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好处（1 / 2）

沈氏的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早在乔思婉带着林元馨突然出京，便曾经派人给自己送过。讥。让他们快点想方法出京都避祸，老太君和染儿却是那样的顽固。坚决不肯离开，这才引来了今日的祸殃。沈氏还要说什么，却突然瞥见宁老太君面色一白，整个人从台阶上搏了下去。

院子里传出庞杂的呼啼声：“老太君！”

“水！水！快去拿药去呀！”

林子染被押进了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三司会审堂。

提堂的时候，林之染穿戴一身石青葛纱袍。脚上是一双青缎凉黑皂靴。一双深奥似寒星的丹凤眼带着一丝冷光。在不肯上劝进书的时候。他便晓得秦王不会放过他。但如果然的上了劝进书，等于凌辱了镇国侯府的身份。成了攀龙附凤之辈，废弛了祖父正直不阿的家风，便算临时保存了侯府，等秦王登位后。或是会修理掉自己！

“侯爷，我也不难为你，你便把唆使太子谋逆之事写个供状，具名画押，这事便算完了。如何？”刑部尚书霍步群冷冷道。

林之染逐步摇头，一会儿，吐出一句话来“我并没有介入谋逆之罪！”

霍步群微微一笑：“别说你只是个侯爷，便是钦命王爷，进了我这里也得伏地讨饶！来人。把他拖下去。上水刑！”

行刑手把林之染的上衣刻去，仰面按倒在一张宽宽的条凳上，用绳子绑住下肢、腰部、双臂、颈部。绑得并不紧。松松的乃至可以滚动。然后，把一个用很薄的铜皮建造的一尺见方、尺半高的、盛满了靖水的水桶压在胸部。关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这么一桶三十来斤的重量压在胸部。一般都是可以承担的。那人一手挡住水桶，另一只手像小孩在水面上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从他拍第一下开始，林之染便感应胸。的压力突然间加大了数倍，并且实着其实。一下一下地一切历史皮肉分泌到胸腔里。压得他的心脏冒死地跳。却又像一昏跳不动的样子。肺脏好像落空了正常功效，乃至气都喘来。顿时。他感应整个人痛苦至极，却又叫不出来！

拍了五十来下。林之染的表情已经紫得发黑。霍步群浅笑道：“他将近死了。停一停吧！”

林之染整个人被从条凳上扯起来。他人刚坐稳，只以为胸。有一股东西往喉咙。冲涌上来。跟着嘴里腥味填塞。忍不住张开了嘴巴，”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霍步群笑道：“林兄，你看的可还怡悦？”

一旁的暗影处。林文渊走了出来，他脸上挂着解气的笑容，道：“我忍了这许多年，总算能看到这个小子跪倒在我的脚底下！好，真是太好了！林之染，这水刑的滋味如何？”

林之染咳嗽着。又吐了几大。鲜血。他却抬起头，面色淡漠地望着林文渊：“林文渊。你以为我死了你便是镇国侯？惋惜在众人眼里。你是秦王的狗。他让咬谁便咬谁。他让如何咬便如何咬！你只是个正人君子而已！”

林文渊的表情猛地变了，他对霍步群使了个眼色。霍步群的脸阴沉下来。道：“林之染，你毕竟肯不肯写供状？如如果不写，我还要交托部下人用刑！老虎凳、鞭刑、板刑、夹棍，一样都不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受得起的！你可要想清楚！”

林之染嘲笑一声。缓缓摇头。

“来人。用刑！”霍步群怒声道，”先拨了他的手指甲！”

林文渊突然开。：“且慢，别伤了他的手，他的右手还要留着写供状呢！。拔他的左手吧！”

那些人把林之染按住了，强行拉出他的左手，行刑者从怀里取出一把极小极厉害的小刀。瞄准他的左手拇指顶端刮拉了一下。林之染痛得满身一颤。几乎整个人僵化起来。左手拇指一块皮肉已被剜了下来。接着那人钳住了他的指甲。只一拉。便把整个指甲连血带肉拔了出来！

林之染惨叫一声。昏死过去了。

“将他泼醒！”

一遍各处用刑，林之染的个性却很坚决自豪。无论他们用什么科罚他都不曾松，很后霍步群也不再空话，让人拉着他尽是鲜血的手按下了手印。然后刚要派人将林之染押回牢中。

便在这时候。里头突然通禀道：“秦王世子到！”

林文渊和霍步群表情齐齐一变，赶紧站了起来，向一路行色匆匆的江天烨郑重行礼：“世子殿下！”

“没有多礼。”江天烨挥了挥手。好像无意地看了林之染一眼。面无表

情道，”父王等不足你们审完。让我来送他上路。”

林文渊的脸上露出惊异，道：“这种兼职由微臣代理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