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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chapter67(1 / 2)

关越:“?”

天和:“我滑得很烂。”

关越摘下手套,捏了下天和的脸,又戴上手套:“没关系,我教你。我可不会和朋友联合起来欺负你。”

天和自然知道,关越总觉得打马球的时候被自己与江子蹇联手欺负。他们从西班牙下船后,一路开车穿过小半个欧洲,每天吃住都在一起,关越白天带他出来玩,晚上回酒店睡一张床,吃饭订餐厅对坐着,下雪天在滑雪场的酒店喝咖啡,让天和踩在他的脚背上,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天和睡觉时忍不住想占他点便宜,想让他抱,关越便大方地伸出手臂,让他枕着,偶尔还从背后将他搂在怀里,导致天和总是心跳加速——他知道关越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把自己当作他的兄长,丝毫没想到爱情上去,否则一旦被关越知道自己的心思,便一定会开始保持距离。

这令天和觉得,与他一起出来玩就像在折磨自己,他们只有彼此,关越是完全属于他的,但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关越又完全不属于他。这种患得患失的、酸甜交加的感受,在滑雪时简直被推到了,我。”

天和刹那就静了。

关越:“你从来不关心我在想什么。”

天和:“我不是……”

突然间一只牡鹿从路畔跳了出来,天和马上喊道:“看前面——!”

关越的车直接迎着牡鹿,就这么撞了上去!大部分驾驶员在那一刻,下意识地都会马上打方向盘,避开自己,以副驾驶位朝向障碍物。

但关越没有——关越在那一刻做了一个举动,将方向盘朝天和那边一打,踩刹车的同时,左手控方向盘,右手一把抱住天和,侧身。

关越以自己所在的驾驶位,斜斜朝着牡鹿疾撞而去!

天和反手抱住关越,一声大喊,兰博基尼在牡鹿前一擦,斜斜擦过,掠起,气囊弹出,车在护栏上一碰,翻滚,砸了下去,翻下树丛斜坡,关越那边先着地,发出一声巨响。

天和眼前一片漆黑,黑暗里只剩两人喘息,兰博基尼侧翻在雪地中。

“哥哥?!”天和大喊道,“关越——!”

关越满头是血,天和推开安全气囊,他什么事都没有,兰博基尼侧着,架在一棵树上,关越那边朝向地面,左手被整辆车压着,挡风玻璃撞碎了,一根树杈穿了进来,架在关越脖侧,擦伤了他的耳朵。

关越睁开双眼,脸上全是血,注视天和。

天和喘息片刻,回过神,赶紧按开门键,解开安全带,失去平衡,摔在关越身上,关越发出一声痛哼。

“你能动吗?”天和说,“你流了这么多血!”

关越:“别怕,你先爬出去。”

天和竭力挣扎,从车里爬出去,这地方恰好就在路边,但马上新年就要来临,这天下午,路上根本就没有车,他踉踉跄跄,跑到车的另一头,跑车抵在一棵树的树干上。

关越在车里:“深吸一口气,检查下心肺有没有受伤。”

天和:“你的手!”

关越的半只胳膊被跑车压在下面。

“打电话。”关越说,“骨折了,暂时没什么感觉……”

天和上前推跑车,关越说:“给附近的救助站打电话,你推不动。”

天和两脚蹬在雪地里,以肩膀抵着跑车,车后有块凸起的岩石,把车稳稳卡在石头与树中间。

关越:“别害怕,宝宝,我还活着。”

关越忍着痛,注视车外的天和。

天和一声崩溃的大喊,将跑车抵着,死命乱蹬,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把它推得翻过石头,轮子“砰”一声着地,翻了回来!

关越:“……”

关越按了开门键,车门升起,天和给他解安全带,关越却伸手抱了下他,将他抱在怀里。

天和与他抱着不动,关越摸了摸天和的头,说:“力气这么大。”

天和摸出手机,赶紧打电话报警,语无伦次地说了几句,关越的左手已经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右手接过手机,放在耳畔,交代了位置与路段。

“看下油箱,”关越说,“在漏油吗?”

“在……在往下滴。”天和发着抖说。

关越:“走,离开这儿,把衣服全带上。”

天和把关越一手搭在肩上,半抱着出来,关越搭着天和的肩,艰难地穿过树林小坡,爬上路边去。

“你你你、哥哥你的手……”天和快哭了,“你没事吗?你的手怎么了?”

关越:“不要看。”

寒风凛冽,当天气温降到了零下二十度,天和快要被冻僵了,这路段非常偏僻,挪威的人本来就不多,他注视着路上,没有车来。

关越:“帽子戴上,到树下去。”

天和再打电话,太冷了,手机自动关机了。

冰天雪地,白雪茫茫,关越一手骨折,另一手搂着天和,两人离开奥斯陆以后,只带了一件羽绒、一件风衣,狂风呼啸肆虐,天空下起了大雪。只有一,“我想起来了,普罗,一定就是那天!他的心,真的跳得好快!”

普罗:“嗯,事实上在告白以前,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对你的爱。”

天和:“我当时还什么都没发觉!对,从那天起,他就没有……没有再主动来抱过我了!”

那天他们在风雪交加的树下稍稍分开,天和不敢再碰他,生怕让他伤势加重。两人轻轻地靠在一起,相依为命,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天和快要冻僵了。到得最后,警车与救护车终于赶到,把他们带到医院去,给关越做了手术。

情况比天和想象中的要更严重,关越左手骨折打了石膏,右脚骨裂上了夹板,在病床上躺了将近十天,天和每天都陪在关越身边,既喂他吃饭,又扶他去洗手间。回伦敦后,天和彻底打消了去学校住宿的念头,两人的关系,仿佛进入了一个奇怪的阶段。

关越不像以前一样,一直盯着他看了。

天和也不像以前一样,频繁地选择晚上过去,和他一起睡觉。

但天和要给关越洗澡,起初关越自己试了几次,天和实在不放心,便让他盖条毛巾坐在浴缸里,打石膏的手搁在浴缸边上,进去帮他洗头洗澡。

关越受伤期间,天和也不敢像以前做着功课,跑去闹他,见他躺在沙发上就埋在他怀里打滚,怕碰到他受伤的手。不久后关越完全痊愈,拆了石膏以后,两人便这么奇特地若无其事地相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那个雪夜以后,天和忽然就像开窍了,爱不爱的,已经不那么重要,听到关越那句话时,他简直愧疚得无以复加。关越是这么全心全意地待他,每次只要他朝他发脾气,关越第一时间不是教训他,而是开始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普罗:“你说得对,天和。”

天和加热了牛奶,拿着它上楼去,说:“我朝你说过这么多,每一句都很对,你说哪一句?”

普罗:“我说我爱你,你说我还不懂爱情,确实如此。我想,在知道了你们的故事后,我已经学会了更多。”

“啊,”天和说,“忘了这件事吧,你会慢慢明白的。”

普罗:“这确实是一种相当复杂的情感,人类所有的语言与文本,都无法形容其万一。”

天和拿着杯子,进了书房。

“关越死了!”小金说。

“不要咒我!”关越朝小金说,“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会被拿去拍卖,你就无家可归了!”

天和笑了起来,放下杯子。

关越看了眼时间,夜两点。

“马上就睡,等不及了?”

关越喝了点牛奶,里面掺了朗姆酒,是以前天和失眠时,关越调给他喝的。

天和:“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关越:“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天和:“我还没开口呢!”

关越做了个“认真对待”的表情,说:“否则你不会用这句话当开场白,来,找茬吧。”

天和侧坐在书桌上,伸手指,勾起坐在书桌前的关越的下巴,示意他看着自己,认真地说:“这个问题我问过你许多次,你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关越:“???”

天和:“老实回答,否则晚上你和子蹇一起睡沙发。”

关越开始回忆,天和道:“别装傻,我知道你一定记得。”

关越:“你十六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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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越摊手,示意忘了。

天和:“聊起过去,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难为情?”

关越喝了口牛奶,天和说:“你看,又在掩饰你窃喜的表情。”

关越只得放下牛奶,说:“我觉得我有时候像个犯人,不管做什么,都会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拉出来冷嘲热讽一顿。心情好了要吊打我,心情不好也要吊打我,佟凯说,和你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套路实在太多了。”

天和笑着说:“哪有,我爱你都来不及呢,哥哥。”

关越的脸忽然有点发红,竭力严肃地看着天和,说:“又想怎么捉弄我了?”

天和看了眼电脑里,andy那边的监控已经关了,关越拿到了他所需要的所有资料,正在分析接下来andy的举动。

“你确定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吗?”天和说。

“也许吧。”关越一直不太想聊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天和的,曾经天和问过他好几次,关越的回答,只是自然而然地就喜欢上了,这令天和总觉得很没安全感,一度认为关越是因亲情与疼爱,最后才慢慢被天和掰弯的。

现在天和总算知道了,他不谈自己动心的刹那,是因为关越内心也有点罪恶念头,毕竟那个时候,在法定意义上,天和还没真正地成年,关越一定也纠结了很久。

“十六还是十七?”天和说。

关越严肃地说:“是真的忘了。”

天和:“十六到十七岁,元旦的雪夜。”

天和一看关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关越只是在装傻,他全都记得!两人静默片刻,暧昧的气氛在书房里悄然蔓延,关越合上电脑,摘下眼镜,从书桌前起身,伸手来抱天和。

天和朝后退了少许,说:“你居然等了这么久才朝我告白!”

关越:“我要纠结疯了!我怎么能爱上我的弟弟?”

天和:“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爱上我的老二’。”

“你这个顽劣的……”关越伸手来抓天和,天和要喊,关越马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别把你大哥吵醒了,把他搂着回房去,躺到床上。

天和就像那天一样,搬开关越的长腿,坐在他腿间,让关越靠在床头,侧身抱着他的腰,去听他的心跳。

“那天以后,你就再也不让我听你的心跳了。”天和说。

关越不说话,打开房间里的投影,选了影片。

天和:“所以我知道,心跳暴露了你的真实想法。”

关越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嘴角微微勾着。天和说:“就像现在一样,不要掩饰了,总统!”

关越按了播放键,说:“快,看,电影开场了。普罗?关一下灯。”

普罗没回答,关越按了灯光系统,房里的灯光全暗了,余墙上投影,瓦力在垃圾山中磕磕碰碰,翻来找去,找到一盆花。

天和稍稍抬头,看关越,关越摸摸他的头,说:“看电影,看我做什么?”又亲了下。

天和伸手进他睡衣里摸来摸去,关越只得让电影放着,按掉声音,翻身抱住天和,把他压着,开始亲吻。

天和从关越的怀抱里一瞥电影画面,忽然想起那天他们离开时,关越戴着的银白色电子表撞坏了,掉在树下的雪地里。

翌日清晨,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关越。

闻天衡推门进来,关越赤着胸膛,搂着天和,被子盖了一半,天和正舒服地枕在关越肩前,抱着他的腰睡觉。

关越马上坐起身,闻天衡看了一眼,便站在门口道:“快起床!”

天和睡眼惺忪,到得客厅。

关越打着赤膊,只穿一条睡裤,睡衣不知道扔去哪儿了,闻天衡这么着急,定有要事,便赤脚快步下楼。

闻天衡将普罗米修斯的程序进程投在墙上,系统显示出一行字:升级中,拒绝访问。

天和:“普罗?!”

闻天衡说:“早上起来发现它开始自升级了。”

关越:“昨晚还一切正常,这就开始了?”

天和一时还没回过神来,说:“不可能啊!”

闻天衡说:“冷静,触发升级的时间,是两点十五分,在这之前,你动过他的核心指令没有?”

关越说:“我没有碰过。”

天和:“我这两天连数据库都没进去过,是什么触发了它的自升级过程?”

闻天衡摊手,说:“关键在昨天晚上,你一定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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