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大学，任弈帆曾经在这里以绩点第一的成绩毕业。
此时，一个穿着短裙，小白鞋，扎着一根马尾辫的女孩子，正在楼道里的小黑板上写着什么。
她正在将任弈帆出的那张奇怪试卷誊抄到小黑板上。
十多分钟后，她在小黑板最下面落款道：“解出此题，获奖一千万年。”
她刚转过头，就看到一张有些青涩的人脸。
不禁惊叫一声，“啊~你谁啊你，在这里做什么？”
少年有些尴尬地笑道：“对不起小姐姐，我就是一个扫地的，你这是写什么呢？”
女孩儿上下扫了眼穿着保洁制服的少年，有些嫌弃道：“有你什么事儿啊？”
“你看的懂吗？”
少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埋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不识字。”
女孩儿冷哼一声，“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不认识字的，你也真是够可以的啊，哈哈哈哈~”
少年拿着吸尘器，显得有些不自在，解释道：“我家里条件差，饭都吃不饱，更没有钱读书，我爸......”
“停停停停，打住啊，我很忙，一会儿还约了人去玩儿元宇宙仙侠游戏。”
“没功夫听你的故事。”
女孩转身，刚要走，胳膊就被少年给拉住了。
她皱着眉，愠怒道：“你干嘛呀你，耍流氓啊，耍流氓~”
女孩儿开始大声呼叫。
吓得少年忙双手合十，忙朝他拜了拜，“姐！姐我求你，别喊了，我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儿。”
女孩儿有些好奇，有些不耐烦道：“什么事儿？赶紧说？我这赶时间呢~”
少年有些吞吞吐吐道，“就是......我最近听说，只要解出一道题，就能得到一千万年的奖金。”
“真的假的呀？”
女孩儿身子抖动着，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就凭你？哈哈哈哈哈，大字不识一个的清洁工。”
“你...你！瞎掺和个什么劲儿啊，和你有关系吗？”
少年红着脸道：“我，我就想试试。”
女孩儿摇了摇头，“别做梦了你，连我们学校的天才都不行，你？”
“就......就凭你？”
“我就纳闷儿了，你哪儿来的那个勇气？”
少年咬了咬嘴唇道：“我真的挺需要这笔钱的，我想试试。”
楼道里回荡着女孩儿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得，这小黑板上的就是那道奇怪的题。”
女孩儿走到那小黑板面前，手指在上面哗啦了一下，道：“我就把网站地址也给你写上。”
“您呐，要是...哈哈哈哈~”
“不行...我笑得有点停不下来了。”
女孩儿捋了捋自己的胸膛，镇定道：“你要是解出来了，就把答案传到那个网站上去。”
说完，女孩儿看着少年摇了摇头，便朝着楼下走去。
“真是搞不懂，这人哪儿来的勇气，难道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女孩儿离开后，少年长舒了一口气，一脸认真地朝着那小黑板走去。
他放下吸尘器，蹲在墙角，就一直盯着黑板上的蝌蚪文看。
心里默念道：“老天，你帮帮我......”
他就一直盯着那小黑板上看，一直到外面太阳落山，还盯着看。
希望自己能够忽然灵光一闪，脑海里出现问题的答案。
楼道里静悄悄的，声控灯熄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也只有小黑板上还亮着蓝色的荧光。
“嘿！”
少年大吼一声，抱怨道：“也不知道这大学是怎么回事，连个灯都要安声控的。”
过了一会儿，灯又灭了。
“嘿！”
少年又是一声大吼。
看着黑板上的那道题，陷入了沉思。
“那姑娘可能说的对，我连字都不认识，凭什么来解这道题？”
他叹了一口气，在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楼道里，黑漆漆一片，十分安静。
忽然，亮着蓝色荧光的小黑板，上面的蝌蚪文活跃起来，泛起了金色的光芒。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小黑板上那金色蝌蚪文，一个个钻进了少年的脑海。
“砰！砰！砰！”
少年皱了皱眉头，睡梦中，脑海里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一直有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啊！”
少年忽然大叫一声，声控灯亮了，此时已是深夜，看着空荡荡的楼道，身子打了个冷颤。
忙带着吸尘机，跑了出去。
回到家，说是家，其实是一个桥洞，两边遮着些防风的破布。
一块儿破棉花被上，躺着一个四肢瘫痪的老妇人。
正是他的娘亲。
“娘，你等着，我给你做饭啊~”
说完便在用几块儿砖头搭成的小灶上，煮了些黑漆漆的糊糊。
“哎~”他娘长叹了一口气。
这少年生下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娘俩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
又爆发了修罗病毒。
在逃往人类基地市的路上，他娘又受到了变异野猪的袭击，花光积蓄，落得个瘫痪的下场。
少年想给他娘买一套赛博义肢，可惜他根本就买不起。
曾经他也抱怨过。
抱怨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他不能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
为什么逃难的人那么多，那只野猪偏偏就袭击了他娘？
他很痛苦，无数次在深夜中落泪。
后来，也就习惯了，他知道抱怨根本就没用，生活还是要继续。
为了他娘，他必须要振作起来。
于是，他用尽办法，才获得了天道大学清洁工的工作。
他格外珍惜这个工作，在其他同龄人沉迷于元宇宙游戏之时，他早就承担起了生活的重担。
第二天，少年用一天时间，往一个同事借了一个虚机。
给女孩儿留的那个网站地址寄了一个答案。
那个答案只有四个字。
自由意识。
少年根本就不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这都是在昨天晚上，一直出现在他梦中的四个字。
不知道是何人托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下午，一个让世人震惊的消息，传开了。
已经有一个人解开了那个奇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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