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宁受伤的那条街离凌家并不算远,江淮抱着她一路施展轻功,很快就到了凌家。
凌禾八月十五回家休沐几日,这会儿正在屋里小睡呢,房门就被踹开了。
“快点。”
江淮额头上滴着汗珠,凌禾刚眯眼睛看,原本还打算说笑,看到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云千宁,立刻从床上蹦起来,二话不说就抄起医箱。
“我动手了啊。”
凌禾神色严肃,江淮淡淡的嗯一声,此刻他已是心急如焚。
凌禾拿起剪子麻利的将云千宁受伤地方的衣服剪开,受伤的地方正好是胎记花心处,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瞧着那朵花随时都能活过来一般。
江淮站在后面面无表情,只是眼底带着浓浓的担忧和不安,手心里布满汗水。
凌禾按住心口,动作的麻利嗖的一下将羽箭拔出,而后立刻止血。
他忙活好长时间,江淮只觉得度秒如年,良久之后他才擦擦额头的汗水,道:“听天由命吧。”
江淮心下一紧,立刻就要走到床边,凌禾赶紧拦住他:“虽说已经包扎好了,但尽量离她远些,免得让伤口恶化。”
凌禾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转身一言不发的走到门口,站在门口像是门神一般。
“别担心。”凌禾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刚刚替她把脉,她的脉象很奇怪。”
江淮哪有心思听他说这些,挥挥手让他安静一点。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凌禾算着差不多改换药了,便进去换药。
“江淮,你快进来!”
凌禾高声喊道,语气十分着急。江淮还以为云千宁不行了,立马转身冲进去,一把扯开挡在窗前的凌禾。
“宁儿!”
江淮伸手握住云千宁的手,目光刚停在她的伤口上,忽然也愣住了。
凌禾揉着肩膀,道:“这是什么情况?”
江淮盯着伤口一点点自愈的地方,沉默了。
那花朵形状的胎记颜色淡了几分,原本正中央的血窟窿此刻正在一点点自我愈合。
凌禾不知道云千宁有空间的事,但江淮是知道的。
他在想会不会她的空间起作用了?
“这事……辛亏你找的是我。”凌禾暗暗咂舌,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若换成旁人,指不定要闹出什么祸端来。
好在,是他。
江淮点点头,转身郑重严肃的说道:“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凌禾嗯了一声,眼看这里似乎用不到他了,想想出去了,把地方留给他们二人。
江淮就坐在床边,看着云千宁的伤口渐渐愈合,不过到最后并没有完全好,心口处还是有痕迹的。
“江淮……”
夜里,云千宁忽然就醒了,她转头便看到江淮守在床边,还没有睡。
“醒了,可有哪儿不舒服?”
江淮立刻看过去,云千宁摇摇头,捂着心口轻声道:“还有一点点疼,别的没什么了。”
江淮扶着她做起来,看着她还苍白无血色的脸,满是心疼,给她倒杯水,及春把做好的粥端了上来。
云千宁润润嗓子,江淮偏动作轻慢的给她喂粥,耐心的吹温,神情无比的认真。
小姑娘带着虚弱的笑意一口口喝粥,江淮把她刚刚伤口发生的变化告知。
“我知道的。”
云千宁听他说完后咽下嘴里的粥道:“刚刚我的意识就在空间里出不来。”
“怎么回事?”江淮听闻此话竟是有一丝不安,那个空间还会困住她的意识吗?
云千宁瞥了一眼外面,小声道:“等回家再说吧。”
江淮点点头,把碗里的粥都喂光之后,便让她睡下了。
这次江淮没有再挤上床,而是在不远处的榻上对付了一晚。
云千宁毕竟是刚刚受过重伤,虽然痊愈的速度快的离奇,但那也只是伤口看似好了而已,实际上她内力还是虚弱的。
她躺下没多久便睡了,江淮却是一直在守着她,云千宁刚刚并没有说清楚空间的事,反而让他心底更加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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