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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零四回裴元庆大战瓦岗 隋明帝巡幸晋阳(2 / 2)

当下罗士信前来,礼见了李密,忙问众人道:“这裴元庆怎样人物?”王伯当道:“这厮是个小孩子,却力大无穷,手中一对银锤,重三百斤。我们和他交手,兵器一碰,虎口震开,双手流血。本事不济事,只怕当场震死。”士信道:“原来如此,哥哥如何了?”伯当道:“正在养伤,问题不大。”士信说:“王上,这裴元庆要死的,还是要活的?”李密道:“要活的,连同他大哥、父亲,都要活的。”罗士信道:“这事好说了。”出关大叫道:“裴元庆父子兄弟过来,爷爷要拧下你们的脑袋。”小卒闻说,前来拜见鱼赞,俱言前事。裴元庆大怒,说道:“元帅,你把兵马准备好,今天一定要攻克瓦岗寨!”鱼赞大喜,吩咐裴仁基,裴元绍一同前去,父子三人,来到关前。裴仁基说道:“我儿,为父先去,你在此地压阵。”二子道:“父亲小心!”裴仁基点点头,出阵大叫道:“何方孽障,出来送死,你老爷裴仁基在此。”士信看这裴仁基,怎样打扮:

身高七尺,虎背熊腰,海下一部长须,根根如银一般,面白唇红,威风凛凛。头戴亮银冠,身披鱼鳞甲,腰束狮蛮带,足蹬快靴,外罩素锦白袍。手中一对铁戟,一个六十斤;坐下一匹白马,日行六百里。

罗士信看见,说道:“老头,你是裴元庆他爹?”裴仁基道:“我就是裴仁基。你是何人?”士信道:“你这老头,这么大年纪了,我也不欺负你,你先出手罢!”裴仁基大怒,催开马,双铁戟劈面打来。罗士信看见,双手一伸,抓牢铁戟,喝道:“你这老头,还挺硬气,去!”轻轻一甩,裴仁基飞了四五丈远,军士上前绑了。裴元绍大怒,喝道:“匹夫,休得无礼,裴元绍在此!”士信问道:“你是裴元庆他哥?”裴元绍道:“正是你爷爷!”罗士信看去,这裴元绍:

身高七尺五寸,器宇轩昂,英气逼人。头戴紫玉镶嵌的金冠,身披一件锁子黄金飞龙甲,外罩一领凤凰于飞锦绣长袍,足蹬一对鹿耳靴,腰束碧玉和田带。手里一对白狐鞭,每根重二十五斤;坐下一匹银鬃祥云马,日行千里,夜走三百。

罗士信看见,大喜道:“这小子,长得秀气,像个丫头片子。”裴元绍大怒,喝道:“找死!”举起白狐鞭,劈面打来。士信也不去防御,一把掐住脖子,提过马来,扔在地上,士兵绑了去。裴元庆大怒,举起一对银锤,出阵喝道:“大胆反贼,你是何人?”罗士信道:“你是裴元庆?”元庆道:“就是你爷爷!”罗士信道:“我是瓦岗寨西魏王坐下,横勇无敌大将军——罗士信!”元庆喝道:“你有多大本事,还什么无敌大将军,吃我一锤!”提起八棱梅花亮银锤,照面就打。士信忙把镔铁霸王枪一架,震得裴元庆手疼,连马退了一步。士信看出破绽,上前一把扯住,叫一声:“过来罢!”扔在地上,军士上前,绑了裴元庆,带入瓦岗寨。

李密听说绑了裴仁基父子,心中大喜,忙亲自下座,为父子三人解缚。裴仁基大惊道:“老夫败军之将,不敢如此。”李密说道:“大隋名将甚多,将军如若得胜,回朝后一定会遭到妒忌,那时候死无葬身之地啊!”裴仁基闻言,说道:“愿降瓦岗寨。”李密大喜,就封裴仁基为上柱国。裴元绍为后将军,裴元庆为天保将军。不表。

再说大隋世祖明皇帝听说张须陀平定反王卢明月,十分欢喜。带萧美娘、张丽华、朱贵儿、宫娥彩女,并宇文述、宇文成都、颖儿一班近臣,起驾一路望太原而来。唐公率文武百官迎入太原。世祖明皇帝进了晋阳宫,见造得十分齐整,心中欢喜道:“难得李渊用心如此。”盖庄见了,在侧边道:“陛下,所怀之事,难道就忘了?”世祖明皇帝点头下旨道:“李渊私造王殿,心谋不孰,绑去斩了。”唐公大叫道:“臣奉旨起造,焉敢有私?”世祖明皇帝大喝道:“呔!既是无私,焉有不及三月,能造成这样一所王宫?一定是先造下的!”竟把唐公绑了出来。此时李建成是跟随父亲来的,在午门外见父亲绑了出来,忙去击鼓。太监们一把拿上朝来。世祖明皇帝一见,竟该是梦中所见的这个人一样,前发齐眉,后发双髻,唇红齿白,两耳垂肩,双手过膝。世祖明皇帝忙问何人。李建成道:“臣李渊长子李建成见驾,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世祖明皇帝道:“你原来是李渊之子。到此何干?”李建成道:“臣特来与父辩冤。”世祖明皇帝说道:“你错了,汝父私造王殿,有何可辩?”李建成闻得此言,连忙说道:“臣父是奉旨造的,圣上若说没有这样快,新旧可辨的。万岁可下旨,起出铁钉来看,若是旧的,铁脚一定俱锈;若是新的,自然不锈。”世祖明皇帝即下旨,起出钉来一看,果是新的。世祖明皇帝见了,脸色一变,暗自忖道:“好一个王侄,不在朕的孙儿杨倓之下。”也是没了办法,下旨赦过李渊。

李渊闻之,忙进朝谢恩。炀帝问道:“主兄可有几位令郎?”唐公道:“臣有三子,长子建成,次子世民,三子元吉。”世祖明皇帝看了李建成,心中欢喜得紧又害怕的紧,叫一声:“王兄传朕的旨,去召了三位王侄来。”唐公领旨召到三人,俯伏在地。炀帝道:“平身。”三子分立两旁。炀帝一看,李元吉那里比得李建成来?李世民一看,却更加可怕。

再说李元霸在府中,半天不见李建成、李世民来玩,就问仆人道:“奇怪了,大哥、二哥那里去了?”仆役道:“四爷不晓得,二位爷和老爷去晋阳宫拜见皇帝了。”元霸问道:“这皇帝是个怎样的人?”仆人道:“不晓得,不过啊,这当皇帝的,都是天上的龙变的。”元霸大喜,说道:“好了,我去看看这龙。”大步去了晋阳宫,士兵一看,喝道:“来者何人,怎敢擅自入宫?”元霸道:“你听好了,我是唐国公的小儿子,名叫李元霸,只因我有些脾气,爹爹害怕惊扰了圣驾,不许我前来参拜。我想皇帝是我表伯,我怎么能不来?请你进去通报,如果不让进去,走也不怕。”军士闻言,说道:“既然是唐国公的儿子,那就进去,不必通报。”元霸道:“你确定?查起来,你有失职之罪。”军士大笑道:“你这样骨瘦如柴,要是刺客,十个也不够陛下砍得,只管进去。”元霸说:“你原来不晓得我。”就进去了,大步来到晋阳宫金銮殿,看见世祖明皇帝高高坐在龙椅上,忙下跪说道:“臣李元霸拜见陛下,愿陛下寿与天齐,万古长存!”世祖明皇帝一看元霸,竟如雷公一般,又惊又笑,说道:“你是何人?”元霸道:“臣是唐国公小儿子,只因臣力大无穷,经常闯祸,爹爹不许前来见驾。”李渊闻言,冷汗直流。世祖明皇帝大笑道:“好李渊,这是我侄子,怎么不来见?”说道:“元霸,你多大了?”元霸道:“陛下,臣十六岁了。”世祖说道:“噫!那可不小了,你日后弱冠,想做什么?”元霸道:“要做大官。”世祖闻言,大喜道:“多大算大?你面前站着的,都是大官。”元霸道:“陛下,武官里面,那个最大?”世祖道:“好元霸,十分有志向。武官里头,要数天宝无敌大将军宇文成都,是正一品,随朕征战二十多年,功不可没。这大隋江山,多半是他打下来的。”元霸道:“啊呀!这样说,一定是精通兵法的。罢了,还是做个文官罢!”世祖大笑道:“元霸,不要胡说。你说你力大无穷,这殿前有两个金狮子,每个重三千斤,你去举一个。”元霸道:“这好说,太轻了!”世祖道:“元霸,不是这等说。你把他举起来不算本事,要三抬九转,才是功夫。当年成都力举一口大鼎,重五千四百八十斤,单手举起不说,来来回回几十圈,神气不变,你可能么?”李元霸闻言笑道:“请宇文将军先来示范。”成都闻言,暗自好笑,下来殿,把来石狮子一拖,单手举过头顶,大步来到大殿。右臂一推,左手接住;左臂一推,右手接住。来来回回七八下,也怕元霸吓坏,就停了手,双手齐出,推出殿外,还在原位。李元霸见了,面不改色,下殿,出了午门,把袍袖卷起,将左手把左边的狮子提过来,右手把右边的狮子扯过去,拿住脚,一齐举起,竟然不走,跑步入了午门。世祖明皇帝与众官看了,俱伸舌头道:“这也不是个人了,真正是天神了。”当下李元霸举上殿,周回走了十多转,立在正中,把两手举上举下举了十多遍,依旧摇摇摆摆跑出午门,把左手石狮子往空中一抛,二指齐出一点,那石狮子回来原处,右手是狮子也是如此,复身走入午门来。世祖大喜道:“元霸,了不起,了不起。这样,这左边一列都是武官,最前面站着的是天宝无敌大将军宇文成都,自他以后,你随意挑个。”元霸大喜,自成都开始,挨着个往后看,也瞧不出个端倪,回来说道:“陛下,臣也看不出来啥。只是这宇文成都胸前那块金牌实在耀眼,陛下,要不你也给臣发一块?”世祖笑道:“元霸,这不行。那个牌子,是成都一辈子南征北战,打遍天下无敌手,故而先帝赐他一块金牌,上书‘横勇天下第一’六个字。”元霸闻言,大喜道:“妙啊!陛下,那我和宇文将军过过手,要是他赢了,他就没有敌手。要是我赢了,我就没有敌手。”世祖笑道:“好元霸,你会使什么兵器?”元霸道:“我会使一对大锤。”世祖大笑道:“了不起,这天宝将军使得是凤翅镏金镋,你们可明日校场比武。成都,你可要点到为止。”成都道:“成都遵旨!”当下世祖留下李世民居宫中,唐公辞了世祖明皇帝,只与三子回府。窦夫人听见世民与了世祖明皇帝,十分不悦,埋怨一番。李元霸却收拾盔甲、两柄锤与马匹,只等天明下教场不表。

且说那项子龙与吕彪、赵靖回府计议,说道:“你们看这李元霸,六千斤的东西在他手里如同棉花一般,这人得多大力气?不如我们早做打算,要是明日师哥不敌,我们就一起下手,杀了这个雷公崽子。”赵靖道:“项元帅所言极是,壮大了李渊,对我大隋江山不利。”吕彪道:“这事好办,到时候周围都是我们的人,杀了他就是。”三人达成一致,暗下差五百名有本事家将,分付:“若明日得胜便罢,若不胜,你们一齐上来,乱刀斩死他便了。”家将们领命不表。

成都回府,吩咐取了盔甲,明日比武。颖儿暗自忧心,说道:“冤家,你明日千万小心。”成都笑道:“姐姐,你怕什么。一个小孩子,就是力气大罢了。”颖儿道:“他这力气不知比你大了多少倍,你只怕不是对手?”成都笑道:“你多心了,倒是我要小心,不要取了他的性命。”又说道:“不妨事,我自然小心,你不须怕。”好歹抚慰了,各自去休息。

且说大隋世祖明皇帝次日带了文武官员下教场,众将朝见已毕,唐公率领三子见驾。世祖明皇帝下旨,令宇文成都与李元霸比武。二人领旨,下了演武厅,到自己队中,各自披挂。只见左队旗开处闪出宇文成都,打扮与平常一般,骑着赤焰混天驹,使一根四百斤重的凤翅镏金镋,威风凛凛立在左边。右队旗开,闪出李元霸,怎样打扮:

头戴一顶束发乌金冠,两根短翅雉毛,身穿一副铁水穿成宝甲,腰束紫金狮蛮带,足蹬银河穿龙靴,坐下一匹追风白点万里龙驹马,手执两柄八百斤重的擂鼓瓮金锤,按上界大鹏金翅鸟临凡。

当下宇文成都大喊一声道:“李公子,小心了!”暗自忖道:“师傅说,小心这使穿金锤的,莫非就是此人?”李元霸看见成都,也心中大惊,说道:“宇文将军,你使得果真是凤翅镏金镋么?”成都道:“正是,你这锤子,可有名号?”李元霸说道:“有的,我这叫擂鼓瓮金锤,一个四百斤,两个八百斤。”暗自忖道:“不好了,这是凤翅镏金镋,我不能打死他,得小心些。”成都也忖道:“这个是擂鼓瓮金锤,怕是克我的,一会要小心。”这一发下来,成都不敢打,元霸不愿打,都微微捏捏,来回转马对峙。转念一想,比武也没个章程,各自胡来打几下便了。这一边成都举起凤翅镏金镋,那一边元霸紧一紧擂鼓瓮金锤,催马上前,各自出招,你来看:

镗是凤翅镏金镋,锤是擂鼓瓮金锤。他两个乍相逢,不知深浅。镗和锤,左右交加。一个暗藏神妙,一个力卻攻伐。使动法,喷云嗳雾;展开手,播土扬沙。成都神通就有道,元霸变化实无涯。锤举却如龙戏水,镗来犹似凤穿花。这一个手下留情,那一个处处留心。这一镗四两拨千斤,那一锤实非耍虚花。成都名望传天下,原来本事不如他。元霸大锤尽力砸,着头一下满身麻。

这两个你来我往,各自留心,过了二十回合,虽是不分胜负,成都气力不加。元霸忖道:“那一个说句话,分开我们。”成都忖道:“这一发面子多半不保了。”世祖看出端倪,吩咐两人分开。这两个一听大喜,同时撤了兵器,各自下马。子龙看见,也怕不好,不愿动手。二人来到世祖面前。世祖说道:“好元霸,你年纪轻轻,武艺却十分高绝,乃是我朝栋梁。你那日管朕要官,可你年纪太小,做不了官。但是,朕可以赐你爵位,朕封你为西府赵王,食邑五千户。朕明日就在邯郸为你建造王府。”元霸道:“陛下,王府就不要造了,我先和家人住一块。”世祖道:“这不行,自古有爵位的做了官,多多是不在家里。你问你父亲,他难道是太原人?”元霸闻言,说道:“既如此,就叫奶奶和大哥和我去,做个幕僚,可好?”世祖道:“当然可以。”元霸大喜,开开心心回家,领着奶奶和建成去了邯郸,不表。

再说这裴家父子被罗士信捉去,急的裴仁基大女儿裴翠翠心如刀割,鱼赞也是无奈。这一日,裴翠翠只要出战,鱼赞看看拦不住,就说道:“小姐小心。”裴翠翠道:“元帅放心。”顶盔掼甲,来到关前,大叫:“那个傻子出来受死。”小军看见,忙忙前来报告李密。裴仁基说道:“诸位小心,我女儿使得兵器是一对混元五行旗,重六十斤,上面有剧毒,沾着皮肤就死。”咬金道:“妙啊,听说令爱姿色双全,就给俺老程做个夫人罢!”元庆道:“程将军相貌英武,也是好的。”咬金大喜,出了寨子,看这裴翠翠,怎样打扮:

玉面粉娇风流女,容颜似雪伴娇嗔。

头戴凤冠纹银打,外罩鹤氅百花纹。

内衬金丝白鹤甲,足蹬一双豚皮靴。

腰束玲珑凤凰带,坐下桃花白月马。

手拿混元五行旗,女将裴家小翠翠。

咬金看见,深施一礼,问道:“请问是裴小姐么?”裴翠翠道:“正是本姑娘,你是谁?”咬金道:“俺叫程咬金。”裴翠翠道:“程咬金,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咬金笑道:“小姐,俺说了你也不信,你问作甚?”裴翠翠喝道:“只因你等贱民,毫无信义可言,说话做事,那一个放心?不要走,纳命来!”催马上前,劈面就打。咬金见了,暗自忖道:“这女人利害,不能硬打。”当下出了一个奇招,不敢交锋,回马就走。暗自拈弓搭箭,回身射去。裴翠翠大惊,把头一偏,闪过去。不提防咬金是连珠箭,这一箭故意射偏,擦着凤冠过去,一头秀发垂下来,挡住视线。咬金赶上,一把扯住,叫一声:“过来罢!”提过马来,左右忙上前,先去了一对混元五行旗,而后捉了小姐,押到银安殿。裴仁基亲自上前,说明原委,裴翠翠自然归降。

再说这鱼赞手下大将都被捉去,自己孤家寡人,不能成事。遂谓副将道:“我家兄弟二人,深受大隋皇恩,不能报答。现在瓦岗寨气势正盛,如果我前去决战,一定会失败,而且连同金堤关一并丢失。我只留下五千人在此作为疑兵。你悄悄把大军调回金堤关,至于守城之法,我写成一个锦囊,你回去研读。”副将闻言,泪如雨下,暗暗接令去了。自此十日之内,鱼赞每晚都布下埋伏,只怕隋军夜袭。过了十日,大军撤回金堤关,鱼赞收到消息,带了五千军士,也要拔营。徐茂公见隋军十日不来攻打,掐指一算,告诉众人。李密大喜,点兵五万,交给秦叔宝,率大军追杀。鱼赞闻之,仰天长叹道:“我鱼赞活到这把年纪,死也无妨,只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回身道:“反贼是冲我来的,你们可以投降或者逃命。”众军齐声道:“我大隋只有战死的,没有逃跑的,更不会有投降的。”鱼赞闻言,泪如雨下,令军士摆开阵势,准备接战。正是:

西京乱无象,豺虎方遘患。

复弃中国去,委身适荆蛮。

亲戚对我悲,朋友相追攀。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

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

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

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

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

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

悟彼下泉人,喟然伤心肝。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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