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侯剑的锋利程度,根本无法破开这个级别宝物的防护。
再加上,他这两年来,只学的一剑,是必杀之剑,一剑不成,那便没有第二剑的可能,同时也会让他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毕竟他这两年这学了一剑,便没有再练习其它剑法。
虽然他看过了不少剑法,也在心中把剑法模拟了无数遍,但一上手,就以此去正正对敌,不太现实。
没有经过夜以继日,反复练习的剑法,终究会有破绽。想以此去对服比自己强大的高手,根本没有可能。
高手间的生死决斗,不是纸上谈兵,看谁记得剑法多,比的是谁的拿手本事更甚一筹。
每一个人的拿手本事,都是经过无数次反复练习与实践而来。一个人,想以过目几次,不曾练习过的剑法去对人家的拿手本事,这与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叫上屠山的原因。
如果说出第一剑时,无论谁站在武陵前面,他都有绝对的自信把对方击杀,而出第二剑时,则反过来,但凡是个会用剑的人,都能把他击杀。
武陵行走在街道上,感受着身边的人来人往,内心格外平静。
他今晚出剑,不止为了取剑救徐支颐,还为求证这两年的所学。
武陵走的很慢,每走一步与呼吸的节奏,不觉间与《十八停剑息》中的刺剑的气息流转相同起来。
随着离天星楼越来越近,武陵的内心多了一丝波澜。不是遇到强敌前的害怕,而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愉悦。
“这小子的气息与心境,有点意思。”
站在客栈窗边的陈斗,一眼便发现了问题。
武陵此刻的状态,是每一个高手对决前所追求的状态。没有情感牵挂,没有生死担忧,眼里只有前方的对手,气势上,孤身一人,身后犹如跟了数百万高手一样。
来到天星楼的广场前,武陵停下了脚步。
此刻的他,孤身一人。
一直跟在身后的屠山,已经被武陵叫去了暗处,让其听命行事。
武陵顺着目光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广场上被龙黎吸食成干尸的尸体,已经领走,空旷一片。
估计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敢晚上来这边了。对市井百姓而言,死过人的地方,都会有脏东西,待久了容易染上厄运。
台下空旷,而台上却有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傲然而立。
在高台雨棚的琉璃金顶上,还插着一把剑。
武陵把背后的剑匣放下,然后竖着立在地上。
台上身材高大的赵雀,也发现了武陵的到来。只不过赵雀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并没有太多在意,更没有上心。
剑圣榜的人,赵雀都没有放在眼里,武陵这种看起来一股书生瘦气质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武陵对他而言,没有一点威胁。
武陵蹲下身从剑匣中取出十三年,然后剑尖朝上竖着,单手负在身后。
赵雀见此,心里迟疑了一会后,多了一丝疑惑,“难道这小子与新衣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新衣能短暂附身在剑道天赋不错的人身上,操控人的身体。
赵雀一直提防着这点。
赵剑一便是因为这个而被赵雀杀死的。
赵剑一是天生剑体,对新衣而言,是一副很好的身体。赵雀之前有三十多年没有发现何人新衣的气息,再次发现便是在赵剑一的身上。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让赵剑一练武,而赵剑一却在半年间,成为剑榜第六之人的原因。
赵剑一所练的剑法,都是新衣教的。
赵雀如今就怀疑武陵与赵剑一一样,都是新衣挑选的“身体”。
武陵在赵雀的目光中,登上了高台。
在走到与赵雀只有五步距离的时候,武陵停下了脚步,先开口说道:“前辈别紧张,小子来这,只是向前辈讨教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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