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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浮出水面(1 / 2)

大家正谈论间,只听屋外传来洪钟般响亮的声音:

“我来迟了。”

“是师父。”

金河大喜。

转眼白明赫已站在众人面前,只见他身形略矮,却步履健硕,白发白须,面色红润,十分和蔼。他就是莫邪天结拜兄弟中的老二,无影派掌门,人称佐佛笛白明赫。

“拜见师父!”

“拜见师叔!”

“快起来,不必拘礼。”白明赫最是平易近人,慈祥和蔼,不似莫邪天的严肃审慎,也不似吾木相老成持重,“义兄义嫂遭奸人所害之时,我未能在他们身旁,连最后一面也未及见,心中悔恨!而今你们不再是独自飘零,我一定为你们支持公道。”

看见白明赫眼泪迷蒙,慕星痕宽慰道:

“师叔节哀。”

“这般清俊,定是星痕了。”白明赫一猜一个准。

“晚辈慕星痕,见过师叔。”

金河为其一一引见,他感叹道:

“你们自小就各有缤纷,独树一帜,我印象极其深刻,如今长大了,更是人中龙凤,兄嫂心中一定甚慰。”

“师叔,我爹临别前一再嘱咐我们不准追究,不要报仇,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的仇人又是谁?”

莫邪平威压抑数日,不吐不快心里的愤恨委屈。

“平威,你爹有他的难言之隐,他最不希望看到你们身陷危局,在他给我的书信中屡屡重申,要你们放下过去,重新生活。可看如今这情势,即使你们不主动报仇,怕也难逃脱朝廷的追杀,很多事,逃是逃不掉的,以其坐以待毙不如绝地反击。”

白明赫面色镇定,耐心地剖析事实。

“师叔分析的透彻。”

莫邪文暄十分地赞同。

“但我们一定要有策略,不可鲁莽,大家共同商议共同进退。”白明赫补充。

莫邪兄妹跪于白明赫前:

“一切听师叔安排,请师叔教诲。”

白明赫扶起他们:

“大家不用守这些木头规矩,坐下说。你们入永州这些日子可有人来找你们的麻烦?”

白明赫若有所思地。

“没有。”

“可见,这里是安全的,在宴王的地界,朝廷江湖皆不敢轻易造次,这是江湖中一条心照不宣的规矩。我们暂且住下,虽敌在暗我明,但明到一定程度,以静制动,借力打力,对方摸不清我们的想法,不愁找不出事情头绪。”

白明赫常年行走于江湖各地,对于当下各种局势境况非常熟知。

“师叔,您可曾听说过蓝衫人?”

慕星痕对蓝衫人最为疑惑。

“我自收到义兄的信,就入大都秘密查访,蓝衫卫,是朝廷豢养的一批死士,他们有严厉的调拨作息,还有绝对保密的藏身之所,只听单一号令,也绝对的凶残噬杀。而当今在大都能权钱遮天,为所欲为又最得皇帝信任的朝臣是丞相赛术,他近年来广招各路武林路数,重金悬赏帮派高手,纳为己有,这蓝衫卫只是他统领的其中一支。”

白明赫表情略凝重。

“是赛术,可天霞派与赛术从无仇怨瓜葛?”

此疑点一直让人困惑。

“是,所以他们另有目的。”

金河意味深长地。

“满枝死的那天,蓝衫人也说了句'与朝廷作对者死',朝廷不一定指的是赛术,也许是真正坐在朝廷之上的那个人。”

莫邪泷璃大胆猜想。

“元贼自来凶悍无理,一向视中原武林为大敌后患,想一一灭了中原武林也很有可能,哼!他们也太低估武林了。”

白明赫的语气即痛惜又愤怒。

“一切皆由诺音剑谱而起,剑谱里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公诸于世的秘密?”

莫邪文暄眉宇深沉。

“那不过是一本普通心法,我亦曾与义兄切磋数次,未见玄机?”

白明赫愁眉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知道剑谱秘密的人只有宴王。”莫邪泷璃回忆,“他曾借剑谱三天而还,我爹拿回剑谱当晚只说了一句,借剑谱之人已然得到满意答案,剑谱失去了其意义,就把剑谱仍进火盆烧毁了。”

白明赫惊道:

“何故啊?也许,还有两人知道这个秘密,就是逐光令长老。”

“剑谱的秘密,也许就是一切事情的起因。”

慕星痕剑眉急蹙,思深忧远。

“那所有的事都与宴王有关联了。”

白明若栩拨云见日。

“他亦是朝廷中人。”

莫邪平威早笃定事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也不定另有缘由。”白明赫望向众人,陷入深思,“我现在就要说到这宴王,他曾经被先皇议储,虽时过境迁,但在皇家却是永远的禁忌,故一直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皇帝对他可说有敬有惧,敬的是,他们自小一同长大,感情不同寻常,惧的是,宴王行事霸道无章,武功深不可测,门下家丁众多,说是护院家丁,其实高手如云,但他在江湖中口碑甚好,很多门派敬仰贴服。还有一点。多年来他戍守边城,边城百姓安居置业,民心所向,介于他从不干预朝政,皇帝也拿不住他的错漏,二人关系似乎玄妙非常。”

“这个宴王府确实是守卫森严,府规俨然,不容小觑,想要突破他们证实任何消息并不容易。”

莫邪泷璃亲身体验,非常清楚赞同。

“是非曲直水落石出之前,我们只有暗中走访,以逸待劳,等待逐光决石令长老的消息,其间你们不得单独行动,一定要确保安全。”

白明赫嘱咐。

“是。”大家应道。

白明若栩跳出来:

“打探听消息我最擅长,我去。”

金河微笑:

“我和师兄们去,你留下来好好陪陪师父才是。”

“小看我。”白明若栩不服气地。

“我这一生最失败的就是未能管教好这个野丫头。”

白明赫摇头,语气满是无奈与宠爱。

“若栩师妹天性活泼亲和,犹如朗月,正是难能可贵之处。”

莫邪文暄道赞许。

“是啊,这几日若栩对我们细心照顾,面面俱到,我与云衾也甚是喜爱她开朗明快的性格。”

吾绿舒与白明若栩相视而笑。

“也只有你们才对这皮猴子包涵称赞。”

白明赫笑道。

月夜下,莫邪兄妹跪在黑江边,大家的目光分外坚定。

“爹,娘,你们的话我们牢记,定我们会做作彼此的支柱和依靠,好好活下去。”莫邪文暄望着身边的兄长和妹妹们。

“请爹娘放心,我在,定保护好大家。”莫邪平威许下誓言。

“爹娘,今后的每一步,我们会十分慎重,万分小心,保护自己,爱护彼此。”莫邪泷璃仰望天际。

“我也会好好听话的,你们安息吧。”莫邪云衾悲伤的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勇敢。

兄妹四人朝轻盈盈江面磕头,心中无比笃定安静。

莫邪天的血阳刀静静地放在四人面前。

此景正落入岸边慕星痕眼中。于莫邪天他是临危受命,莫邪天的重托无异于千斤大石压在心头,于莫邪兄妹,他亲眼看着这段日子他们痛失亲人和家园,颠沛流离,作为大师兄的自己多少事情却是无能为力,他内心剧烈痛苦起伏,这种情绪在他二十多年自由安稳的生涯中,从没有出现过,他渴望给莫邪兄妹一个安定的未来,没有仇恨的未来。

“泷璃,给我点时间。”

他默默道。

莫邪泷璃正欲回屋,莫邪文暄已在门口等她,二人相视一笑。

“泷璃,你似乎有所不同。”

二人进屋围桌而坐。

“哪里不同?”

她黛眉一紧。

“说不好。”他微笑,“给我讲讲宴王吧。”

莫邪泷璃抬头温柔看着他,眼似琉璃:

“所有的事像一个谜,而他到底是不是谜底?我曾问过他,我跟他有无血缘,他肯定地的说没有。那么深藏在爹和他之间,或者说朝廷之间的秘密是什么?有时觉得这些事像一个黑暗的窟窿,风尽之后越来越大。”

“你们之间颇坦诚。”

他目光双眼熠熠。

“他知道我所有的事,而我对他一无所知,算不得坦诚。”

“你觉得繁乱无章的事其实本来尤为简单,而看似简单的事其实复杂无比,只缘生在此山中。”

她细细体味他的话:

“我们之间都但愿不曾有交集,这个恰当些。”

莫邪文暄眉头一紧,用复杂的眼神望着她。

一盏茶后。

“你和绿舒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

敏锐如她,怎会看不清莫邪文暄对吾绿舒的逃避眼神。

莫邪文微低着头,良久:

“忽然之间,我不太确定了,让时间沉淀一切吧。”

“二哥,我希望你珍惜绿舒,不要轻易放弃,好吗。”

她在请求他嘛?

他眼神黯淡:

“你,知道了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什么原因能让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冷落对方?我实在不明白。”

她语气带着惋惜。

“泷璃......”

他心底绞痛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莫邪泷璃从未见过莫邪文暄如此地含含糊糊过,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翌日比翼城

“盯我们好久了。”

莫邪平威厌恶身后的尾巴,但一路来的历练早已让他明白,形势大于人,如今没有了天霞派的庇护,处境危险,事情亦会瞬息万变。他戒掉了随时发作的脾气,学会思虑周全,日益精进。

“喝茶。”

莫邪文暄在茶摊坐下。

街上一阵骚乱,有人打斗。为首的黑衣男子,身形轻捷,眉眼森然,他长剑出鞘,短短两三招就把一队蓝衫人打得七零八落,蓝衫人惊恐,步步退后。

“敢问是哪路英雄?”

蓝衫人之一战战兢兢地问。

黑衣男子大喝:

“滚!敢在永州城惊扰百姓,得问一问我天心的剑答不答应,今日之内滚出永州,否则聚众扰民者,无赦!”

蓝衫人听后再不敢回话,立刻撤出人群,狼狈离开。

围观群众都拍手称赞。

此时,黑衣男子目光转向他们,那目光犀利沉静,如悬冰咫尺,随即转身走远。

“你说,他替我们清除尾巴,何意?”

莫邪平威回予忿然的眼神。

“他是在替他的主人清除尾巴,也是在,警告我们!不准在此闹事。”

莫邪文暄眯着眼。

“我势必要亲眼看看这个宴王究竟是如何的一个人?还敢软禁泷璃。”

莫邪平威说到这儿就气愤难平。

“终有一日。”莫邪文暄若有所思地,“有所一战。”

等月上弦客栈

白明赫把大伙召集在一起。

“这是,逐光令长老捎来的书信,星痕你来念一下。”

白明赫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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