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协议的时候，郑国强身后多了一群围观众，
斋小果这边也不光他们三个，同样多了几个人。
这些人是个招聘团队，用来帮斋小果他们在江南大学招聘所需的管理岗副职。
因为岗位有些多，而且江南大学每个部门又有很多人，
他们有的在上班，有的则在休班，
有的人甚至每周只有周一上午会出现在办公室，露个脸，其余六天半根本见不到人，所以斋小果不可能自己去一个个谈。
签完合同，两边就再次回归自己的生活轨道，
斋小果这边开始跟招聘团队谈招聘的事，
招聘团队表示，这种招聘有难度，主要难在几点问题上：
一是人家在江南大学工作的人，岗位本身几乎就是个铁饭碗；
二是人家很有可能不愿意离开余杭市这个准一线城市，跑到边河市这么个二线末尾，快要跟三线看齐的地方……
已经在余杭市买了房，成家定居的就更不要想了……
就说人家有了孩子的，是选择在余杭上幼儿园，一路到达高中，再考本地大学好，
还是跑到边河市念书，一步步过关斩将的再考出来好？
边河市自己的居民都想考到余杭来好吧？！
当然，招聘团队也有自己的进攻方向，就是对挤出效应更敏感的人，
比如那些本来就不是余杭市人，现在的工作也很难支撑他们在附近买房的存在。
招聘团队的考量让斋小果又明白了一个道理，
怪不得有些地方人才流出，有些地方人们挤破头的想留下呢，人家可能不光为了自己，同样也要为了自己的家人和后代考虑……
然后他就再次想起之前跟郑教授的谈话，只说了公事，跟本就没谈家事……
人家到时候离开余杭，跑到边河市给他们大学当校长，总不能跟家人两地分居吧？
爱人是不是也得一起过去？配偶要安排工作吧？起码得给配上住房吧？
两夫妻都走了，人家孩子难道扔下不管，留在余杭让老人天天接送上下学？
学校让家长陪着做作业、一起参加运动会什么的，老人能解决吗？
话说老人生个病什么的，人家再飞回来照顾？
是不是应该一家人整整齐齐给安排好，人家才能安心工作？
“靠，原来是个系统性问题！”斋小果心中感叹……
他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各种与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甚至不是一个世界的招聘新闻：
某企业数百万年薪招聘大火的人工智能方向人才；
某重点高中招聘顶级学府毕业的人才来自己学校当任课教室；
相同点就是，除了给高薪以外，还要提供其他生活上的待遇，
住房已经很基础了，要么解决房子，要么给钱自己买，
另外还要提供孩子上学的名额等等一整套的便利，
因为纯靠钱，他们还真不一定就能吸引到所需人才……
问题是，斋小果目前手里除了钱，基本就没有其他资源，差不多等同于人们口中经常吐槽的那种，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暴发户……
“难道为了吸引人才，还要再给人家配套建设一个厉害的幼儿园？
里面还要配上专业从事儿童教育的幼师，不会偷偷虐待儿童那种，让人家放心？
那人家孩子幼儿园上完了呢？
边河市有能跟江南大学附小媲美的小学吗？
即便真有，那再后续，边河市有师资力量足够厉害，升学率、重本率能跟不输于余杭这里的重点中学吗？”斋小果心中越想越乱……
他要是那种光想着炒作一波就套现离场的，也不会想那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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