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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小粉团(1 / 2)

摸着手腕的疤痕,还有脖颈上的不平整,其实身体的皮肤更是惨烈,偶尔还会后脑海隐隐疼。就是曾经在邮局被抓被打,那一闷棍留下的后遗症。

她在心里愤愤想着。

倘若这是男胎,他开始转变待我好,那这么多年非人的折磨就可以不做数,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他习惯殴打自己,就会变了吗?就会换回最初那个四处奔波于集市,为怀孕的自己淘换零嘴儿吃的他吗?

梦遥在淡然之间,不觉倒吸一口凉气,鸡皮疙瘩掉落一地。这么多年的种种,即使他再回暖,梦遥的内心也是拔凉拔凉如冰川,还是算了吧,被折磨太久,心早已冰冷如石。

回暖?

早已不期待,尤其是来自他的,哪怕淘换零嘴儿,她也不要、不敢、无福享受。沉默的梦遥,内心澎湃不已。

公交车一路摇晃。

从乡村土路上或颠簸,或摇晃蠕动,沟渠处,有二溜春柳紧挨。守护在外的,便是白皮的大叶老杨树,一排一排整齐如站岗放哨的民兵,这里的村村寨寨,都靠清一色的白杨树串连起来。

毕竟武清的区镇叫杨村。

在数千年前乃至大唐时期,先人就因栽种绵绵杨树而得名。虽比不上后来北运河两岸,绵延千万里的桃花堤烟树葱茏、负有盛名,但无数的杨树,便是武清杨村镇地名的由来。

缓缓到终点。

梦遥下了长途车,坐上自行车,“吱吱呀呀”车轮压着残雪,脚部顿然冰冷,脚上的麻绳儿鞋带儿,随北风的飘拂更加传递冰冷。北风依然呼号,越到空旷的农村,便越能瞬间感受到冬季的严寒,一览无余的原野上,隐隐覆盖着没有化光的残雪。

周围远望,寒冷又刺眼。

收回眼光的梦遥缩起脖子,紧紧立上那件猪肝红烂马肉的大衣领子,但冷风还是往脖颈里肆虐钻个不停,就像刀子挥舞削在肌肤上。

进了家门。

梦遥步履蹒跚往前晃悠着身子,养胎好久被圈在屋里,两腿走路都发飘。墙角晒太阳的那几只鸡瞪着眼睛,面对她的回家都吃惊瞧着,特别想询问,她那么久究竟去了哪里。

当晚梦遥就腹痛难忍。

躺在炕头,看着一圈,包括房顶上无数张裸体男婴的笑容,她又开始翻滚躯体,但就是不破羊水。折腾到十点半了,被她坑习惯的老妪,不耐烦回到东屋休息了。任凭这个外地女怎么折腾,不就是生个孩子吗?反正又死不了人。再说,就她那样的坑货,早就死有余辜。

尤其前几天又听邻居说,什么女儿嫁人儿子娶媳妇,着急做四铺四盖。无论怎么着急抓人,人家也躲着这个坑货,这还不是因为她自己总生女儿,而被人家甩了吗?人家做被窝几铺几盖,是为了讨个吉利、所以都是寻儿女双全的年轻媳妇来。

被子谁都会做,但也要找吉利的人。

再找不到儿女双全的,人家也抓头胎就生大胖小子的。唯独生一溜儿女娃的,简直是灾难,根本没人用没人请。人家帮做完被子的,主家还给钱给礼物以示答谢、毕竟借了人家的吉运给自己儿女了。

这个坑货,不光在家里不讨喜,在外人眼里,不也是不吉祥?哼!老妪在愤愤然里躺炕头闭目养神,嘴里不停念叨,“去死去死。”

忽然,羊水开始喷涌而出,再有一个小时,又听到哭声。

二喜上前毫不客气,粗鲁扒扯开双腿中间。

一看。

忽然感觉眼前发黑,嗓子眼儿发甜腥味儿,头晕耳鸣起来,快60岁的他再也不堪刺激,竟然急火攻心,一头栽倒在炕上,老半天没醒。

最后终于醒来。

他鼓起全身力气粗着嗓子大喊,“我靠,又是个缺德的女胎。啊!啊啊!苍天啊!怎么就这么惩罚我啊,我究竟造了什么孽啊!”他哭嚎坐在炕沿子上,但还嫌弃声音小,丝毫不去看产妇的死活。

痛哭间,还大喊,“都怪这个扫把星!”

最后,擦了擦嘴边流出的黑色血迹。

霍然爬起。

几秒钟后,就骑到昏迷的梦遥身体上,拿起笤帚疙瘩,开始抽打梦遥的躯体,先打肩膀,后踢打不争气的肚子,再后来就打头部,最后鼻子也流起了血。

可是,他身体浮动抽打的姿态,又隔着低矮的院墙,像投影仪一样,在前院的后墙上又一次放映。不一会儿,笤帚嘎达就已经打飞成了个耗子尾巴。他又跳下地,从外屋拿来地笤帚补充。

“扫把星,你让我在所有亲戚面前,丢尽了人现够了眼,惹祸了,你又去装死,我让你装,让你装!”

他继续殴打辱骂,但丝毫不解气。

手里没有武器,他又拿来烧火棍,烧火棍不堪重负,断了好几截,他又拿起老妪早已备好的牙签,扎她的肩膀,胸部,大腿上肉厚的地方,用力猛戳。

都怪牙签太细软,戳几百下就都特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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