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咖啡厅。
听说叶凡想要一个包房时，妖龙连声说道。
“还是算了吧，咱们就在大厅就行。”
随即，他小声说：“包房是有最低消费的，我们就喝杯咖啡，非常不划算。”
叶凡流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妖怪在人间界混的都这么惨吗？
他的实力如此强大，当外卖小哥就算了，竟然连几百块的咖啡钱都舍不得花。
反观当初的西方教，降龙罗汉下凡时，他的做法就让人有些唏嘘。
要是叶凡没记错，降龙出门就是坑蒙拐骗，抢了豪车，霸占了豪宅，逍遥法外。
妖怪呀，披上了‘狼’的外壳，但内心还是纯正的红心。
叶凡微微一笑：“没事的，我请客，就要一个包房。”
“那……那好吧。”
二人点了一些小吃刚要上楼。
但一抹异样的眼光却从服务人员的眼睛里传来。
嗯？
叶凡嘴角抽搐了两下。
这眼神是怎么回事？
不会把我们俩当断背山了吧？
说起来还真有点像。
他们外表的年龄相仿，大半夜不回家两个男人来喝咖啡。
难免让人心生疑惑。
妖龙非常聪明，假装掏出了电话。
“喂，老婆，我跟兄弟在外面谈点机密的事情，晚点再回去哈。”
“嗯嗯，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听到这话，服务人员的眼神好了很多，应该对他们改观了。
什么鬼？
出来喝个咖啡还得斗智斗勇的。
二人落座。
叶凡开口道：“能先做个自我介绍不？”
妖龙嘿嘿一笑：“我是乖龙，你就叫我小乖就行。”
“乖龙？”
这可是一条传说中的孽龙。
当初在妖界为非作歹，残害生灵。
后不知道因为什么被管辖了，从而调配到了天庭。
专门负责施云布雨。
有很多古籍都对其进行过描述，比如白居易《偶然》诗之一：“乖龙藏在牛领中，雷击龙来牛枉死。”
黄休復《茅亭客话》卷五：“世传乖龙者，苦於行雨，而多方窜匿，藏人身中，或在古木楹柱之内，及楼阁鴟甍中，须为雷神捕之。”
赵翼的《栖贤寺瀑布》：“咆勃起吼声，震破乖龙瞶。”
乖龙在历史上的介绍不多，自从他上了天庭以后就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会来到人间界。
“要是我没记错，你属于雷神部的一员吧？”
“没错，嘿嘿！”
“圣战之时，天庭派出的都是强将，以你的地位和实力必然不会出战的，你怎会沦落到人间界？”
小乖耸耸肩：“圣战是分区域的，我当时在半空之中跟随雷神一起布云，遮挡魔族的视线。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怕，一巴掌就给我打落凡间，当时我身受重伤，养了许久，后来想重回天庭时，发现六界封闭，只能出来自谋生路。”
“可是我受妖界大佬点化，不敢在为非作歹，只能做点小生意，当个外卖员什么的。”
叶凡点点头，但心中还是有一点好奇。
“话说你身为妖龙，为什么会在天庭当小工呢？”
这不是他发现的第一个了。
大力鬼王也是如此，堂堂大妖可与金仙媲美，但却只能做一个修建瑶池的建筑工人。
小乖叹口气：“这不是很正常嘛，当初天庭可是六界之首。”
“而妖族、地府和人间被就是仙界天庭的附属，人家是总领导，我们自然不受待见，只能做一些地位卑微的工作，而且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比如那些神仙的坐骑，哪个不是妖怪？他们的实力各个不弱，甚至有堪比大罗金仙的存在，可还是地位低下啊。”
“那为什么不跳脱出来，自立门户呢？”
“哪是那么容易的。”
小乖继续道：“神界人烟稀少，各个淡泊名利，即便他们强大也不会争抢。而我们妖界与地府有很大的嫌隙，根本没法达成合作。”
“而不合作，我们各自的实力又不是天庭的对手，只能如此发展下去。”
叶凡仔细想了一下各个世界的关系，有些诧异道：“那这么说，圣战还成了妖界翻身的导火索了呢！因为现在妖界已自立门户，不受任何人管制了。”
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的天庭很少有妖怪的存在。
即便牛魔王想要示好，也绝对不是让手下妖怪去当牛做马，而是派叶凡这么一个临时工。
“真的？那太好了，哈哈！我们终于农民翻身把歌唱了。”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我要聚集散落人间妖怪的原因。”
“哦？怎么说？”
“人间界本来就灵气稀薄，不适合修炼，若是再长时间待下去，妖怪即便拥有再长的寿命也会寿终正寝，只有回到妖界才能更好的发展。”
“我想着把大家聚集在一起，等有朝一日，六界大开，我就带你们一起回妖界。”
“你说的真好，计划也不错，甚至还能打出那么强大的广告来吸引我们来到。”
小乖不由得点点头，但马上眉头就紧蹙起来。
“可是我们在人间界生活了这么多年，已融入各个行业，若是聚集起来，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叶凡呵呵一笑：“怎么着？你是担心……钱？”
小乖挠挠头：“嘿嘿！毕竟现在钱难赚，屎难吃，我们也要吃饭睡觉啊。”
“哈哈，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给你们每个人都找一个营生。”
叶凡笑了笑：“你认识大力鬼王吗？”
“当初修建瑶池那个？哼，那小子花花肠子太多，贪赃枉法。”
“他就在我手下工作呢，对了，你的梦想是什么？”
嗯？
怎么突然问上梦想了？
达人秀吗？
经过片刻的沉吟，乖龙向往道：“我想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外卖店。”
“没问题。”
叶凡打了个响指。
“走，咱们现在去店铺。”
“什么？”
小乖明显有点接受不了。
这梦想实现的也太快了吧。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你不是想开外卖店吗？我帮你开一个呀！”
“我可没有钱。”
小乖摆弄着手指：“你也知道，我是妖怪，身份非常敏感。行走在人间界也不敢大张旗鼓，很多时候都要放弃一些东西，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积蓄。你要是想租给我店铺，我付不起租金的。”
叶凡看到他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有一种心疼之色。
其实这些妖怪也挺可怜的。
古代时，人间界行走着不少天师、茅山道人，他们见到妖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会捉拿。
那时，很多大妖都刚刚经历完圣战，身受重伤，可能连万分之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自然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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