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无聊,翻来覆去在意的也不过到底是不是“头一个”,以彰显自己的地位。
黎子安就这么倾身,漫不经心将她耳边的碎发挽过去,“嗯,头一个。”
其实上官宛白已经不是很在意自己到底是不是头一个了,他说的话似真似假,较真就没意思了,但听到他承认,还是很高兴的。
她的美眸轻撩,小心翼翼的说:“那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对我做的事情,真的很过分。”
黎子安心中浮现出淡淡的不耐烦,他那么骄傲,还没被谁指责过,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事后谁也别想从他这里听到所谓的后悔。
偏偏在上官宛白这里,她把他的底线全踩了。
“嗯。”黎子安淡淡的回,不动声色的摘下她的手。
上官宛白动作一僵,瞧见他在床边随意的坐下来,长腿闲闲,有种落拓的美感。
黎子安点了根烟,他深吸一口,淡淡的烟味飘到她的鼻尖。
“在我黎子安的字典里,没有对错这两个字,我做了就是做了,只讲我开心,旁人的生死从来不关我的事。”
这一个寂静的凉夜,外头下起了点雨,雨点打在观赏芭蕉上,声音清脆。
上官宛白望着男人忽明忽暗的脸色,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黎子安用指尖弹烟灰,熟练至极。
“先前在港口,今天带你去见于叔,这些都是我的态度,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你怎么想怎么误解我,是你的事,我也并不认为,我对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的错。”他抽了一口烟,“所以,我不会道歉。”
他不会道歉,因为已经做够了致歉的事。
但上官宛白似乎并没有接受。
这就是黎子安真正的性格,他心中有愧对,但不会太久,也绝不会是亏待自己的人。上官宛白和他完全相反,她是一个习惯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的人,才会导致抑郁。
她自嘲的笑一笑,身上凉意瑟瑟,“你觉得,我是在逼你道歉吗?”
“你没有吗?”
在外面走了一遭,上官宛白的心态和之前已经不一样了,她对黎子安带她去见至亲的人感到意外也受宠若惊。
“我没有要你道歉。”她鼓起勇气,再次伸出手,试图从他手里抽走烟。
黎子安微微一怔,眸子里充满了如孩子般的迷茫。
松了力道,上官宛白轻而易举拿走那根抽了一半的烟,慢慢掐灭,放在一边,她突然想到,这好像是两个人之间唯一一次心平气和的交谈。
“你对我的好,让我感到不真实,我不知道要怎么接受,”上官宛白说,“我也害怕我做不好黎太太这个身份,让别人看低你黎子安。”
她深吸一口气,“可是我又想了想,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像外人说的,图你的钱,也应该坚持下去啊。”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笑了。
黎子安直勾勾盯着她,也笑了,他来了点兴致,玩味的说:“难道图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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