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壮汉虎虎生威地迈着步子向怀安他们走去，眼神狠厉地扫向众人，众人皆被壮汉的气势所压倒。壮汉眼神所到之处，俘虏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当眼神看向怀安时，怀安没有低头躲避，眼神直迎锋芒，怀安的眼里充满了憎恨。

壮汉缓步上前，他比怀安高出几个头，壮汉靠近怀安，用眼神和身高死死地压住怀安，想让这个十几岁的孩子低头怯服。怀安抬起头，眼神不做闪躲。

“啪”

一声鞭响，怀安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鲜血流了出来。

“杂碎，不准抬头直视我的眼睛”壮汉怒到。

怀安的头，被几名士兵摁了下去。

壮汉转过身，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就是这里的老大，仇石。在这里，你们必须做到服从，绝对的服从。不准偷懒误工，不准私下议论，不准顶撞上级。我这个人不喜欢讲废话，有不服从命令者，死。有拉帮结派者，死。有私下逃跑者，死。”仇石用狼一样的眼睛环视众人，接着说道，

“你们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我的想法就是让你们没有想法。你们就是这里最卑贱的奴隶，你们的地位牲口都不如，不要让我抓到机会，我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杀生！”说着仇石露出阴狠的笑容，腰里的弯刀明晃刺眼。

俘虏们后背一阵发凉，对这个充满了杀伐气息的壮汉心生畏惧！

所有的俘虏被分成若干小队，分散进已有的编队中。每个人没有姓名，全部被编上了号码。分散的俘虏在新的小队里，按着顺序向下排着号码。当一人逃跑，逃跑者的这个号码的前五个数和后五个数的拥有者，都将被处死。这是严厉的连坐制，让俘虏们互相监督毫无可乘之机。

怀安被分进了第三队第二十七号，也叫二十七号贱民，这是这里每一个俘虏的称呼。

第三队队长带着怀安领取了干活时的工具，向山上爬去。

每一小队每天都要交出指定数量的矿石，没完成任务的小队不能出矿区，不能吃饭，同时每人还将受到二十鞭的抽打。

队长给怀安分配了任务，并没有因为怀安是个孩子就特殊照顾。怀安每天沉默不语，低头用镐一下又一下的凿着坚硬的石头。怀安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下又一下。有时过往的回忆过于清晰，阿娘的笑容浮现在眼前时，怀安的双手就像不受控制一般，疯狂地挥动着手里的镐，好像石头就是那些士兵的头颅，只见石头上火花四溅，怀安的双手血流不止。引得周围人都停下手里的活，望向怀安。

这样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着，每天只有挖矿一件事，不时还要面对士兵们的嘲笑，辱骂和鞭打。

怀安仍是一言不发，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哑巴。

又是压抑的一天，怀安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低头凿着这坚石。不远处走来一个小老头，双手背在身后，手里拿着个烟斗，四处打量着。当目光扫到怀安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子时，嘴角露出了狡猾的微笑。

烟斗老头从一旁推了几辆推车过来放在怀安的身边说道，“小子，把这几个推车也装满喽，一会儿我过来检查！”说罢烟斗老头躺在一旁，翘着腿，一手拿着烟斗，一手缓缓地拿出点烟丝，掏出火种，点燃，吞吐，满足的抽了几口，眯着眼睛开始小憩起来。怀安仍是一言不发，默默地凿着。

到了傍晚，烟斗老头醒来，看见身旁的三个推车已经装满了珠火石。眯着眼笑了起来，嘴里说道“果然是个傻子”。

这以后的每一天，烟斗老头都会把推车推到怀安身边，命令怀安把推车装满，怀安也是不发一语。有时烟斗老头放下推车，人不知去了哪里，有时烟斗老头会在一旁小憩一会儿再离开。但是每次回来的时候，放在那里的几个推车都会装满了珠火石。

日复一日就这样半年过去了，这天烟斗老头像往常一样把推车推到了怀安身边说道，“把这几车装满”。说罢便转身在一旁躺下，烟斗老头拿起烟斗抽了几口，百无聊赖中看向这个呆头呆脑一言不发被自己骗了半年苦力的傻小子，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的从怀安脸上掉下，烟斗老头越看越觉得这小子好玩，顿时来了兴趣，开口问道，

“小子，你是哪的人？”

“草原”怀安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下脸上的汗，简单的吐出两个字。

“呵呵，草原上的毛小子，你的家人呢？”

怀安凿着石头，沉默不语，但凿石头的声音一下比一下大。

烟斗老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马上转移话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