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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仗剑天下君何在 第二十章 初遇道长掌门(1 / 1)

数日,张昌和掌柜捎来消息,江曲老先生仙逝了。韩峥内心一沉,不想噩耗来得如此之快,动身就往江府吊唁。灵堂内,江若涵披麻戴孝,接待这一拨又一拨的吊唁者,神情黯然,显出大悲之后的无力与苍白。韩峥趁吊唁的人离去后,上前祭拜,江若涵和之前对其他人一样向他回了礼。韩峥看他有些柔弱无力,面如菜色,估计有几日未进食,担忧下不敢先离去。只见江若涵身子轻轻摇晃了两下,竟软软地昏倒在地。“风吟,风吟。”韩峥使劲掐他人中,江若涵稍缓过来一口气,他将他横抱起走出灵堂,顾不得旁人讶异的眼神。在管家指引下,他把江若涵送到卧房休息。“老爷病重时,少爷一直服侍床前,特别老爷临走前几日,少爷是粒米未进,再这么下去,我怕他会垮了。”管家心疼地抹着泪。

韩峥咬着嘴唇,看着那憔悴的面容,也心疼得发紧,心想,“怎么对自己这么狠,他要垮了,九泉之下江老怎能瞑目。”他吩咐管家弄些热米粥过来,想方设法让他先进些食物。一会儿,管家将热米粥端来,韩峥让管家先去灵堂接待着,他来照顾江若涵。此时,江若涵气若游丝,韩峥用勺子掰他的嘴,米粥进去少,流出的多,将前领湿了一片。“这吃不进去可不行。”韩峥心急如焚,心一横,把门关了,口含着米粥,俯身用嘴去喂,用舌头把嘴唇掰开后,把米粥灌入口中。果然,这方法甚是管用。他便一口口用嘴把一碗米粥硬灌入江若涵嘴里,突然门打开了,管家看到眼前一幕,吓得呆若木鸡。

“米粥灌不下,都流身上了,只能用着法子。”韩峥吓了一跳,急忙解释。

“这办法好,这办法好,还是韩公子有办法。”管家赶忙附和。“你找身干净衣服吧,这身上衣服多久没换了,还洒了米粥,湿答答的。”

“好,我这就去,要不我叫让人打盆热水来,帮他擦个身吧。”韩峥点了头。管家立即拿来热水和干净衣服,正要上前帮忙。韩峥劝住了,“前面少不了人,赶快去吧。”管家见韩峥对少爷也是用心,也就放心离去。

韩峥脱了他衣服,用毛巾沾湿热水,小心翼翼擦拭身子,不知为何,手一触碰他的身体,脸就火烧火燎,心里如无数只蚂蚁爬过,竟不知道目光如何对着眼前的身躯。韩峥心里默念一百遍“非礼勿视”,使劲让自己忍着,用毛巾一点一点轻轻擦拭。他不曾想到男子的肌肤竟也能肤如凝脂,那透明如脂玉般的皮肤下隐隐约约透出血管,让他吞了好几口口水。好不容易擦拭完,韩峥自己倒累出一身汗,赶紧把衣服给江若涵穿上。这一天,韩峥在江若涵床头寸步不离。江若涵醒来已是第二天临近中午,他第一眼发现床沿趴着的竟是韩峥。韩峥觉察到动静也醒了。

“你在这里照顾我一整天?”

“是啊。风吟你都昏过去,你这是何苦。你若是垮了,江老泉下有知,如何瞑目。”

江若涵被他说得有些愧色,他看见自己身上穿了新的衣物,“这也是你帮我换的?”

“是啊,我喂你喝粥,都灌不进,洒了一身。而且你这衣服好几天没换了。”

江若涵不语,垂着头不知怎的有些害羞。管家这时端了热腾腾的米粥进来,“少爷啊,您终于醒了,多亏韩公子照顾啊。你昏过去,粥也喝不进,还是韩公子口含着粥硬喂进去的。”韩峥急忙向管家使了眼色,让他赶紧闭嘴,可已经来不及,管家嘴快把不该说的都说了。

顿时,江若涵和韩峥脸都一阵红一阵白,双方也不敢对视,气氛尴尬到极点。管家意识自己说错话了,便脚底抹油,“少爷,那我去看着厨房的火。”

“对不起哦,我当时也没别的办法,冒犯了。”韩峥低着头,很怕看到江若涵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你早点休息吧。”韩峥正起身离开,突然手腕被拉住了,“风吟,别离开。”

韩峥回头看向他,他低着头,眼眶中含着晶莹。此时的他如旷野中孤立无援的小树,仿佛即使一阵风就可摧残他,这与之前他所知被学子捧上神坛的“江圣人”判若两人。他自出生即背负着江家的诸多期望,从小在江老的严格教育下,克己复礼,饱读诗书,在外人眼里他出世脱俗,威望可及翰林院,自从韩峥几次与他相遇,便知他和自己同样有着向往人间正道的理想,闻弦歌而知雅意,人生何处觅知音,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我不离开,我只是想去帮你弄点热水擦个脸。”

韩峥便在江府住下了,在江若涵还未恢复之前,吃饭、擦脸、擦身都是他亲力亲为,晚上他就陪躺于江若涵身边,待江若涵能下床,他便陪同他去守灵。也许有韩峥在,江若涵脸上也慢慢恢复了气色,虽然情绪依旧低落,但话语明显多了,晚上睡熟时。韩峥发现,江若涵翻身,手揽住了自己的腰上。韩峥没拨开他的手,把被子帮他掖好,侧身拍了拍他背,江若涵轻轻往他身边靠了靠,就这么顶着他的鼻息,慢慢进入梦乡。待到江老出殡的日子,韩峥几乎从头忙到尾,他甚至觉得自己都成江府家属了。直到五七过后,江若涵也无恙,韩峥告别江家,也要开始忙自己的事了。

他去到药铺时,张昌和如看到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你这消失多久了,苏先生以为你生病了呢。”

“江老仙逝了,风吟又病倒了,我这不是去帮忙了吗。”

“你现在倒很像江家的家属啊。”张昌和一句调侃让韩峥一脸黑线。

“对了,今天沈姑娘来了,你不在的时候,她又来了几次。”

韩峥进屋看到沈之晴,便把白瑄的身世和他向父亲求亲被禁足的事一五一十和她说了。沈之晴半宿没说话,韩峥以为她无法接受白瑄的突然决定。谁知,她开头第一句话就说,“他为什么不写信给我?”

“进出别苑书信都要被侍卫拆开查阅。他本想出来后,亲自登门和你解释。后来知道你来药铺多趟,这里毕竟人多嘴杂,就让我当面把事情跟你说开了比较好。离解禁也没多少时间了,等到时你们见了面再说也不迟。”沈之晴很清楚,白瑄想极力保护自己,“你能帮我带封信给他吗?”

“可以。”

沈之晴展开纸,只写了几个字:“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韩峥发现之晴这几字竟与白瑄字迹十分相似。自打白瑄没了音讯,沈之晴在家不是反复看《诗经》,就是拿白瑄字帖临摹,这多日下来,竟能写得和他几乎一样。韩峥朝她点了点头,收了信。

离开药铺,沈之晴一路思虑重重向家走去。白瑄向他父亲求亲的事着实让她大吃一惊,她只在梦里有过幻想,那灿烂的笑容只对她开放,红豆树下繁花飞落,他摊开手掌凝结出一颗红豆,从此就如种入心尖的朱砂痣,刻骨铭心。不想梦境成真,暗自欢喜,但他二人有着云泥之别,怕是种下情根不一定能得善果。沈之晴又喜又忧,回到屋中一直想着心事。沈秦氏正忙着收拾铺子,觉得女儿今日有些奇怪,但也没顾得上问。此时,铺子来了一位身穿青灰色道袍的道姑。这铺子虽迎来送往那么多客人,但道姑上门还是头一回。“道长,您想吃点什么?”沈秦氏上前招呼。那道姑微笑地向沈秦氏鞠了礼,坐下,“你家是否有个女儿?”

“您见过我家闺女?”

“没有。”道姑用手指掐算了一番,“嗯,没错。”沈秦氏看着这道姑行为怪异,直纳闷。“你家女儿可是十八了?三月生辰?”

沈秦氏惊讶,“没错。”

“她命格非常奇特,虽天生犯孤煞,但又有一红鸾星相伴,相生相冲。”沈秦氏一头雾水,怕撞上了江湖骗子,对她话将信将疑。

道姑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知道对方疑心,“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来讨杯水喝而已。”

沈秦氏旋即把水端上,见道姑也不像江湖术士,话已说到这份上,也不能让其下不了台,于是陪她便坐下,问,“道姑这意思,我闺女是好还是坏呢?”

“道法自然,一切皆有命数,何来好坏。只是这姑娘命格和骨相,倒非常适合我道家玄门,如果有意,我愿意收她为弟子。”

“这……”沈秦氏没想到她竟是来收徒的,有点尴尬,“闺女少不更事,读书又少,这根基怕适应不了修道。”

“无妨,一切随缘。”道姑喝了杯水,此时沈之晴正走出来。道姑起身走向她,给了一个锦囊,“姑娘,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世人皆为缘而来。此锦囊内有一符,可驱邪保平安。今后如有不解之事,可来云霞山清心观找贫道,贫道道号清平。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告辞了。”还没等沈之晴反应过来,这道姑已经走远了。她看向母亲,沈秦氏把刚刚道姑说的话向她说了一遍,之晴回味这话里感觉暗藏玄机,但又说不上来什么。“别多想了,神乎其神的。你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对了,阿祥说,提亲之事暂缓。那是怎么回事?”

“娘,我跟他说了,我不想嫁他。”

“这怎么是你想不想的,婚姻之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阿祥哪点不好,人家现在去白府当差了,不要太风光啊。等你想嫁的时候,到时去他家说媒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

“什么?”沈之晴突然听到“白府”,“娘,你说他去白府,哪个白府?”

“全奚州能有几个白府,不就那三品大员的府上吗。那能进去都不容易,要说这阿祥还真有出息,刚进去啊……”沈秦氏还在那里絮絮叨叨,沈之晴已经进屋了,她想怎么有这么巧的事,但现在白瑄的事她肯定不便透露给阿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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