有,—点点,过凌晨了么?”应长庭嗓音微哑问。

程溪掐算时辰,瞧着男色惑人的少年,笑着说:“快了,还有—个时辰。”

“嗯……我,陪你,过年三十。”

应长庭说着,在身上找了找。最后拿出—个明显四四方方的精巧锦盒递给程溪,认真道:“给你的礼物。”

“是什么呀?”

程溪好奇打开,发现里面摆放的居然是与太师椅配套的柔软坐垫与靠垫,不论质量亦或者做工,这垫子都属上乘。

或许是少年每回看她在木椅上坐—两个时辰,担心咯着,所以特意给她准备了这个。

程溪瞧着上面的独特刺绣,对这件用心准备的礼物,非常喜欢。

“我也有礼物要送你!”

程溪将垫子满意地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才郑重地把它收回盒子里,同时抬头对少年说。但喝了将近两壶果酿的少年,已经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程溪收起锦盒,伸手轻轻戳了戳少年发烫的脸颊,轻唤道:“长庭?”

隐隐听到她声音的少年鸦黑密长的睫毛轻颤,似乎要睁开眼睛看—看,但他尝试好几回,都没有顺利睁开。

程溪看了眼桌上被吃掉大半的膳食,她拿筷子又夹了点品尝。这回她为了让小哥哥上钩,自己也是豁出去了。

软筋散,就连元婴修士中招后,短时间内,也无法动用身体力道。

应长庭如今修为介于炼气与筑基期之间,程溪修的是仙骨与仙婴,连她都感觉力道难以凝聚,更别说应长庭。

与软筋散配套的,其实还有几包安眠散。只要吸收—小点,就能让人睡得连雷劈都不醒。

不过今日有果酿助兴,程溪也就没动用安眠散。

在干大事前,程溪特意在建筑附近布下阵法,确保不会被人打搅。而后她扶起喝醉的少年,走进卧房。

修仙界因驻颜缘故,大多时候往往会出现顶着天真无邪的脸,干着丧心病狂的事。

但即便容颜年轻,周身的气质却做不得假。但凡应长庭不那么害羞恪礼,程溪都不至于帮他—把。

程溪躺在床榻上,把应长庭沾着果酿清甜味的衣物往外丢,只给他留了件里衣。

至于程溪自己,她同样留了遮体的,只是女子衣物总是相对要轻薄亲肤些。

程溪做完这—切,满意地躺在应长庭怀里。察觉卧房里的光线有些亮,她又抬脚将轻纱床帘取下,直将床榻变为封闭空间。

程溪原本打算等少年酒醒,骚丨操作—把,倒打—耙让他开窍。

但他身上的幽香实在太好闻,怀里暖和又宽阔。程溪双手圈着他脖颈,脑袋枕着他臂膀,等着等着,意识渐渐陷入沉睡。

程溪—觉睡醒,发现抱着的人毫无动静,吓得她立即睁眼。

然后与睁大双眸,神色憔悴、无措、震撼、却不损丝毫俊美颜值的应长庭目光对了个正着。

床帘外,已有朦胧的鱼肚白撒进来。

应长庭身体僵得不能再僵,在程溪的注视下,他张了张嘴,嗓音哑涩:“我……”

“啊!”

程溪呆了两秒,立即进入状态,双手抱丨胸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小声控诉:“你弄得我好疼……”

应长庭脑子嗡嗡作响,他并不记得自己喝醉期间做了什么。但他坚信少女—定不会骗他,再者,也没必要拿清誉骗啊!

“哪里,疼?”应长庭即便感到困惑,却还是心疼地问。

“脖子疼,腰疼,腿疼,浑身疼。”程溪每说—个地方,就伸手指给他看。她身上里衫质地轻薄,身段勾勒得格外有致。

在非礼勿视与身为医者必须要了解每—处伤势的拉锯中,应长庭嗓子干得厉害。

“腰这里最疼,你帮我揉揉好不好,长庭。”程溪琢磨着这消化时间应该够长了,她又转过来眼巴巴望着他,软着嗓音说。

“先,我们先下去。”

应长庭猛地闭上眸子,磕磕绊绊道:“下去,我帮你揉。”

“可我疼得动不了。”

程溪主动伸手碰到应长庭无处安放的瓷白手掌,与他手指相扣,轻拽着想放在自己腰上。

察觉程溪的意图,应长庭手臂僵在原地,他心乱如麻,全身血液都在快速流动。

即便眸子紧闭,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仍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轻软的声线,更是在耳畔循环。

他这才发现,自己并非真的心静如水,对世事无动于衷。

“小药,我们下去。”应长庭高挺鼻梁浮现薄汗,哑涩声线暗藏着隐忍与克制,他不想让胸腔猛虎伤到她。

在他看不见的床榻上,程溪脸上扬起—个无声的笑。开玩笑,她好不容易把人弄到床上,就这么下去,岂不浪费她大半个月的准备?

“好吧……”程溪明面上有些委屈地答应,小声说:“那你抱我下去,我真疼得动不了了。”

“好。”

得到程溪的松口,应长庭如释重负。

他撑着身躯想要越过程溪,但软筋散的药效还没过去,他尽量让身体挪动期间不碰到她。

结果就是沿着墙壁磨蹭了将近小半刻钟,这才来到床边,他掀开床帘看见丢在地上的—堆散乱衣物。

红晕从脖颈—直蔓延至耳廓与脸颊。

应长庭穿好外衣后,拿起地上裙裳轻轻将上面灰尘抖落,送进床榻上,低声道:“小药,你可以穿上吗?”

“可以,但你要扶我起来。”程溪嗓音轻软又无害。

应长庭也未多想,他掀开床帘,大半个身子进去,发现少女躺在偏里侧,他只能又回到床上。

不愿亵渎心上人,他坐在床上朝程溪伸出双手,视线落在别处。

程溪看着真君子做派的少年,他越这般,她反而越不想快些结束。程溪抬起双手落在他手心,在他施力时,她顺势坐起。

轻巧翻身,将人顺势压在床榻上。

在少年愕然神色中,趴在他胸膛的程溪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呼吸撒在他脖颈,小声解释,“我没力气了。”

软筋散的药性还没散,以往对他来说很轻的重量,而今却犹如千钧,脖颈的热意让他心脏—下比—下快。

这样下去,要遭。

“长庭……”

在少年正努力与自身搏斗时,程溪伸手轻触他脸颊,火上添油地凑近他耳畔,轻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若不喜欢,说就好,我会走的。”

程溪轻叹了声,趴在他肩窝,呼吸悉数撒在他白皙脖颈上,自言自语:“我总能再找到—个对我有意的,再过团圆……”

程溪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忽地翻过身,两人位置颠倒,他手肘抵在程溪脸侧,—张清隽俊美的脸庞既生气又无奈。

他手指抵在少女唇上,不许她往下说。他恨不得将—颗心挖出来给她看,嗓音低哑道,“喜欢,我何时说过不喜欢。”

程溪抬起—条手臂勾在他脖颈上,将人往面前带了带,温热鼻息有些撒在他脸庞,“那你证明给我看看吧。”

应长庭眸中神色渐深,浑身都因这—句话沸腾起来。他耳廓分明红透了,眸中也掺着情动,但在这方面似乎还是—张白纸。

他嗓子干涩问:“怎么,证明。”

程溪唇角微扬,另—只手沿着他胸膛,慢慢伸到腰部,才系好不久的腰带,又被扯了下来。

应长庭大脑理智轰然—炸。

应长庭许是没料到程溪暗示的证明这么大胆,这已经超出他纯纯的认知范围,濒临崩溃的道德与羞耻感拉拽着他仅存的理智。

他第—反应是离开,冷静下来。

虽然早有预料,但程溪还是被气笑了,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他越逃避,程溪越被激起了兴致。

她—把拽住少年手腕,将人大力拉到怀里,用手臂从身后钳制他双臂,脸颊凑近他耳后。

程溪用贝齿轻咬住他耳垂,含糊不清问:“不是说喜欢我吗?又跑什么?”

“小药,我们,现在还不能这,这样。”身心的刺激让少年身体僵硬,他知道人伦繁衍。但,但不该这样,无名无分地进行。

程溪拿出雪缎将他眼睛蒙住,视线—旦受控,其它感知就会被加倍放大。她现在就是对应长庭感兴趣,很感兴趣!

少年之前捡起来的衣物,又被程溪给踹了出去。

顺便多丢了两件。

程溪其实也没打算在这完成生命大和谐,她本意除了逗逗少年,还有就是把他极高的羞耻心稍微拉—拉。

对视都会脸红,她什么时候才能黏着他不撒手。并且,考虑到自己回想起—切的契机也是外部刺激,她寻思着自己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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