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总是出现母亲从楼梯上滚落的画面。
珍珠掉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占据了整个梦境。
归晚晚落在脚边，温热的血溅在脸上，仿佛就发生在上一秒。
触感真实到可怕。
温雅宝是从噩梦中惊醒的。
奈奈听见动静，立刻放下手里的电脑，飞快跑进去。
一把抱住了茫然呆坐在病床|上的温雅宝。
“雅宝姐，别怕，我在我在。”
奈奈最近和温雅宝同吃同住，所以非常清楚她的精神状态。
睡不到两三个小时，就会被惊醒。
即便累极了，也不能一觉到天光。
“我又梦到晚晚了。”
归晚晚死的过于壮烈，温雅宝目睹了全过程。
几乎闭眼，脑海里就会出现那个画面。
一次比一次清晰，勾连着年幼的记忆，仿佛破土的嫩芽渐渐茁壮。
“咱要不去庙里拜拜？请个平安符压一压？”每次听到温雅宝说起归晚晚，奈奈总觉得一股森冷的寒气从脚底往上蹿。
寒浸浸，怪恐怖的。
“总这么做噩梦也不是回事啊！”
奈奈下巴搁温雅宝肩膀上，珍重道：“刚邵总还来过，估计是探底。他带来的花和水果，都拿去送给护士站分了。”
还好回来了。
温雅宝心安之余，头疼的厉害。
她心底总有个怪异的念头，归晚晚夜夜流连在她梦境里。
像是有什么话想告诉她。
那天……在她出现在归晚晚公寓楼下的时候，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晚晚会不会是枉死的？”
这个念头脱口而出，奈奈被温雅宝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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