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刀转了一圈直接扎回了陆寻芳身上。
搞什么东西！
傅老夫人委屈的看向太夫人。
太夫人捻了一颗蜜枣喂她，“知道你心里苦，凭白被人冤枉了这大半天。现在好了，当事人都澄清了是乌龙，疯子的话自然不能信，不过装疯卖傻的人的话倒是有可信之处。”
“裴济媳妇，你还有什么要问这位姜女士的吗？如果没有，我想你也该有你的去处了。”
太夫人气定神闲地看着林婉珍，眸子里满是慈爱惋惜。
局势忽然反转，林婉珍被问懵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
她信誓旦旦在那和傅老夫人掰扯这大半天，理直气壮的恨不得撕了谢荣焉。
姜婳轻飘飘的否认，直接将局势翻转过来。
倒是显得她咄咄逼人起来。
“疯子的话，不可信吧？”林婉珍稳了稳心神，反问。
“你也知道疯子的话不可信，可你却把疯子当成了金科玉律，又觉得她清醒的时候说的话不足为信，你这想法很危险啊！”
太夫人一直都在理智的观察着一切，“如果我是精神科医生，一定会觉得是你疯了，需要入院治疗的人是你。”
“太夫人？您觉得是我有病吗？”林婉珍感觉太夫人就是在针对她，“姜婳到到底什么目的我不清楚，她既然……”
话说到一半，林婉珍忽然意识到不对，立刻掩住了唇，暴躁的声线也戛然而止。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原本在康宁医院的时候，姜女士是不疯的？”太夫人卡住了她话中的漏洞，又顺着问了一句，“还是说她的疯是按需分配？该疯就疯，该清醒又必须清醒？”
“太夫人，您误会了！”林婉珍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要说她没疯，那口口声声带着她来声讨的她们，就有蓄谋的嫌疑。
如果说她疯了，相信一个疯子的话的她们，不是蠢就是坏。
怎么解释，都像是在自爆。
扯了这半天，老太太和太夫人只是稳坐堂上，完全没有任何反击的动作。
她们放肆表演暴露了太多，此刻姜婳反咬一口。
林婉珍这才惊觉中了圈套。
怎会如此？
分明算计的已经很周详，为什么两位主母却能不动声色的化解困局？
“你是不是很意外，事情的发展为什么会像脱缰野马一去不回头？”太夫人很有耐心要给林婉珍解惑。
林婉珍四顾茫然。
她看了姜婳，又瞥了陆寻芳。
堂上的众人，都被她惊恐乖戾的眼神扫了一遍。
“这些事说来话长，我不妨受累，从头说起。当年裴行和姜婳确是年少有过一段不成熟的感情，发乎情止乎礼，并无任何越矩过界的举动。”
太夫人娓娓道来，“后来的毕业分手季，裴行和姜婳因为对未来规划产生分歧，加之家里嘱托不许对外提家里的事，姜婳便也不知道裴行是傅家的孩子。后来有心人想利用姜婳，拆散我为裴行安排的相亲，才策划了这一出。好在你们老太太拦住了这处闹剧，谁能想到婚礼上还不放弃要博这最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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