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云，咱俩在下面下棋。”
小花本不敢，但她看李灿胆子这么大，也经不住诱惑欣然同意。两人钻入课桌底下，用带来的小石子下起包围棋。快下课兰老师开门进来。老师站在讲台上，看到胡知荣举手。兰老师问：
“知荣什么事？”
知荣站起来答到：
“您不在时，知云和李灿两人在地上下棋。”
兰老师道：
“李灿，知云放学时留下。”
小花听到这心怦怦跳，脸微微涨红。她悄悄扭头瞟了眼李灿，见她若无其事坦然自若。放学时同学陆续背着书包回家。小花坐在位子上不动。只见李灿等别人都走了，她过去掩上门。又走来叫小花玩耍。小花再没心思玩。小花道：
“不知兰老师、、、、、、。”
小花想说兰老师批评咱们，但碍于是李灿母亲没说出口。李灿道：
“不用怕没事。”
小花道：
“咱俩说说话吧，或许兰老师就来了。”
开始两人说话较轻，许久不见兰老师来，两人又放下胆子，天南地北的侃大山起来。李灿问：
“你爸是医生。”
“嗯。”
小花应了声。李灿用羡慕的口吻说：
“我大伯也在镇上工作。”
小花知兰老师是民办教师。在那时乡下，但凡不用种地的女人，一般不会嫁给种地的男人，多数都会嫁给工作的。小花问：
“你妈教书，怎么会嫁给你爸干活的。”
李灿顿了顿说：
“我妈是我奶奶自小就定了的童养媳，只是小时住在自己家。妈妈念书的钱都是爷爷付的，等我妈到了十六岁，奶奶说要取过来，那是爸爸和大伯都在同个地方当兵。奶奶写信过去，叫他们回来一个和我妈完婚。我爸收到信，瞒着大伯，一个人就回来了。直到跟我妈结婚后，大伯才知奶奶去信的事。大伯当兵转业后就在镇上工作，我爸没当完兵就回来了，所以种地。”
小花听了咯咯笑得直喘，想到兰老师就是现在也标志动人，难怪李灿爸爸会做出这样事呢。小花看着窗外天已经灰暗下来。小花说：
“你妈怎么不来，天快黑了，咱们出去吧，我去找兰老师。”
于是小花和李灿开门站在走廊上，遥望着老师办公室。兰老师远远的见到两人道：
“怎么这么晚还在，我以为你们回去呢，快回家路上小心点。”
小花有点诧异，两人没事般回家。小花看着兰老师充满爱和担心天暗的眼神望着李灿。小花也转身背着书包和李灿走出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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