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取笑我？”顾星河拳头已经举起来了。
陆月明却无比真诚：“是真的很好看。”
“真的呀？”顾星河将信将疑，被哄得挺舒服。
陆月明应了一声。
他确实没有说谎，反正他看着是很喜欢的。
……
利用午休时间从老师那里拷贝了视频和音乐后顾星河就带着使命回学校了，接下来的半个月顾星河是终于体会到了做练习生的辛苦。
“确实是挺辛苦的，听说咱们年级那两位明星每天回去都要练到凌晨一两点，周末还得在练习室里上网课，我光是听着都觉得好累啊。”斐铭担忧地看了两眼顾星河的脸色，怕顾星河照着学，也不敢再说下去了，“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拼，就是学校的一个晚会而已，别把身体熬垮了。”
“知道了。”顾星河疲惫地抬眼，心说他也不比那两个大明星的行程少。
白天上课，午休时间练习，晚上还得直播，周末又得马不停蹄的去练习室，这一个月的行程真是被排得满满当当的，不是大明星，但也跟大明星一样累了。
可累又怎样？他绝不会服输！
顾星河又赶紧爬起身来看视频，硬是有一种要把每个动作都刻到心里去的架势。
见顾星河又强打着精神看视频练动作，陆月明止不住的心疼，便冷冷地睨了斐铭一眼，“少说两句。”
“你别凶他。”顾星河拍拍陆月明，“凶他干嘛？是我自己要努力的。”
陆月明只好闭嘴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学校选拔的日子，顾星河裹着羽绒服坐在台下发呆地看着一波人自信地上台，又看着一波人失落地下场，心里总有一种这是艺考现场的感觉。当然，艺考肯定要比现在严肃很多就是了。
见现场气氛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轻松，斐铭一群人也一直不忘给顾星河加油打气。
“别担心，你这么努力，一定会进的。”
“陆哥都说你能进。”
“会不会谈恋爱？你那不是废话吗？陆哥当然要支持陆嫂啊！”
“真是的，这么重要的日子，陆哥去哪儿了，怎么还不来。”
“不知道，一下课就接了个电话消失了……唉。”
一群人在顾星河耳畔叽叽喳喳，吵得顾星河很是头大。
“是他妈妈的电话。”顾星河叹气，淡淡地扫了斐铭一眼，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我不担心我进不了，我就是在想动作，你们一直吵，老打断我思路。”
简直是明晃晃的嫌弃了。
顾星河又往门外多看了一眼，见陆月明还没来，想了想还是躲到后台去了。
后台并不比前边儿安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总比斐铭一行人在耳畔吵来得清净。
就是等不到陆月明了，有点不高兴。
顾星河旁边是一群穿着潮流服装的男男女女，听见上场编号后才知道这群同学就在他前一位。
顾星河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
他们准备的是组合舞，看模样应该是高一年级的学妹学弟，一个组共有十二个人，个个都充满活力，呼声也很高，刚一站上舞台就引来了台下大批同学的欢呼。
“……”
顾星河站在待机位置，心说他这个抽签位置是真要让他单枪匹马战千军万马了，实属不易，要是通过了一定要大吃一顿。
与此同时的台下，刚刚进入会场的陆月明一眼就看见了躲在幕帘旁待机的顾星河，再接下来宸冶说了什么他也懒得去听了。
“刚刚你妈妈给你来电话是让你元旦回家吧？你那些哥哥们应该也会在，那你要带顾星河回去吗？说实话，我最近觉得你对顾星河的感觉越来越不对了，你这像金主爸爸吗？”宸冶满脸严肃，话说到一半才发现陆月明的注意力根本没在他身上，“靠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台上是有神仙吗就特么盯着看。”
“我是真为的智商和眼神感到着急。”宋潜痛苦不堪，“兄弟，你少说两句吧。”
可宸冶要真是能因此少说两句的性格就不会被陆月明从小打到大了。
“我是真着急啊。”宸冶还在为陆月明的感情问题心里发慌，见陆月明不搭他话，便也跟着陆月明的目光往台上看。
……然后确实看见了好几个高一的学妹在台上舞动青春。
“我靠，你终于把视线放在别的女孩儿身上了？”宸冶大惊，压根没瞧见躲在角落里的顾星河，还在笑嘻嘻地调侃，“说实话，这群学妹跳得一般，但人气还挺高，确实是有活力的。”
陆月明正好被顾星河在暗中瞪了一眼，便也回答：“嗯，确实有活力。”
看清一切的宋潜只觉得宸冶这会儿是在挨打的边缘不停试探，现在只想给宸冶买个八倍镜来把角落里的顾星河映在宸冶眼前，让宸冶看看清楚陆月明看的人到底是谁。
可宸冶高度近视，听见旁边有人问同伴最喜欢台上的哪个妹妹后便也有模有样地用手肘捅了下陆月明，“诶，陆哥，透露透露，在看哪个妹妹？”
闻言，宋潜立刻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表示宸冶没救了。
陆月明也没生气，只是收回了视线，眼底的情绪隐晦不明。
半晌，陆月明回复了宸冶的问题：“当然是在看我喜欢的那个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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