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这是像你一样自恋。”
蔚茵笑了笑，继续刚才的话题，“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因为我有一对不靠谱的父母，别人的家族哪个不是尽心尽力地为孩子筹谋，而你外公外婆就只知道恩爱，和处理自己的事，我散养。”
越说这些蔚茵蓝眸里的怀念之色越浓，“而你海伦阿姨也差不多，但她的父母也不是不想管她，海伦的母亲身体不好，艾斯公爵全心全意照顾，就会疏于对她的关注关心。”
“可是你海伦阿姨很乖的，学霸，我就是捣蛋鬼，因为家世也没谁敢惹我，但也没人和我玩，除了海伦。”
蔚楚苒笑笑道，“妈咪，原来我像你，爱捣蛋，我还以为我像他。”
她想着她自己从小的调皮来自父亲，没想到是母亲。
被蔚楚苒这一打岔，蔚茵眼底刚升起的悲伤消散了一半，“对啊，像我，我的设计天分也是你海伦阿姨发现的，她学习她练钢琴的时候，我就拿着纸笔在她身边看着她乱画，在她身上画不一样的衣服和首饰，她说我画得很好。”
“所以你就听海伦阿姨的话去读设计？”蔚楚苒反问。
蔚茵笑着点头，“对，也想和她读同一所大学。”
“她一直都是优雅高贵淡定的，仿佛是什么事都不能勾起她情绪和烦恼的天使，直到她来到北市做交流生，认识了靳家元，那是她第一次向艾斯公爵撒娇想嫁给他，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告诉自己要结婚的激动兴奋。”
蔚茵嘴角弧度扩大，“那一刻我才觉得她其实也是个平凡的人。”
“我是不知道海伦嫁到靳家后的事，但看她给我的信，我相信哪怕去世前一刻海伦也是很开心能嫁给靳家元。”
就如同她在好友面前从不会掩饰，她也不会对自己有隐瞒。
蔚楚苒听完问，“所以妈咪你是想我和阿靳说说这些事吗？”
“嗯，海伦不会想看到他们父子越走越远的，这么多年了，都该放下了。”
蔚楚苒点头，“我知道了。”
“那就好。”
“对了，我听小雨说靳叔叔和他同一时间来的，你只招待靳叔叔。”
语气的揶揄蔚茵很难不发现，但硬是忽略了，闭上双眸，只是想到龙景刚才的脸色和举动，嘴角的弧度多了一点甜。
蔚楚苒留意到了，眼底划过笑，感慨着，“这年头傲娇不再是特色，每个人都有。”
把母亲送回去后，蔚楚苒本打电话和靳傲晨聊聊，但想到明天的事，最后还是算了。
次日一早蔚楚苒带着魂厉和蝶翼，还有难得肯放下后厨的甜品不做的许之伶，还有送了郑雯岚上班后来的杀痕来到郊区的基地。
在路上蔚楚苒开口，“他们都是外公留给我的人，你们和他们交流一下。”
“上次F国的人，和R国的人就是他们吗？”
听出杀痕的语调微提，蔚楚苒瞟了他一眼，目光收回时顺势把其他三个人也看了看，嘴角勾了勾，“不是这些人，但是是他们训练出来的。”
许之伶四个人一听激动了，眼底划过战意，那些人的实力很高，而且路数和他们的完全不一样，可以好好学学。
站在地下一层，明伯那边站着一堆人，而蔚楚苒这边站了五个人。
大眼瞪小眼后蔚楚苒开口介绍他们然后笑言，“明伯，我的人想和大家切磋切磋，当作交流，如何？”
“可以。”明伯明白这是蔚楚苒想检验一下他们这些新人的实力，“怎么切磋？”
蔚楚苒歪头看向许之伶他们四个，歪了一下头让他们自己说，然后就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杀痕三人看向许之伶，她上前一步，清冷道，“车轮战，一边出一个人，输的一方换人，直到两边的人没有为止。”
“小姑娘，口气很大啊。”站在明伯左边的老者开口，一双犀利的眸子半眯起来，几十年积累的肃杀气势迸发而出，朝她袭去。
许之伶依然面无表情，可是感到心慌，双手攥紧才没有抖，“前辈，不是口气大，只是尽全力切磋而已。”
许之伶说完朝蝶翼看去，她身手是四个人最弱。
明伯往左边看了一眼老者，后者把气势都收敛起来，不过对于许之伶挺满意，没几个人能视若无睹他凌厉的杀气。
或者是因为看到蝶翼是女孩，对面第一个上来的人轻敌了，不到十招输了，随之而来的人严肃认真很多。
蝶翼能熬到三个人才输已经是许之伶他们的预料之外了，魂厉上前把人抱回来，轻声道，“哥帮你报仇。”
蝶翼呆呆看着魂厉的背影，脑子里回响着他那句话，嘴角弯了。
许之伶和杀痕对视一眼，坐着的蔚楚苒更是满意地点着头。
魂厉下场把切磋带上另一个层次，对面的人也越来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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