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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正文完)(1 / 2)

盛盏清没有拿下最佳原创奖,但这次的入围,已经意味着她得到了众多知名音乐人的承认,是她回归乐坛后的迎头彩。

她和乔柏遥之间的纠葛,随着后者的锒铛入狱潦草收场。

“阿盏,别恨乔柏遥。”苏燃看着盛盏清说,“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没有必要再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蹉跎半生,那种人就让他烂死算了。”

得知乔柏遥入狱的消息后,盛盏清情绪没多大起伏,在看到乔柏遥粉丝寄来的辱骂恐吓信件后,她也没放在心上。

苏燃说的对,像他那种烂人,她没必要再分出心神理会,烂死才是他的归宿。

“我知道。”云淡风轻的口吻。

苏燃嗯了声,岔开话题,“真不打算告诉江开?”

说的是盛盏清暗地筹划江开生日聚会这事。

盛盏清很快反应过来,“提前告诉他,不就没什么惊喜了。江开从来都没有好好过过一次生日,所以这次,我想给他好好办场。”

她眉梢微吊,“当然主要是想告诉他,他的出生不是一个错误,而是上天对所有爱他的人的馈赠。”

苏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盛盏清,温柔又不失力量,这一刻她的情绪是外放的,能轻易捕捉到她眼里跳跃的光。

苏燃是过来人,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孩,终于跨过了这段漫长难捱的荒芜岁月,遇到了能放在心尖上的人,也学会了如何收敛刺人的锋芒,用细腻柔软的心义无反顾地去爱去包容。

江开生日那天,越城下了场雪,素衣挂上枝头,白茫茫的料峭感席卷整座城市。

一大早,两人去了趟梧桐镇。

李云枝的眉眼和江开很像,精致,轮廓深邃,多一分显得凛冽,少一分又过于柔媚,母子俩眼底的执拗也是如出一辙——这是盛盏清在看到李云枝遗像时的第一印象。

“妈,这是我女朋友。”江开顿了下,“你未来儿媳妇。”

“……”

盛盏清暗暗掐了把他的腰。

江开无辜的目光转过去,“我没说错,今天我生日,意味着我已经22周岁。”

他拖拉着腔调,听上去漫不经心,眼神却很认真,“所以盏清姐,你懂我的意思吗?”

盛盏清又不是傻的,“你要是不介意明天出现‘知南英年早婚,脑子一热踏进婚姻坟墓’的头条,我是没意见。”

“当真?”他眼神突变。

盛盏清笑说:“当假。”

当着亡人的面,盛盏清不敢拿出私底下被江开养到骄纵的脾性,及时收住玩笑话,虔诚地朝着遗像鞠了一躬。

江开愣了愣,回神后接过她转投而来的深沉目光。

半晌,看见她笑着说,“我得谢谢阿姨,要不是她把你生下来了,我哪会遇见你,没准这一辈子孤寡到老。”

末了在心里补充了句:也没准,这个时候已经不在了。

江开没察觉到她的话外音,抚了抚她被吹得有些发冷的脸,低声说,“盏清姐,找个时间带我去你出生的地方看看吧。”

盛盏清心里一紧。

她懂他的意思,他想看的不是她生活过的地方,而是将她和阿姐带到人世的那对夫妻。

年幼时懵懂不谙世事,长大后才明白陆家夫妇当初一意孤行犯下的错究竟有多离谱。他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这无可厚非,可他们不该妄图夸大抬高自己的生育权限,去剥夺一对女儿的对自己人生的主宰权。

因他们的死,她和阿姐成了孤儿,阿姐也染上了病。

明白这些道理后,她对亲生父母的那点眷恋不攻自破,与之而来的是迟到多年的憎恨。

后来盛父盛母给予她的爱,让她逐渐放下了这种怨怼,连同那层薄弱的血缘羁绊也被她一并斩断。

可等到自己也被逼得走投无路时,回忆起那些已经淡到不能再淡的记忆,后知后觉地理解了他们的做法。

虽理解,但仍然无法苟同。说句心里话,直到今天,她还是不愿意去见他们。

看出她的犹豫和抗拒,江开重重吻上她的唇,笑说,“我也得谢谢他们,谢谢他们把你带到了这个世界。”

盛盏清感受着他温热的触碰,良久才应:“好。”

中午,江开带盛盏清去了上次的面馆。吃完饭,两人踩着满地的白色,走到新月桥边,找了张长椅坐下。

盛盏清从包里拿出被缠成一卷的白纸,递给江开。

江开顿了下,微微抬眼看她,她默不作声地直视前方,目光不知道落在哪。

他接过,抽出细长红丝带,摊开。

白纸黑字写着《BloomAgain》。

江开手指忍不住一紧,在边角留下黏湿的印记,他换了只手,视线往下滑。

作曲人:盛盏清

作词人:盛盏清

演唱:知南盛盏清

看到这里,江开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心跳不可遏制地快了几拍,喉结一上一下,等摁下心里的躁动后,故作不解地将询问的目光递过去。

“新歌?”声音透着困惑。

跟江开待得久了,盛盏清已经对他爱装傻充愣的脾性了如指掌,却也不戳破,脸埋在他肩窝蹭了几下,嗓音介于懒散和温软间。

“是啊,送你的生日礼物。”

她故意对着他的颈侧说话,呼出的气息轻飘飘的,却压得他难受,在她落下最后一个字音时,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雪扑灭的暗火倏地复燃。

“这次想和你情歌对唱。”

这句话的威力,并不亚于她在告白那天说的那一长串话,都是心之所求,无法一较高下。

江开低低地笑了声,心像窗外的雪一般,轻而柔软,但他的吻不是。

重的像轧过雪的车轮,在她唇上留下层层辙痕。

苏燃晚上在自家别墅组了个局,两人没再多留。回程路上,江开说:“上次我生日,送了你一个愿望,这次我送你一个礼物。”

盛盏清笑:“明明是你的生日,我怎么觉得占了便宜的人一直是我?”

江开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盏清姐要是这么想回馈我的话,也行啊。”

红灯。他看过去,目光有些沉,声音却似耳语,又轻又缓,“晚上,让我把便宜占回来。”

-

今夜无星,灯火阑珊,风雪停歇后有种万籁俱寂的肃清之意。

盛盏清摘下围巾,大衣脱下不到半分钟,又穿了回去,看着满院只着一件单衫的男男女女,微顿,“这种天气,你在花园烧烤,脑子没坏?”

“雪夜篝火晚会,懂?”苏燃忙着撒孜然粉,头也不抬地说,“好歹也跟人弟弟谈了这么久的恋爱,结果到现在还是一点情趣都不懂的木头,也不知道江开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盛盏清扫了眼江开的方向,阿利正拉着他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她收回视线,压低音量说,“大概是我的情趣都用在床上了。”

“……要点脸。”

盛盏清没皮没脸地耸肩一笑,没再将话题继续下去。

手机铃声响了几下,苏燃把棒签递给盛盏清,胡乱往围裙上揩了把,从兜里摸出手机,看到备注后,不着痕迹地扫了眼盛盏清的方向。

盛盏清没察觉,嘴上嫌弃着她烤的肉串没什么味道。

苏燃把手机放回口袋,“你们先吃,我去门口接几个人。”

几个人?

“苏老板好客啊。”盛盏清打趣她,说完意识到一件事,搜肠刮肚一番,也没找到想要的答案,“我们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共同朋友了?”

朝露那些人该来的都来了,连傅则林这种狗逼前任也到场了,盛盏清想不出苏燃还能邀请谁来。

苏燃停顿几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等人来了,你不就知道了?”

没多久,插科打诨的笑声由远及近,像烈风一样扑倒盛盏清的耳朵里。那几道声音太耳熟,几乎在下一秒,她呼吸屏住。

而后,耳边的声音被江开带点笑意的声线覆盖:“盏清姐,你的礼物到了。”

话落,盛盏清倏然抬起头,不远处那一排人影不偏不倚地落尽她眼底。

笑意一丝丝地滞住,停歇近半日的细碎银粟卷土重来,洋洋洒洒地落在她的长睫上,被温热的眼里融化,那抹冰凉化成了久别重逢的泪。

风雪寂静里,其中一人对她说,“阿盏,好久不见。”

盛盏清心弦被重重拨弄了下,朦胧的视线里,是江开将提前准备好信封递了过去。

“这是叔叔让我给你的。”江开说,“我想,现在到时候了。”

盛盏清愣住,手指无法抑制地颤抖着,许久才伸手接过。

一霎的工夫,她便认出了上面的笔迹,是陆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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