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缘分,若无往日恩情,又何来今日呢?”
云千宁闻言神情有些异样,她和江淮……好像的确如此。
若江淮没有认出来自己,那他还会救她吗?
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
他是不是也在报恩?
云千宁陷入自己的沉思,万俟烟垂眸,一旁的及春看不下去,千路连忙上前在她耳边小声嘀咕。
“恩情恩情,若只有恩没有情,只怕遇到也会是有缘无分,姑娘说是吧?”
云千宁闻言反应过来了,笑着点头同时用很直白古怪的眼神看着万俟烟。
她是不是在挑拨啊?
怀疑的目光毫不掩饰,让万俟烟一下子尴尬起来。
“姑娘,少爷请你过去一趟。”
千城将包扎好的猫又递回云千宁的手里,小姑娘没多想便去寻他们了。
“各位小姐,今日府上多有不便,实在抱歉。”
千城淡淡的说着,万俟烟率先开口,道:“既如此,我们改日再来叨扰,今日便先告辞了。”
千城喊了两个人送送她们,她们出府后也都各自回家去了。
“研儿,你有没有觉得万俟烟怪怪的?”
荣研托着脸,不屑的说道:“有也是荣宁自己的事,长姐何必操心。”
“未必就一定是她自己的事吧。”
荣秀不死心,她还是不甘随便嫁个人家。
“万俟烟少不得是喜欢江淮的,可你看江淮多看她一眼么?”
“长姐,你到底是喜欢江淮,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荣研通透,姐姐未必对江淮有多少真心,或许只是单纯的不甘心荣宁能嫁的那么好。
“你也要说教我?”荣秀瞪着她,怎么大哥如此,妹妹也如此?
荣研叹口气,道:“不是要说教,只是心疼姐姐而已。”
“万俟鸢与江淮可是自幼的情分,又有长公主曾经说亲,结果如何?”
“江淮连长公主的话都不顾,执意要娶云千宁,若无他去向陛下去说,赐婚圣旨哪能这么痛快的就下了?”
荣秀捏着帕子,咬着唇,心中就是不太甘心。
“母亲和付柳之间的恩怨,与荣宁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父亲待我们很好,母亲也是伯爵府的当家夫人,我们又何必去为难她?”
荣秀抬眼看她,道:“研儿,那个周荷假冒荣宁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我厌恶周荷,纯粹是因为她小人得志。眼下的荣宁……”
后面的话荣研没有说,她是怕荣秀不高兴。
荣秀叹口气,荣研又道:“纵火之事,江淮肯定都知道了。大哥以付柳入宗祠族谱为由,想换此事平安,荣宁并没有答应。”
“这事你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不答应?”
荣研揉着脑袋有几分无奈,道:“长姐你每日都在想着怎么对付她,哪里关心过旁事了?”
“荣宁和父亲之间关系有多僵硬你都不知道,一心想着嫁进郡王府,实在是鬼迷心窍了。”
荣秀微微皱眉,握着帕子的手始终不肯松开,难道真是她错了?
可是付柳当初给母亲那么多耻辱,这件事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呢?
“姐,荣宁没有不安分的心,我们又何必去刁难人家?算了吧。”
荣研苦口婆心,荣秀抿唇不语。
或许妹妹说得对,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喜欢江淮,只是和荣宁别着一股气。
从前江淮身边没有任何女子,荣秀知道他一定会娶个优秀的人,万俟鸢出身皇室,又得长公主喜爱,那时候她知道自己比不过。
所以也没想过用尽手段去争什么抢什么。
反正江淮也不经常在京城。
可是他突然回来了,还带回一名不知来路的女子,受尽宠爱。
她自是嫉妒,可仍旧接触不到江淮,自然也无妨。
然而这个女子竟然就是她们最讨厌的那个人生的孩子,付柳的女儿攀上高枝,又是她心中不敢肖想之人。
这让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可是无论她做什么,江淮眼里容不得她半分。
他真的把所有宠爱温柔,都给了她,连丝许都吝啬的不分旁人一点。
荣研侧头看着长姐,心中暗暗叹气,她也不指望一次就把她劝好。
长姐对付柳有着固执的恨意,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长辈恩怨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马车还在行驶,两姐妹心里都是各有心事。
郡王府内,云千宁抱着小猫去找江淮,到的时候厅内还有另外两个人,是她不认识的,此人瞧着年岁不小,一副沧桑。
“宁儿,他便是赵之诚,当年和石洺同乡而出进京赶考。”
云千宁一愣,赵之诚都在此,那是不是说明石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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