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尬聊了半天，就各自回房。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过于暧昧的原因，两个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样，不约而同的忘了自己之前的设想。
一个忘了哏在喉间的心意，一个忘了横在心间的“大业”。
………………
转眼又到了尹南书登台的日子。
这段时间尹南书感觉自己和皇甫御之间似乎总无端飘着些意味不明的情愫。
他们谁也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恍似如果这层窗户纸破了，他们就不知如何了一般。
尹南书每每想起这些事情时，就会唾弃自己的怯懦。
任她百般计划，万般叫嚣，可在这临门一脚时她瞬间就成了缩在壳里的乌龟。
不管门后是怎样的诱惑，她就是不愿把头伸出来。
*
已经是十一月底，袁城虽不至于冷的过分，但是也已经让尹南书觉得很难过了。
在这没有羽绒服，没有保暖内衣，没有暖气的时代。尹南书只能拼着被压死的可能多盖几层被子。
冬天应该是皇冠歌舞厅中所以姑娘们都不喜欢的季节吧。
这么大冷的天，她们为了美丽，只能穿着轻薄的衣服游荡在没有暖气的舞厅内。
不用登台的姑娘还好些，至少可以穿的稍微厚一些，只要不至于臃肿的影响美感就可以。
但是上台的姐妹们就可怜了。
哪怕是呵气成冰的天气，你也只能穿着单薄的旗袍或洋裙在台上尽心歌舞。
今天舞厅里给尹南书准备的是一件水蓝旗袍，虽长及脚踝，但是一条几乎到大腿根的开叉，却让尹南书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上半身还好，配了个纯白色的不知道什么毛的披肩。让尹南书不至于一点暖和味也感觉不到。
尹南书在后台换完衣服喝了些热水暖了暖身子就上台了。
一上台，尹南书就看到了台下坐在正中央的皇甫御。
一身修剪合体的蓝色西装，一件黑色大衣意思意思的披在身上，油光锃亮的皮鞋微微反着光。
胸口的口袋上还别着一只造型有些奇特又有些眼熟的胸针。
要是放在平时，尹南书一定要在心里狠狠吐槽这货要风度不要温度，可是现在尹南书只有满满的羡慕。
在看看下面其他人，大衣、棉袄……最单薄的也是穿着一身厚厚的西装。
看下面的人都穿的那么暖和，再看看可怜兮兮的自己身上就一块连挡风都困难的布！
哭唧唧……
心疼的抱住自己……
尹南书本来就觉得自己挺可怜的了，结果自己还没怎么哀悼自己的悲惨，就发现皇甫御一看到自己就把脸拉的老长。
尹南书瞬间也不冷了，也不愤愤不平了，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打爆皇甫御的狗头。
让他莫名其妙的给她脸色看！
尹南书一曲唱完，只觉得腿都冻僵了。
没有人知道她是拼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在众人眼中完美退场的。
真后悔没有好好学跳舞，不然也不用这么可怜的干站挨冻了。
尹南书不知道自己这边一转身下台，台下的皇甫御也黑着脸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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