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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1 / 2)

“先是在顾府门口跪了一个时辰,然后又在陈府门前跪了一个晚上,下着那么大的雨,焉能不病?”

“你说什么,岳成在陈府门前跪了一晚上?”顾明琴震惊不已,陈思婉那么痴情顾岳成,连自己打一巴掌都要和自己拼命,怎么会容忍顾岳成在大雨中,跪一个晚上呢?

“不过还好,虽然是冒雨跪拜、大病一场。可结果还是好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耳边传来男人徐徐地声音,使得顾明琴缓缓地抬头,对上那明亮的目光,其中的深意让她心头一颤。不由地低下头,冷哼一声,故作冷漠地说道:“黑白不分,认贼作父,顾家没有这样一个人,病死活该,早死早超生。”

听了女孩说的话,慕容秋先是一愣,然后轻扬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孺子可教也。

慕容秋半天不开口,顾明琴便有些奇怪了,不由地抬头,刚好对上他迷人的笑容,禁不住心跳加速,又是一阵脸红,急忙低下头来,不与他对视。暗骂一句该死,沉不住气,对方只是笑笑而已,自己就承受不住了?闭了闭眼睛,尽可能让自己快速的平静下来。想抬头看他,却不知该说点什么。

“你放开我,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门口响起一个女孩的惊呼声,接着就是“啪”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听到这两个声音,屋子里的两个人同时一愣,慕容秋好像是等不及了,从床边站起来,转身就向外跑去。顾明琴也顾不得许多,下了地,理了理衣服,也急忙走到门口。却不想浑身无力,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幸亏一伸手,扶着墙,暂时稳住了身形。

定了定神,顾明琴休息了一阵,觉得力气恢复了一点,才扶着墙,慢慢地走向门口。

“大姐……”

一看见顾明琴,顾明音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从地上站起,磕磕巴巴地向她奔去。来到她面前,紧紧地抓住她,浑身颤抖不止。

“别害怕,别害怕,姐姐在这儿,姐姐在这儿……”如今这个情况,顾明琴也顾不得其他,只能暂时安抚妹妹。

“顾女医,别来无恙,休息了两日,一切可好啊?”

耳边响起悠悠的声音,顾明琴回头看去,只见那司徒远正笑眯眯地向自己而来。身旁,妹妹依旧是颤抖不止,好像是怕到了极点。顾明琴顺势把她揽入怀中,一面帮她拍着背,无声地安慰,一面警惕地看着越发逼近自己的那个男人。他到底想干什么?司徒远走到自己面前,深鞠一躬,面带歉意—

“如此深夜,前来打扰,实在是罪过,还请顾女医勿怪。”

知道不合适,还要过来打扰?这叫什么,明知故犯吗?虽然在心里,顾明琴腹议不断,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彬彬有礼:“司徒大人言重了,只是不知道大人深夜前来,有何事情,是明琴有什么事做的不好吗?”顾明琴故意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

“顾女医多虑了,鄙人此番前来,并非和顾女医有直接关系。鄙人今天过来,是为了另一个人,就是她。”司徒远说着,伸手一指。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赫然发现此人的目标竟然是李凤妹,不禁心中一凛,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定睛一看,对面的慕容秋还算是平静。或许情况还没那么糟糕,虽然李凤妹此时有些瑟瑟发抖……

“司徒大人,不知表妹有什么地方得罪大人了?”顾明琴故作不解地问道。

“表妹?”听到这个称呼,司徒远皱起眉头,指着李凤妹,有些不解地看着顾明琴,“顾女医真的敢肯定,这女子是你的表妹?”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这个表妹在我们家已经住了三年了,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还能认错人?”顾明琴说着,禁不住笑了起来,好似听了个笑话。看见司徒远怀疑的目光,她轻咳一声,再次主动解释道,“三年前,我这个表妹家里遇到水灾,父母双亡,一路走来,要着饭,终于跑到了沪城……”

“一个人?”司徒远回过头来,从上到下,打量着李凤妹,似乎是不敢相信。

而李凤妹却因为厌恶他的目光,故意把头扭到一边,不与他对视。却好巧不巧,与那慕容秋目光相接。四目相对时,一时间五味陈杂,悲喜交加,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在,慕容秋迅速移开目光,李凤妹也因此清醒,把头压得很低,不再去看他。

好像是理所当然,顾明琴点点头:“是啊,我也不敢相信。所以,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明琴也是大吃一惊……”

“顾女医真的敢肯定,此女是你的表妹?”司徒远打断她的话,再次求证。

顾明琴愣住了,不由地苦笑:“那有什么不能肯定的,都是自家亲戚;而且这么多年来,大家都在一起……”

“可为什么有人告诉我,此人是混入军营的刺客。”司徒远说着,猛地回头,凌厉的目光逼视着李凤妹。

李凤妹似乎是被吓住了,“啊”的尖叫一声,本能地后退几步。不曾想,司徒远早有准备,迅速让人冲过去,压住了李凤妹。

“司徒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弄错了?”顾明琴急忙开口,婉转的求情。

“弄错了?有些事情,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啊。”司徒远冷笑,转过身去,一步步逼近李凤妹,阴森森地说道,“还记得么,当初就是你拿着一个信物跑到我面前,告诉我,你是一个人留下来的奸细。而且你就是凭借着那个信物,闯入军营,企图谋杀家父,而那个信物的所有者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慕容兄……”

“什么?”慕容秋大惊失色,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骇然。

司徒远慢慢地把手收回,看着慕容秋,一脸悠然自得:“慕容兄,你还有何话说?”

慕容秋“嗯”了半天,挠了挠头,好像是非常为难。然后看着司徒远,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我可不可以问问,那个所谓的我的信物,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慕容兄随身携带的令牌了……”

“原来是这个啊。”慕容秋连连摇头,显得不屑一顾。

“怎么,慕容兄不相信,觉得鄙人在骗你?”司徒远虽然表面上平静,内心里也是非常紧张。虽然有人认出了李凤妹就是一个月前混入军营企图刺杀司徒瑞天的女刺客,可在这之前,此人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走,自己并没有亲眼看见;还有那个慕容秋所谓的令牌,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若是他慕容秋一口否定,自己恐怕也拿不出证据。

却不想,听了他的话,慕容秋竟然是哈哈大笑—

“司徒大人,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慕容秋笑着摇摇头,不一会便从衣服里取出一块正方形的银牌,举到他面前,“司徒大人,你看看这个。”

司徒远凑近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的确是禁侍卫的令牌,上面刻着慕容秋的名字,自然是如假包换,可为什么……难道是……抬头看着慕容秋,司徒远眉头紧皱,他不想怀疑他,可现在看起来,证据确凿。

慕容秋不是笨蛋,自然看得出司徒远的怀疑。向顾明琴递了一个安慰的眼神,转头看向司徒远身旁的年轻人:“我认得你,你叫明吉。我看你一上来就抓住了李姑娘,想必是见过刺客,见过那个信物的,对不对?那你看看,我手里的这块令牌,和刺客的令牌有什么区别?”

那男子狐疑地看着他,但见慕容秋扬了扬下巴,好像在告诉自己,照做。男子拿不定主意,回头去看司徒远,对方点点头,看他的样子,按他说的去做。男子走过去,拿起慕容秋手里的令牌,左看右看,轻轻地摇摇头:“不一样,很不一样,那块令牌并没有这个禁侍卫三个字。”

司徒远一听,立马凑过去:“你敢肯定?”

男子重重地点点头:“将军大人从他手里搜出令牌,就交给了卑职,让卑职保管。很长时间,令牌一直是在卑职的手里,对于它,卑职再熟悉不过了。”说到这,年轻人竖起了大拇指,好像是有点得意。还没有得意过头,对方就毫不留情的浇了一盆冷水—

“既然是在你手里,为什么又消失不见,到底是何人所为,你这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连一个小小的令牌都保管不好?”司徒远说着,好像是气愤之极,照着他的脑袋,重重地打了过去。

年轻人自知理亏,自然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连闷哼都不敢。

“司徒大人请息怒。”慕容秋走过去,拉过司徒远,劝慰道,阻止道。“既然是我的令牌,那就由我先解释清楚,两块令牌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司徒远一听这话,有点愣神,回头去看慕容秋,对方却是一脸认真,对自己解释地说道—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我相信,刺客手里的那块令牌,应该是我三年前丢失的那一块吧。”

“丢失?”

司徒远平静地点点头:“三年前,我奉了祖父的命令,来到中原,执行公务……”

“什么公务?”司徒远突然打断他的话,沉声问道,眸子里流露出怀疑的颜色。

“这个嘛,家里的私事,恐怕是无可奉告。”慕容秋皱着眉,略略不好意思。见那司徒远只是阴沉着脸、一语不发,似乎也明白,瞒不下去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族里的叛徒逃到华夏,为了防止泄露机密,祖父就派我过来,让我趁其不备……”

慕容秋说着,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躲在顾明琴怀里的顾明音看到这一幕,吓得打了个哆嗦,使劲往顾明琴怀里钻。顾明琴也乘此机会,抱紧了妹妹。

慕容秋好像是并不关心这样的事,只是接着说下去:“任务进行的很顺利,那人很快就被解决了。我看时间还早,反正也没什么事,那个地方我也没去过,索性就留在那里,玩了几天。觉得玩腻,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令牌不见了。”

“不见了?”

“是啊,我把几个教坊转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等等等,慕容兄,你刚才说什么,你住在教坊里啊?”好像是发现了惊天猛料,司徒远顿时瞪大了双眼,抿着嘴,憋着笑。

“这个,这个……”慕容秋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这时候,对方好像是忍不住了,指着自己,哈哈大笑。看他这般,慕容秋禁不住长松一口气,司徒远愿意开自己的玩笑,是不是就说明,对于自己的怀疑降低了一些?思及于此,禁不住回头,再次看向顾明琴一眼。

回过头来,司徒远笑够了,慕容秋于是就继续:“可能是我太着急、太大意了,很快就有人注意到自己,我担心露出破绽,只能暂时离开,返回东丽。回去以后,我没办法,只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祖父。司徒大人,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家老爷子知道以后,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差点把我活活打死,还好我命大。”

“东西丢了,祖父也没办法,只能向师父说情,让师父重新给我打造一块……”

“这么说来,慕容兄是有两块令牌了……”司徒远听罢,轻轻地挑了挑眉,再次试探道。

“不不不,一块一块,就一块,就怎么一块。”慕容秋急忙分辩,拿起手里的令牌,“我现在手里就这么一块令牌,没有其他了。当初为了重新打造这块令牌,师父请示大汗陛下,把我们禁侍卫所有人的令牌,重新打造;而且还要求他们把原来的令牌统统上交。除了我的那块令牌,其他的全部回炉重造,变成了这个样子。”

慕容秋说罢,再次把手里的令牌递了过去。

司徒远拿过令牌,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抬起眼皮,瞧着对面的慕容秋:“这么说来,刺客的事,和慕容兄你没什么关系了?”

“大人,你这说的什么话,这事情怎么会和我有关?你和司徒将军都是我的顶头上司、衣食父母,杀了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家老爷子还琢磨着让我立下战功,光宗耀祖呢。我杀了你们,那可是灭族的大罪。若是老头子知道了,还不扒我的皮啊?”慕容秋满脸的无辜,满脸的诚惶诚恐。

司徒远面色阴沉地看着慕容秋,思量着他刚才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按理说,那慕容家族的老头子慕容安,作为家族族长,对于帝国,绝对是忠心耿耿;可是这个慕容秋……

接过他手里的令牌,仔细地观察着,的确,这是禁侍卫的令牌。这样的令牌,他也见过不少,而且正如慕容秋所言,禁侍卫的令牌在三年前大换了一次,虽不知道缘由,但仔细想想,慕容秋所言,也不无道理。

“既然此事和慕容兄无关,那么……”司徒远慢悠悠地说着,谁知突然之间,竟是话锋一转,回身指向李凤妹,厉声喝道,“此女偷盗令牌,冒充我方细作人员,混入军营,意图刺杀司徒将军。来人啊,把此人拉下去,关入大牢,等候处置。”

早就有人按住了李凤妹,只等司徒远此话一出,马上就押着女子,准备离开。李凤妹似乎也是早有准备,只是挣扎了几下,便任由他们拖着往前走,只是那愤怒的目光久久的凝视着慕容秋,不曾收回。

“慢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凤妹被司徒远带来的侍卫们押到顾府门口,快要离开之时,有人突然大喝一声。使得所有人停下脚步,纷纷回头,向那人看去。

“顾女医难道是想包庇刺客?”司徒远微微挑眉,有些不悦地看着顾明琴。

“并非如此,只是觉得有些事,明琴应该向司徒大人解释清楚。”顾明琴放开妹妹,不顾她的阻拦,径自走向司徒远,“比如说,那块令牌。”

“顾女医也见过?”司徒远探问,见对方点点头,不等她开口,又厉声质问,“刚才为何不说?”

“司徒大人来的太突然,一进屋,便是劈头盖脸的质问、抓人,明琴有些发懵,还没反应过来。”

“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不敢。”顾明琴欠了欠身,表达歉意。站起身,接着说道,“现如今,明琴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位大哥所说的那块令牌,明琴很有可能见过。”说罢,看了眼司徒远身边的年轻人。

“三年前,表妹来到顾府,希望收留,并且交给了叔公一个正方形的银器。明琴还记得,见到了它,叔公马上就变了脸色,好像是非常害怕,非常震惊。只是交代表妹,好好保管,切勿让他人发现。”

“顾老爷难道从来没说过,此为何物?”

“叔公从未和我说过,至于表妹,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还记得,有段时间,叔公和表妹常常聚在一起,说悄悄话……”顾明琴故意这样说道,然后就转向李凤妹。这一次,能不能顺利过关,就靠她自己了。

听到这话,司徒远也转过头,循着她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女孩,嘴角轻扬,带着嘲讽的味道。

接触到顾明琴鼓励的目光,李凤妹心里矛盾万分。刚才甫一被发现,她就打定了必死的决心。反正全家被灭,自己孤身一人,死在仇人的手里,也是好的。本来嘛,这三年来,对自己来说,也是痛苦,爱了不该爱的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刚才,那慕容秋通过传音入密,在自己耳边说出来的话,却让她踌躇不已—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顾家老老小小一家人的命运,可都在你的手里了。”

“咳……”

重咳声响起,引得李凤妹身体一震,猛地抬头,迎上了司徒远的目光。定了定神,故作平静地说道:“是的,顾老爷的确是和我说过。”

此话一出,花园里顿时鸦雀无声,顾明琴和慕容秋纷纷露出吃惊之色;而司徒远却是微扬嘴角,显得不屑一顾,好似在欣赏着对方的表演。

话一开头,李凤妹反而冷静了,接下来该怎么说,倒也是顺其自然:“那个时候,顾老爷天天跑来问我,令牌的事,我想把东西给他,他也不要,说什么放在他那里不安全。还叮嘱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尤其是大姐……”说到这,侧目去看顾明琴,显得忐忑不安。

看了一会,收回目光,低下头来,又继续说道:“顾老爷越是这样,我越好奇,缠着他软磨硬泡,终于顾老爷把事情都告诉了我。他和我说,这块令牌是一个叫慕容秋的禁侍卫所有的。”提到这个名字,女孩不由得抬起头,向慕容秋望了去。鼻头一酸,竟然想哭。于是她急忙低下头来,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露出。

“顾老爷和我说,所谓的禁侍卫,是东丽的一个细作组织。这个组织,是专门由皇帝亲自管理……”

“大汗陛下。”司徒远阴沉着脸,纠正她的错误,看表情,很是不满。

李凤妹微微一愣,吃惊地看着他,但很快恢复了常态:“顾老爷还和我说,这块令牌是他们证明身份的象征。”

“没想到这位顾老爷知道的还不少啊。”司徒远冷笑着,回头看着顾明琴,眸子里写满了讽刺。

顾明琴不卑不亢,理所当然地答道:“叔公年轻之时,和祖父共同努力,创立了顾氏。祖父去世以后,父亲继承家业,从那时开始,叔公就把一切交给父亲,退居幕后。因为叔公年轻之时受了重伤,没有成亲,无儿无女,所以平日里主要是以逗猫遛狗、博览群书打发日子,所以天文地理、各国风土人情、皇家秘闻,了解的比较多。”

“是吗?”司徒远再次冷笑,顾明琴点点头,表示同意。司徒远也不再质疑,却是又看向李凤妹,冷声问道,“你手里的那块令牌,是从哪里来的?”

“是……”李凤妹差点脱口而出,慕容秋给的。但一抬头,触及到他警告的眸子,一阵心惊,心中百转千回,到了却是一句,“我捡的。”

“捡的?”很显然,这样的答案打发不了司徒远。

好像是诚惶诚恐一般,李凤妹点点头:“当初家乡遇到水灾,父母双亡,去世前,让我来找沪城的表姐。”抬头看了眼顾明琴,很显然,说的是她,“一路上,我跟着那些难民,流落到了华城,那天晚上我没有饭吃,无奈之下,只能学着别人去扒垃圾,无意中,发现了那个……”

“你说什么,你是在华城发现的?”慕容秋一听这话,激动万分,连忙求证道。

李凤妹咬着唇,好像是犹豫了好久,才轻轻地点点头。

“果然是那里。”慕容秋好像是如释重负。

“怎么,慕容兄当初可是在华城把东西遗失?”司徒远故意又问道。

“可不是吗,怪不得我找了半天,找不到,原来是他们扔了,真的是败家玩意,那么好的东西。”慕容秋摇摇头,好像是非常可惜,之后却是兴趣盎然,“司徒大人,你可不知道,华城那边有一个得月楼,那里面好酒好菜,尤其是那里面的姑娘,简直是……”

“咳咳……”

看到司徒远警告的目光,慕容秋自觉闭嘴。回头看着李凤妹,赔笑道:“李姑娘,你接着说,接着说,不要客气……”

李凤妹看着他,紧抿双唇,直到对方主动扭过头,小女孩才慢慢地平静下来,接着去说:“我看这个东西是银器,说不定值几个钱,就把它带在身上藏起来。本想着卖了钱,有个盘缠。谁知道一路上有人寸步不离,我怕他们看到了,抢了去,就一直没有敢拿出来,直到来到沪城……”

“下面的话我替你说。”司徒远打断她的话,慢悠悠地说道,“你从顾鑫那里知道了这块令牌的由来,所以你就利用这块令牌假传圣旨,擅自离开顾府,和杜公子联合起来,放走顾女医;然后又利用这块令牌,混入军营,意图对司徒将军不利。如此大逆不道,你还不承认?”

司徒远说着,猛地回头,看向那李凤妹,目光凌厉,杀气腾腾。

初时,李凤妹好像是有些害怕,身体一抖。猛地抬头,面对他满是杀气的目光,她反而是平静了,一语不发,默默地低下头去。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司徒远又问了一句,对方依旧是沉默。见此,他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

“慢着。”顾明琴又一次开口了,“司徒大人,冒昧地问一句,表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听这话,司徒远怒气冲天,也不回答,只是警告顾明琴:“顾明琴,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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