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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 / 2)

厅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已经在主位落座的陈乐萤敛住笑容,偏头看向身侧的陈晴。

众人一时惶恐不安,生怕谭启深会因为新人的不懂事而迁怒他们,同时也在心里为白橙的莽撞行为捏了把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谭启深却迟迟没有说什么,在四周惶惶地注视之下,一言不发地将人带离,只留于信守在门侧。

随着那两道身影逐步远去,刚才那位和谭启深搭话的制片人不明就里,堆笑询问:“谭总这是...”

于信让侍者带上门,脸上连一丝笑意都吝啬显露,只是说:“谭总的事,外人不便过问。”

一句话,将所有人的好奇心堵了回来。

于信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背着手站在门口,厅内的氛围骤然降入冰点,一群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刚才还喜笑颜开,想跟陈晴讨教歌唱技巧的几位音乐人登时偃旗息鼓,连交谈的声音都弱下来。

纵观全场,大概只有谢思雨一人觉得相当解气。

她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眼底簇着傲慢,虚虚抬起手敬向对面,那促狭的表情仿佛在说:“看,乐极生悲了吧。”

坐在对面的陈乐萤没理她,兀自喝了口清水。

放下杯子的同时,发现陈晴正盯着眼前的某个空位在出神。

“妈。”陈乐萤喊了一声。

陈晴像是被人从梦中唤醒,短暂惊愕后,才端坐自身,挪开视线。

跟着谭启深从包厢出来,白橙去洗手间吐了。

那两杯白酒在她胃里折腾了大半晌,终于随着残留物一起冲进了马桶里。

从隔间出来,白橙脚底还是虚浮的。

她用手撑着墙站到洗手池边,脸色被头顶的灯光照得惨白,静静地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片刻,而后漠然地垂下眼,洗完手,擦干,推门离开。

整个过程中,她没有袒露出一丝一毫的其他情绪。

就好像一个被设定好行动步骤的机器人,丧失了内心本该存在的鲜活与愤慨。

白橙是伤心的。

她很想哭出来,但想想又觉得不值。

会所门口,谭启深还在等她。

白橙缓慢地朝门边伫立的那道身影走去,清了清嗓子,声音都是哑的:“舅舅。”

男人回过头,看见她更显苍白的脸色,眉峰微微蹙紧。

他伸手探过她额头,没发烧,温度冷得吓人,“住址告诉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白橙摇摇头,“我不想回去。”

谭启深拨开她耳侧的发,极有耐心,“想去哪?”

她想了想,垂下眼睫,“不知道。”

酒劲还未完全消退,她身上又凉,晚间温暖的风扑过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想去靠近温暖的地方。比如,男人近在眼前的手。

几乎是脑海里刚出现这个念头,就被白橙抑制住了。

她用仅剩的理智扶着墙,站得远了点,结果腿使不上力,被放在身后的圆凳绊了一下,身体再也没有气力保持平衡,往后仰去。

就要摔倒的时候,谭启深救了她。

那双温暖的手分别覆在她的手腕和腰间,把人拉回来的同时,她也被他禁锢怀中。

“走路当心些。”虽是责问的语气,却听不出一点脾气。

白橙先是有些懵,继而感觉附着的胸口处传来震动,抬起眸。

那深邃瞳仁里还未来得及消失的忧虑与担心,使她一下子红了眼眶。

霎那间,被她强压下去的所有委屈和不甘,仿佛终于找到了得以倾泻的缺口,不需片刻,便像浪潮一般铺天盖地地压向她。

她闭了闭眼,泪珠缓慢滑落。

渐渐地,怀里的人伏在他肩头抽泣起来,白橙捂住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谭启深自始自终都那样站着,任由她发泄情绪。

直到怀里的人哭得累了失去动静,才把人抱回车里。

夜色将临,川流不息的城市主街亮起灯火。

日间的一切喧闹与不平静,都被粉饰在这黑沉的夜幕之下,失了踪迹。

晚上九点半,沉寂多时的包厢门再度打开。

男人缓步走进,使得厅内气氛复又紧张起来。

刚才那位制片人正欲堆起笑脸迎上前,却被于信用眼神扫过,手僵在半空,又讪讪收了回去。一桌人各怀心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也没有开口。

谭启深在空位处坐下,指间在银戒周围摩挲,眸色深冷,“今天到此为止,散了吧。”

躁动四起,众人心下犹疑,却也不敢说什么,陆陆续续起身散去。

最先走的一波人隶属于颂星传媒。

顶头上司直接发话,这些会看眼色的人跑都来不及。

没一会,厅里的人便走了大半。

剩下几位仍然坐着的,是乐音娱乐的管理层,他们并不归谭启深管,这些人年纪较长,资历摆在哪里,在圈内也是数一数二叫得上名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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