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尘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周围，却发现，除了极少数的建筑依旧完好之外。
这整个虚无之城中，绝大多数地方，完全就是一片残垣断壁。
似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世大战。
而这一座座建筑的独立法阵相互连接构成的巨型法阵也早已经被破坏。
地上随处可见的尸首，这些人，身上皆是穿着巫族特有的服饰。
而且，看这些人身上衣服的花纹图案，似乎皆是巫族的大人物。
“跟永夜之城一样，灵魂被全部收割了！”
烆玉沉声道。
整个虚无之城中，甚至连一个灵魂碎片，亦或者一个亡灵都看不到。
万古岁月之前的某一瞬间，似乎有一股力量，直接在顷刻间湮灭了这里的一切。
收走了所有的灵魂！
“不，这里比永夜之城更加惨烈了数倍不止！”
李开忽然摇了摇头，缓缓的开口道。
他的眼睛看不见，可是他的感应却比任何人都强。
说话间，走到了一具尸体跟前，手指触碰到那尸体的刹那，尸体……灰飞烟灭！
灵魂湮灭，肉体也不留！
最起码，永夜之城的那些人，还能有一个完整的肉体留着。
“李开说的对，这虚无之城，才是那未知的力量真正想要抹去的地方！”
“你们看那边的碑林！”
许尘指了指不远处，
在那里，一座小山丘上密密麻麻的立满了葬灵碑。
可诡异的是，这些葬灵碑上的传承，全部被抹去了！
只剩下了一座石碑，光溜溜的立在那里。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由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能将巫族都直接如此覆灭的力量，那覆灭他们这些人……
易如反掌！
“难道……难道说当年九帝已经强大到这种程度了吗？”
铁须老道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毕竟，当年巫族可就是在跟仙界的那一场大战之中消亡的。
自然的，他也认为是九帝覆灭了整个巫族。
“不愧是仙界的创立者，这……这他们的强大程度，难以想象！”
有人震惊的附和了一声。
许尘摇了摇头。
“不是，当年九帝甚至都没有打到永夜之城。”
除了上次的那葬仙关等地方之外，这永夜之城和虚无之城，压根就没有这个时代修行者的任何痕迹。
“什……什么！”
众人惊讶的看向了许尘，满脸的震惊。
他们心中，那无所不能的九帝，那创立了整个仙界的九帝。
甚至……
甚至连打到永夜之城的实力都没有？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他们必定会唾其面。
可是许尘说出来，他们心中虽然震惊，却也不得不信。
因为许尘……没有理由去骗他们。
“你们引我们来这里，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看着那满地的尸骸，许尘心中暗自喃喃。
走过之处，因为引起了灵力的波动，无数尸骸悄然化成了飞灰。
而那些尸骸，有者满脸惊恐之色，有者怒视苍穹。
似乎……
临死前的那一刻，他们对战的对手，乃是这头顶上的万古苍穹！
“宝剑……哈哈哈，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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