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此时正在做香囊。
一身五彩荧光的天蚕丝长裙,摇曳飘逸,头上松松的绾了个发髻,斜斜的插着一支月季花簪,
与之配套的是一对小巧的月季花耳珰,在耳垂上轻轻摆动。
她一手拿着晒干的花瓣,一手拿着刺绣精美的香囊,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往里面放一点。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玄女疑惑的抬起头,一般这个时辰,是不会有人来找她的。
她温柔的站起身,放下手中的物实便去开门。
见来者是凤瑶,有些诧异。
“怎么了?”。
当她看清凤瑶脸上微肿的印记,更是疑惑不已。
凤瑶未语泪先流。
“神女!”,她哽咽着叫了一声,便直直的跪了下去。
玄女一惊,伸手便去托她。
凤瑶摇了摇头,长跪不起。
见她这个样子,玄女叹了口气,“说吧,怎么回事!”。
凤瑶用绢巾擦了擦眼泪,开口道,“秉神女,这原本是家事,可……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得已,才求到神女这里。”,她顿了顿,深深的吸了口气,接着说道,“家妹与人已有婚约,可因年幼无知,和其他人纠缠不清,我不忍看她误入歧途,便说了两句,可她……”,话未完,哭声又起。
玄女眉头微蹙,沉默不语。
按理来说,这事儿她不应该管,毕竟再不堪,也是私事。
但凤瑶这样子,分明是想让她出手。
她作为凤瑶的师长,管一管,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若仅仅是二人之间的争执,她也没有理由去说些什么。
凤瑶似是看出九天玄女在犹豫什么。
她急忙抽泣道,“她带着男人闹到了混元堂来,说我不该那样去说她,没资格做她的姐姐,更是在同窗面前,对我大打出手,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可我真的,不愿意看到她一错再错!”。
玄女听到此处,脸色一片铁青。
行为如此不端,还敢闹到她的地盘来,当这院规是摆设吗?当真无法无天!
凤瑶虽天资一般,但在学堂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现如今被欺负成这样,怎样都说不过去。
“我明白了!”,玄女微微颔首,“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堂?”。
凤瑶心中一喜,轻声道,“青鸾,在华文堂。”。
玄女点点头,“你且退下吧!”。
凤瑶跪着盈盈一拜,退了出去。
这边青鸾和苏瑀匆匆离去后,接着去上下午的课。
学堂里的火焰早已熄灭,完全看不出刚才居然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火劫,只是进门时大家的眼神,很是诡异。
怨恨中带着羡慕,羡慕中带着畏惧。
尤其是刚才那个出头鸟,更是怒目圆瞪的看着她,但当她眼神扫过去时,又怯怯的垂下了头。
这些人的表情和态度对青鸾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不予理睬。
但凤瑶的事情,确实让她头疼。
虽然刚才也算是给她教训了,但是心里却没有觉得舒坦多少。
虽然没有说从小一起长大,但再怎么也是亲姐姐,背着她这么编排自己,说不难受是假的。
她无精打采的坐着。
想着过两日便要去太上老君那里,心里更闷。
但又想到也许能得到一些了不起的丹药,心里也算安慰一点。
丹药?
青鸾突然侧眼看了看景沛。
景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美人君,仔仔细细的做着笔记。
他似乎察觉到了青鸾在看她,侧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她。
青鸾冲他笑了笑,心里想着上次木林说的那些话。
难道真的有丹药可以根除景沛的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的,去太上老君府可谓是一个不得多得的机会。
这时,有人敲响了华文堂的大门。
美人君疑惑的打开门看见来人后,怔了片刻。
“是什么风,把玄女给吹来了?”,他笑道。
玄女微微行了一礼,“此时打扰,多有不便,但事出有因,想必美人君不会怪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美人君就算有心说点什么也打消了念头。
他点点头,反手把门阖上。
“我们去一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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