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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2 / 2)

顾明琴似乎是理所当然:“顾氏开医馆,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账本,账本记录了顾氏医馆的这些年的运行情况,除此之外,还有顾氏的各种资产,收入、药材,尤其是那些名贵的中草药。在我们家的账本上记录的清清楚楚、详详细细。我相信对于有些人来说,最关心的莫过于此吧。”

说着,偏头看向一旁的陈锦显,嘴角轻扬,浮现出嘲弄的笑容,惹得对方无地自容。

“账本现在何处?”

“叔公的房间。”

“顾鑫的房间?”怎么会在那个地方?司徒远半眯起眼睛,看向顾明琴,有些些许怀疑。

顾明琴仍旧是不卑不亢:“不错,就是在叔公的房间,在房间的密室里。实话说,这三年来,明琴虽然表面上是顾氏的当家人,其实在顾家,真正当家做主的莫过于叔公,只是因为叔公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才不得不委托明琴代行其职。实际上,顾氏最重要的东西还是把握在叔公的手里。”

“是吗,看来顾女医这个当家人名不副实啊。”司徒远冷嘲热讽。

顾明琴轻轻一哼:“明琴和某些人不一样,要的可不是权力、家业,明琴要的是家人平安,弟弟妹妹健康成长,仅此而已。”说罢,锐利的目光再次逼向顾岳成,直逼得他羞愧地低下了头,顾明琴才抬头挺胸,移开目光,放过了他,“顾家的账本,顾家的一切,都在叔公房间的密室里。按照规矩,谁继承家业,这些东西就要交给谁。如今,岳成继承家业,我自然要把这些东西亲自交给他。”

“东西在密室的什么地方?”

“不好说。”

“顾明琴,你……”

“我准备亲自过去,把东西拿出来,亲自交到岳成手里。”顾明琴说着,转过脸来,和弟弟顾岳成无声地对视。对视片刻,顾明琴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司徒远,“司徒大人,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反正那个地方,已经不是所谓的密室了。”说完,嘴角轻扬,浮出一抹冷笑,就这样看着司徒远。

司徒远歪着脑袋,半眯起眼,打量着女子,女子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如此镇定自若的表皮下倒让司徒远一时间琢磨不出她在想什么。这时候,陈锦显跑到自己面前,低声提醒自己。司徒远虽觉得有理,但看见顾明琴一直在冷笑,一时愤怒,猛地推开了陈锦显:“你给我滚蛋。”

陈锦显没有防备,连连后退,之后又被莫名其妙的绊了一下,摔了个屁股蹲。坐在地上,瞪大了双眼,一脸懵逼,我这是怎么了,提醒司徒远,小心顾明琴,难道错了么?

司徒远懒得理他,只是大喝一声,发号施令:“来人啊,把他们几个……”指着顾家栋、顾明音、顾岳冲、顾家韦、胡老二,“给我控制起来。”

顾明音一直在哭,哭的浑身无力;顾家栋和顾岳冲被人打的奄奄一息,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摆布。惟有顾家韦和胡老二,莫名其妙被人押着,下意识地挣扎:“大人,我可是你的人啊,对你忠心耿耿……”话未说完,眼前一黑,两人各自挨了司徒远的一个巴掌—

“聒噪,都给我闭嘴。”司徒远没好气地厉声说道,看也不看。这两个人对他而言,就是两条狗,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虽然平日里,他需要这样的人。

“顾女医,你可看清楚了,这几个人,都是你的亲人,是你顾家人,他们现在在我手里。如果你敢跟我耍花招,要了他们的命,只是分分钟的事。包括顾岳成。”说完,反手一指,指向顾岳成。

陈思婉一听这话,神色不由地激动起来,下意识地抓紧了爱人的胳膊。

把胳膊收回来,司徒远冲着顾明琴微微挑眉:“顾女医,你可明白?”

“当然,司徒大人,你先请。”顾明琴毕恭毕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司徒远似乎也不客气,径自往前走,走得不快,显然是方便顾明琴跟上。

“明琴啊,我们的性命就都在你手里了,你可千万不能害我们啊。”

“明琴侄女,岳峰要是死了,你们顾家断子绝孙啊。”

身后,顾家韦、胡老二或哀求,或警告,顾明琴却是视而不见,双手放在胸口,目视前方,径自向前。余光,她只能看见三叔和小弟被人拖着向前,奄奄一息,其惨状,不忍直视。但对于顾明琴来说,最重要的是保住顾家的那个秘密,绝对不能让他落入别人手里,司徒远不行,陈锦显更不行。

走进顾鑫的房间,轻轻一推,便打开了密室的石门。

“不是有钥匙吗?”司徒远露出不解之色。

“这个地方已经被人搜查过几次、掠夺过几次,还称得上密室吗,所谓的钥匙,还有什么用?”顾明琴冷笑,回头看着司徒远,眸子里写满了讽刺。

司徒远听得出弦外之音,有些尴尬,环顾四周,稳了稳情绪,又问顾明琴:“账本现在何处?”

顾明琴也不理他,目光越过他,看向前方:“岳成,你给我过来一下。”

好像是下意识地,顾岳成点点头,就要走上前,谁知道却被人死死地拉住胳膊—

“岳成哥,你不能去。”看着顾岳成,陈思婉眸子里写满了哀求,写满了担忧,她担心,顾岳成这一去,就不会再回到自己身边了。

顾岳成仿佛是看出她心里的担心,不顾左右,把她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陈思婉没想到顾岳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自己恩爱,心里既是羞涩,又是甜蜜。禁不住举起小拳头,轻轻地锤了他一拳,顾岳成这样在乎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这样想着,正准备放他自由,突然听见一声恐惧的大吼—

“顾明琴,你想干什么?”

没想到陈思婉居然在这时候秀恩爱,耽误时间,司徒远对她不满到了极点。正准备开口训斥,耳边陡然传来慕容秋的一声厉喝,急忙回过头去,只见顾明琴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拿着一本书,靠墙而立。

“都不要过来。”顾明琴点燃了火折子,大声吼道,“谁要敢前进一步,我现在就把这本书点着了,大家就同归于尽。”

就是这一句话,硬生生的逼得司徒远、慕容秋两人连连后退,不敢靠前。

唯有那陈思婉,似乎没把顾明琴放在眼里,正准备上前一步,就在这时,一只胳膊猛地伸出,打在自己的胸口,巨大的力量顿时将她掀翻在地,本能地起身,却是胸口一痛,喷出一口血来。本以为是慕容秋,不曾想却是司徒远。

“都不许动,谁要敢靠近,休怪我司徒远翻脸不认人。”司徒远环视一周,发出警告。

“婉妹……”顾岳成急忙跑过去,抱住了陈思婉,把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擦拭着唇边的血渍。

“司徒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

耳边传来顾明琴冷笑地讽刺,司徒远回头看她,继续表现得风轻云淡:“顾明琴,你可别忘了,当初他陈锦显派人试图炸毁密室,取出东西,却没有成功……”

“那是当然,祖父和叔公费了这么多年,花费了多少心血,设计出来的密室,如果被人轻轻一炸,就可以畅通无阻,只怕是这东西早就不属于顾家了。”顾明琴说着这话,扬起脖子,得意万分,“顾家的密室,别人打不开,毁不掉,而我顾明琴却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它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因为我有这个。”

顾明琴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枚银器,高高举起。

“备用钥匙?”司徒远只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和自己手里那一枚一模一样的银器。想起顾明琴曾经说过的话,顿时恼羞成怒,“顾明琴,你跟我说过……”

“司徒远,出尔反尔,我可是跟你学的。”顾明琴毫不客气的说出这番话。

司徒远半眯起眼睛,紧握双拳,看向顾明琴,眼里喷薄着逼人的杀气。顾明琴却是无所谓,抬头挺胸,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这这女人眼睛里看不见丝毫的畏惧,这让司徒远恼羞成怒,随手抓过顾明音,不甘女子在他怀里拼命地挣扎、哀嚎,只是反手卡住她的脖子,威胁顾明琴:“顾明琴,你可看清楚了,谁在我手里?”

顾明琴视而不见,冷冷一笑,返过身去,直接把钥匙插入锁眼。

“顾明琴,你到底想干什么?”

“同归于尽。”顾明琴毫不犹豫,把手按在钥匙上,随时可能把东西打开。

司徒远一见如此,来不及细想,急忙快走几步,眼见着顾明琴开始转动钥匙,不由地停下了脚步:“顾明琴,你可别忘了,你的家人都在这里……”

“那又怎么样,大家同归于尽,岂不快哉。”顾明琴哈哈大笑。

“明琴,你疯了,你要害死我们啊。”顾家韦一听这话,也怕了,急忙向她走了过去,想要阻止顾明琴的疯狂举动。

“不要过来,否则我现在就把东西打开,让毒气扩散,方圆百里,谁也别活,大家同归于尽。”顾明琴再次将钥匙转了一圈,吓得众人纷纷后退,转眼之间,已经退到了门口。看他们怕成这样,顾明琴再次轻蔑地冷笑,“你们现在就算是退到顾府大门口,也是没用的。这个毒药,厉害的狠,一旦毒性爆发,方圆百里,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大家统统要死。”

“顾明琴不要危言耸听。”陈思婉厉声喝道。

“是不是危言耸听,司徒远比我更清楚。”

此话一出,所有人纷纷回过头去,把目光投向司徒远。而司徒远却是阴沉着脸,逼视着顾明琴,并不说话。

“大姐,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顾岳成歇斯底里,看样子是被逼疯了。

“两条路,第一条,杀了那两个人,”顾明琴指着陈锦显父女,“为叔公、为父亲报仇;第二条路,现在马上离开顾府,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顾氏的子孙。顾家,和你所谓的爱情,你只能选择一个。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顾明琴说着,扶着钥匙的那只手再次轻轻地转动。

“顾明琴,你不能动。”一见如此,司徒远来不及细想,急忙大叫一声。这时却看见顾明琴嘴边的冷笑,他顿时恍然,自己上当了,顾明琴是故意的,刻意威胁自己。可那又怎么样,如果顾明琴真的把箱子打开了,使得毒性释放,后果不堪设想,司徒远不敢轻易尝试。

“岳成侄子,我早就说过,我可不会把女儿许配给一个一事无成之人。”陈锦显在这时候警告顾岳成。

“爹……”对于父亲强迫爱人,陈思婉自然反对,本想反驳,话未说完,就被父亲呵斥一声—

“你给我闭嘴。”陈锦显瞪视着女儿,无声的警告。转向顾岳成,“你是顾家的长子,继承家业,那是理所当然的。现在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姐居然敢威胁你?现在大家都在这里,都看着你,尤其是司徒大人,这可是你表现自己的大好机会,你可不要……”

“陈锦显,你给我闭嘴。”司徒远再次开口,突然沉声警告。

陈锦显不服:“司徒大人,这个顾明琴一向狡猾,她分明是……”

“我让你闭嘴。”司徒远突然抽出佩剑,直指陈锦显的脖子。

陈锦显惨叫一声,本能地后退,直到“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司徒远收回佩剑,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回过头来,再次转向顾明琴:“你到底想怎样?”低沉的声音好像是压抑着巨大的怒火,随时可能喷薄而出。

“司徒大人应该明白。”顾明琴说话的时候,一只手仍旧是把着那枚钥匙,看的司徒远的眼睛渐渐地眯起,好像是藏着巨大的怒火。顾明琴毫不畏惧,在她看来,大不了同归于尽,“司徒大人,前段时间,我是真心诚意和你合作,我把钥匙交给你,所有的一切,也是按照你的意思。司徒大人答应过我,只要您在,就可以保证我顾氏安全无虞。可今天,你带着这么多人,跑到我顾府,想要抢班夺权……”

“岳成兄可是你的亲兄弟,血脉相连。”司徒远好像是在强调。

“亲兄弟?有几个亲兄弟认贼作父,试图把其他兄弟姐妹赶尽杀绝;亲兄弟,有几个亲兄弟流浪在外,这么多年来音信全无?”顾明琴回过头,质问弟弟。随后,认命地点点头,“我承认岳成是长子,理应继承家业,可这么多年来,对于弟弟妹妹,他尽过兄长的责任吗,对于顾氏,他尽过长子的责任吗?一个不懂医术、又没有尽过责任的长子,有什么资格继承家业,有什么资格让我把家里的一切交给他?”

“当初可是你把岳成哥赶出家门的?”陈思婉不服。

“陈小姐,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把顾岳成赶出家门,他只是去了京城,专心读书,参加考试,仅此而已。”顾明琴重复着当初的话,“顾岳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当初是我把你赶出家门的吗?”

“是。”顾岳成毫不犹豫,盯着姐姐,目光中满是愤怒,“当初你让我离开沪城,就是为了拆散我和思婉。是你,把思婉逼入绝境,把我逼入绝境,我们一家人都欠婉妹的,一辈子也还不清。父亲的死,是自找的,叔公的死,是咎由自取;明音的事,也是他自讨苦吃,和思婉、陈叔叔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顾明琴气血上涌,一时说不出话来,把着钥匙的手,禁不住微微用力。

“顾大小姐,千万别动,千万别动。”慕容秋好像是诚惶诚恐,害怕到了极点。

“走,离开顾家,否则现在大家一起死。”

“好好好,我们走,我们走,你千万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啊。”慕容秋吓得,急忙向后退去。眼见着司徒远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他皱起眉头,非常急切的劝说道,“司徒大人啊,顾女医虽然不会武功,可这么近的距离,她打开箱子,只是一秒钟的事,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活不了了。”

司徒远抬头看他,只见那慕容秋一脸惊慌,重重地点点头,略想一下,不觉微微颔首,下了命令:“后退,退出顾老爷的房间,哦不,退出顾府……”

“司徒大人,顾明琴根本就是虚张声势……”陈锦显不甘心就此放弃,这可是名正言顺夺来顾氏的绝好机会。

“你给我住嘴。”司徒远大喝一声,用力一甩,挥了他一个大巴掌,然后转身便走。

“司徒大人,司徒大人……”陈锦显追了几步,但见司徒远越走越远,只好做罢。但他实在是不甘心就此放弃,眼见着顾岳成正准备跟出去,伸出手,拦住他的去路,“岳成侄子,你刚才不是说,你们顾家都欠思婉的吗?那么好,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心里思婉是最重要的。”

说完,掏出一把匕首,递到他手里:“杀了她,杀了这个女人。当初,就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思婉,逼她远走。思婉如今,她是罪魁祸首。杀了她,杀了她顾明琴,我现在就可以把思婉许配给你。”

顾岳成低下头去,看着他手里的那把匕首,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矛盾。身旁,有人抓紧了自己的胳膊。侧目,旁边的女人脸上充满着期待。颤抖着手,拿过那把匕首,慢慢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向着顾明琴走了过去。

“岳成,你真的要杀了我?”

“大姐,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当初我错了么?”

“你错了,大错特错。婉妹是无辜的,你答应过我,放过她,而你却把她逼上了绝路。”顾岳成说着这话,瞪大了双目,眸子里爆发出勃然的怒火,“若是当初,你可以放过她,叔公不会死,明音也不会出事。所以你才是害死叔公的罪魁祸首,也是你害了明音,害死了何冲。若不是因为你,他们都不会死。”

“你都知道?”

“是的,我什么都知道,所以我今天就要为他们报仇。”顾岳成说着,猛地举起那把匕首,对着顾明琴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

顾明琴没有反抗,甚至是松开了抓住钥匙的那只手,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刚才,从弟弟的目光中,她看到了坚决,为父报仇的决心,她决定了,给他一个机会,利用自己的生命,让他得到陈家父女的信任。她把那枚钥匙握在手心里,等一会,随时可以悄无声息的放在弟弟的胸口……

虽然奇怪与顾明琴没有反抗、没有威胁,束手待擒,可眼见着顾明琴必死无疑的陈锦显父女也顾不得许多,从顾岳成刚才的话,可见对于这个姐姐,他也是恨之入骨。尤其是此时,他已经举起了那把匕首,正准备落下,父女俩更加确定,顾明琴必死无疑。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厉喝--

“住手,顾岳成,你给我住手。”

顾岳成微微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一阵劲风袭来,手中的匕首就被人一把夺过,整个人也被狠狠地推了一把—

“顾岳成,谁让你动手的,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

“我……”面对着慕容秋,顾岳成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怕了,结巴似的,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没说出话来。

“慕容大人请息怒,慕容大人请息怒。”陈锦显被女儿推上前,不得不赔笑着,替顾岳成求情,“慕容大人你有所不知,这顾明琴已经被岳成侄子说的无地自容,束手待擒。岳成侄子大义灭亲,事成之后,这顾府上上下下,还不是司徒大人说了算。”

慕容秋好像是恍然大悟:“这么说来,这把匕首是你递给他的?”慕容秋一面说着,一面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啊?”陈锦显没想到慕容秋居然还这么问,一时愣在那里,还没想好如何作答,那把匕首就对着自己刺了过来。陈锦显心下骇然,一时之间忘了躲避,幸亏女儿在身后猛地拉了一把,总算是避开锋芒。眼见着那把匕首距离自己不过半寸,陈锦显吓得瞠目结舌,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容大人,这顾明琴分明是老奸巨猾,把我们当猴耍,数度隐瞒司徒大人,威胁司徒大人。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军。依我看,那个箱子里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我们这些人都被她骗了。”陈思婉压着怒火,据理力争,凭什么,慕容秋保护顾明琴,司徒远也要放过她?

“这么说来,陈小姐是想打开看看了?”

“确实是应该打开看看,是真是假,有没有东西,一看便知。”陈思婉理所当然地说,话音刚落,对方就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们父女俩如果想死,自己找一颗歪脖子树,吊死算了,可千万别连累了我们,我和司徒大人还没有活够呢。”慕容秋严厉警告,并且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父女俩禁不住互看一眼,眸子里尽是恐惧之色。

“还有你,顾岳成。”慕容秋说着,转脸看着身旁的男子,“我不管你和你的姐姐何仇何怨,顾女医现在是司徒大人的座上宾,如果你未经他允许,胆敢对她不利,司徒大人怒火冲冠,连我也护不了你。”

顾岳成一听,脸色立马变得苍白,连连后退,好像是害怕之极。

对于这个结果,慕容秋非常满意,得意一笑,之后又转向顾明琴,伸出手:“顾女医,司徒大人有请。”

“去哪儿?”

对于此问,慕容秋似有点为难,看了眼另外三人,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司徒将军的情况好像是有所加重,佟大夫束手无措,你看……”

顾明琴明白了,怪不得这慕容秋这时候会跑过来帮自己说话,原来……

“慕容大人,我可以马上和你走,但在此之前,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他们……”顾明琴伸手指向前方三人,“必须马上滚出顾府,并且永生永世不得踏入顾府半步。否则,我顾明琴今天哪也不去,从此以后,哪儿也不去。”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有耍无赖的架势。

“顾明琴,你别得寸进尺。”陈思婉依旧是不甘心,指着顾明琴大声喝骂,“岳成哥是顾家的长子,理应继承家业;而我,是他的未婚妻,顾家未来的女主人,就应该呆在这里。就算是要滚,也是你们滚。”

“顾岳成姓顾,但和这个顾府,一点关系也没有;只要他娶你,他就不是顾家的人。现在,我顾明琴作为当家人,已经将他逐出家门。”顾明琴提高声音,厉声喝道,似乎想让天下人尽皆知。说出此话,她看着弟弟,眉眼深沉。猛然间回头,直指陈思婉,“而你这个什么所谓的顾家的女主人,不过是一场笑话,想都不要想。”

“你……”陈思婉眼中含泪,满含着愤怒、不甘、委屈,若不是顾岳成在一旁拼命地拉着,她必然会冲上前去,将顾明琴撕个粉碎。

仿佛是清楚这女人不敢把自己如何,顾明琴也无所谓,收回目光,抬头仰视着慕容秋:“慕容大人,那位司徒将军是非常重要,可对明琴来说,这个家、家里的人,那就是明琴的根本。如果大人不能向明琴保证,在明琴离开以后,不会再有人来伤害这个家,伤害明琴的家人,明琴只能留在家里,自己保护。至于那司徒将军,生死有命吧。”

说罢,扭过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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