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士芳把棚杠讲妥,开了两个单子,都没留定钱,四百银子在他怀里揣着。
我定的是搭过脊棚,都要起脊带瓦据,最后搭暖棚客座,两面包细席,不漏木头,满带花活,四面玻璃窗户,要五色天井子。
门口搭过街牌楼,起脊带花,活扎彩子,有鼓手楼子,里面炮口座,搭大花座,要五色绸子,扎月亮门,带栏杆,月台,有铺地锦。
灵前因门满月玻璃的,扎彩绸带牌楼。周围月台,玻璃栏杆。这个棚,要叫别人讲去,难得一千银,我只八百两。
讲得先省二百银子,我办事不能叫我兄弟回来抱怨。
还告诉你说,你讲杠多少钱。
你们去罢。
"赌气转身出来。众家人在大门堂里坐着,一个个生气,这个说;"张士芳这小子,狠心狗肺。
"众家人一看,来了一位羽土黄冠,玄门道教。头戴青缎九梁道巾,身穿宝蓝缎道袍,青护领相衬,腰系杏黄丝绦,白袜云鞋,背背一口宝剑,绿沙鱼皮套,黄绒稳头,黄绒一挽手,手执一把萤刷,面似淡金,细眉朗目,鼻直口方,三绺黑胡须飘在胸前,根根见肉,真是仙风道骨,一表非俗。
有银子也不给他,趁早叫他快去。
瞧不好,可不能给他。
"老道点头,大摇大摆,往里就走。书中交代,来者老道,非为别人,正是黄面真人孙道全。
奉济公之命,前来搭救王安土。同雷鸣、陈亮来到海棠桥,叫雷鸣、陈亮在酒馆等着,孙道全这才来到王员外门首,假充神仙。
同家人来到里面,张士芳一瞧,就说:"你这牛鼻子老道,哪来的?跑到这里来冤入。
乃是男子之身,阴毒妇人之心,内宅之亲,外姓之人。"张士芳一听这几句话,脸上变颜变色。
众家人大众一听,都猜疑是他,内宅之亲,外姓之人,不是他是谁?大众明白,又不敢说,都拿眼瞧他。
张士芳恼羞变成怒说:"老道你不用信口胡说,你说有阴人陷害,有什么凭据?
王得禄过来。
张士芳这小子心中有鬼,他溜出来了,直奔三清现。一见董太清,张士芳说:"董道爷你这个方儿真灵,我姑父只打那一天就没起来,昏迷不醒。
我姑父一死,我就能张罗办白事。
他还说出害王员外的人,是男子之身,明毒妇人之心,内宅之亲,外姓之人,不是我是谁?
他算没说明我的名姓,我跑出来了。
我瞧人家那个老道,真是仙风道骨,穿着蓝缎子道袍,黄脸膛,三绺黑胡子比你阔的多,大概能为比你大。
找你来要,你不给也许要了你的命。
我给他个先下手的为强,后下手的遭殃。"想罢由墙上把宝剑摘下来,手中擎着剑,气哼哼往外够奔。
一开门,举剑刚要剁,一瞧不是梅花真人,见门外站定这个老道,身高八尺,膀阔三停,头上挽着牛心发署,身穿青布道袍,腰系丝缘,白袜云鞋,肋下佩着一口宝剑,绿沙鱼皮鞘,黄绒穗头,黄绒挽手,肩担一根扁担,扁担上有两个包裹,面如刀铁,两道重眉,一双眼赛如环,鼻直口方,押耳两给黑毫,短拥拥一部钢髯,尤如钢针,轧似铁线,根根见肉。
董太清刚要用宝剑剁,一瞧不是外人,赶紧把宝剑擎住,吓得亡魂皆冒,急忙上前行礼。
不知来者老道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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