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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第 225 章(1 / 2)

他全然没有想过,张远山居然还与人族的上古圣贤,天地人三皇之一的地皇陛下有所牵扯。

一时之间,净涪看向张远山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张远山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但他没有太放在心上,仍自继续他的自我介绍。

“我本也随我师在火云洞天中修行,但近些年来因在修行道途上很有些困惑,便辞了老师,在诸天寰宇中行走,渐至今日......”

净涪听着听着,倒也渐渐稳定了心绪。

“道兄这话当真?”他沉声问。

张远山听得净涪的问题,一时又笑了起来,“这又如何能作得假来?”

净涪虽也知晓没有人胆敢掐造这样的来历,但这会儿,他却只是静静地听着张远山的问题,再询问道,“道兄可有证据?”

张远山凝神看了净涪一阵,应道,“证据么,自然是有的。”

说着,他提醒得净涪一声,同时抽了一只手出来,并指对面前石桌上照明的那盏灯盏一指。

原本精纯唯一的橙黄-色火焰竟像是一枚灵果一般,从火焰中间裂开,露出火焰内部一点金黄-色的火星。

这火星不过是刚刚暴露在空气之中,本来笼罩了一整个院子的深沉夜色里像是直接升起了一片大日一般,天光照彻,温暖祥和。

净涪单单只看了一眼,便立马警觉地移开了目光。

可是即便净涪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他的眼睛还是受了这一点火星的刺激,止不住地滑出泪水来。

张远山早早就收了心念,于是也就在净涪目光挪开的那一瞬间,那金黄-色的火星又被完全遮掩了去,在他们面前这灯盏灯托里跳动的火焰,仍是净涪最初时候看见的拿精纯唯一的橙黄-色火焰模样。

而随着那火星的隐去,院子里的天光又再一次被夜幕吞噬,便连那些被这天光吓得生生止住了鸣叫的小虫也都迟疑着开嗓。

那虫鸣飘摇又虚浅,很有几分不踏实的模样。

它们大概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缓解那一份惊诧。

净涪抬手抹去了泪水,再抬起眼去看张远山的时候,张远山还能看见净涪眼眶里不住打转的水珠。

他不禁叹了一声,伸手在袖角里摸索了一阵,却是摸出了一片生绿翠灵的叶子来,向净涪递了过去。

“抱歉了。”

净涪摇头,低声谢过一回,便就很爽快利索地将那篇叶子给接了过来。

“挤出汁液来,滴在眼睛上就可以了。”张远山指点道。

净涪依言照做了。

那片叶子确实非同凡响,待到汁液被挤出,滴入净涪眼眶处时候,净涪便觉一股清凉自汁液滴落的地方迅速蔓延开去。不过瞬息间,净涪眼眶里的不适也就完全被打散了。

净涪眨了眨眼,低头去看拿着那叶片的手。

那里如何还有什么叶子?那叶子汁液被挤出之后,便连渣滓都没有了,更何况什么叶子?

张远山顺着净涪的目光看了过去,便解释道,“这叶子就是这般模样的,它的全部精华就只有这两滴汁液了。明目清肝,再是当用不过了。”

净涪正式再与张远山谢过一回。

张远山却只摆手,“这事儿说来也是我不够仔细,只匆匆提醒你一回,没有交代详细,倒累你吃了一回苦头了。”

这件事的根本其实还在净涪,净涪如何能怪到张远山头上去?两人各自为对方辩解了一遍之后,方才相识一笑,将这件事情给揭过去了。

净涪的识海世界里,心魔身微微低下头来。

‘这件事,是我的错......’

若不是他贪心,怂恿佛身,佛身也不会起意去一试这灯火的锋芒。

心魔身的声音虽低,但净涪本尊与佛身却都是听得清楚,净涪本尊只看了心魔身一眼,平平叮嘱过一句,便作罢了,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吃了一个亏的佛身觑着空往识海世界里看了一眼。

‘既你知错了,那方才你看到的那些画面,就都给我抹去了吧。’

也是被佛身这么一提醒,心魔身方才想起刚才看到的净涪落泪的模样,虽然不是感伤落泪,而是单纯的刺激落泪,但也是落泪不是?

他看见了那一幕,还看得异常清楚,往后若将这事翻出来,不也能激一激佛身?只可惜,这一次是他理亏,而佛身又反应太快了。

佛身只一眼便知道这一瞬间犹疑的心魔身都在想的什么,并不说话,只沉沉地看着他。

心魔身暗自叹了一口气,却只能道,‘好,我会都忘了的。’

佛身应了一声,这才收回目光来。

心魔身与佛身之间的这一番来回,因是净涪双身在识海世界间的交流,根本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

约莫也就是一息、两息的工夫罢,故而虽张远山正在净涪侧旁,又正与净涪闲谈,但却是完全没有发现其中的痕迹。

佛身这一回拿定了心魔身,不免有些高兴,于是便道,“我居然没有想到,道兄你还有这般大的来头......”

张远山却摇头笑,“旁人倒也还罢了,但小和尚......你却是没资格跟我说这个的。”

净涪有些想不明白,便疑问地看向张远山。

张远山先是指了指被净涪仔细置放在膝上的那幅迦叶尊者画像,再然后却又是将手指的方向转开,指向了净涪安置青蓧玉色袈裟与随身褡裢的那处厢房。

“其实细说起来,小和尚你也能称得上一句圣人门徒。西方灵山胜境的那位世尊,并不比我们老爷逊色。”

事实上,单论功果与道行,居于西方灵山胜境的释迦牟尼佛乃为真真正正的混元圣人,地皇陛下却只是上古人族天、地、人三皇中的其中一位,还是及不上人家;再论及威望,地皇陛下固然是人族祖先、圣贤之一,但人家也是灵山胜境的主人,门下佛陀、菩萨无算,比之将地皇陛下尊为圣祖的人族来说,也是不差的。

唯一能称得上不相上下的,大概还是要数这两位的德行。

只是张远山言称“西方灵山胜境的那位世尊,并不比我们老爷逊色”这样的定论,却是说得非常坦荡而踏实,毫不心虚。

净涪话听得清楚,也将张远山的表情看得清楚,然则却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说。

净涪既是人族,又是佛门弟子--起码现在还是,在这一世的修行上多受西方灵山胜境里的诸位大士尊者照拂,那位灵山胜境的主人待他也是丝毫不薄,这话净涪很难接。

眼见张远山将话说完之后,净涪迅速将话转了回来。

“道兄说笑了,净涪我不过就是一个走在十行修学阶梯上的和尚而已,如何就能称得上一个‘圣人门徒’了呢?道兄莫要祸害我。”

圣人门徒的头衔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冠上的。如果真的什么人都可以顶上这样的名号,那么先不说诸天寰宇中的各位佛弟子了,便是诸天寰宇中的所有修士,都能应上这么一声称呼。

所谓“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来是一家”的说法,净涪不是没有听说过。而且据说,便连佛门的三位世尊,也与玄门有许多的关系。

张远山面露委屈,“我在小和尚你眼里,真就是这样分不清轻重的人?”

净涪闻言,顿了一顿,然后直接便沉默了下来。

张远山面上神色才肉眼可见地放松了稍许。

“你若只是寻常佛门弟子,我自然是不会这样与你说话的,但你不是啊。净涪小和尚,你的事情,本来就该是你自己本人,比起我这个外人来,还要更清楚才是。”

净涪没有了言语。

张远山也没有再说话。

双方对坐了半响,只有院中的虫鸣渐渐从那一阵惊吓中回过神来,能够再度从容而畅快地鸣叫。

静默的,也就只有净涪与张远山这两个。

好半响之后,净涪才开口道,“不论道兄是如何看我的,但我自己确实还算是清楚我自己。”

张远山抬眼看向净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是一副严肃庄重的模样。

净涪却是哂笑得一下,说道,“我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寻常的、十行也只走过寥寥数行的和尚,或许西方胜境里的许多师长对我颇为看重,寄予厚望,但那只是厚望,我还在这道路上慢慢行走。”

张远山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他将茶盏向着净涪高高端起,敬了净涪一回,随即将手收回,吃尽了杯中的茶水。

净涪一时也没有言语,只取了杯盏来,也饮尽了杯中的茶水。

张远山眼见着净涪将杯盏放下,却不曾再去取那茶壶来给净涪添茶,而只是盯紧了净涪。

并不是张远山舍不得茶壶里的那点茶水,而是如今已是夜间,即便他与净涪都是修行者,本不应该太过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但他现在正以练气小修的身份修行,故而日常生活时候,张远山还是会相当的留心。

而且......他觉得净涪这会儿也有话想要问他。

果然,他很快就听到了净涪的问题。

“道兄来处清白,心性也非同寻常......”

可不就是来处清白么?出身人族圣地火云洞天,有一个与人族上古三皇之一的地皇有渊源的老师,张远山还算不得来处清白,还有谁能算?

至于心性非同寻常,看他出身、修为都远胜他人,还愿意以练气小修的身份在这沉桑界天地间安居,与他结交时候也非常的坦诚真挚,他的心性可见一斑。

净涪话语里可谓处处夸赞,意气诚恳明白,但偏就是这样,张远山却还是连连提醒自己警惕,好生等待净涪最后揭示的目的。

也没有让他等多久,净涪的话就到了尾巴处。

“......道兄无一处不出众,道兄要与我相交,本来也该是我的殊荣,不敢推却,但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一问道兄。”

张远山谨慎地点点头,应道,“你问。”

净涪于是也就真的问了,他直接望入张远山的眼睛,“道兄在诸天寰宇中,可还有仇誰?”

“哈?”张远山听清净涪问题的时候,险些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你问我什么?”

净涪目光不避不让,又将问题给张远山重复了一遍。

张远山很有些不解。

“不是,净涪小和尚,你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虽然听清楚了净涪的问题,也由此真正确定了净涪的顾虑,可他还是没有想明白,净涪为何不问一问他的道韵,而要去细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确定他自己没有昏了头?

张远山想不明白,于是就先拿问题来问净涪了。

净涪顿了一顿,倒是将他们三身在识海世界里交流、整理的信息整合着再与张远山说道了一遍,然后问道,“可是我猜错了?”

张远山看着净涪的面色有些古怪,片刻之后,他才收拾了表情,与净涪摇头,“关于我的道,小和尚你的猜测虽不中,但也不远了。”

顿了一顿,他与净涪简单地解说了一遍,“我的道,确实是与灵之一道有关。”

但这毕竟是张远山自己的道,倘若将这里头的关要清晰仔细地与净涪说开,那么花费的时间就太多了,而在当下,却是暂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留予他们。

“我理解小和尚你的顾虑,但就如我所说的那样,小和尚你太小看自己了,你能动用的力量,不单单是你自己,还有你背后的......”

净涪就静静地听着,唇边笑意淡淡,却没有任何意动的意思。

张远山看得清楚,幽幽叹了一口气。

事实上,如果此刻执掌着肉身,坐在这里与张远山细谈的是心魔身的话,张远山或许还不会有这般的慨叹。

相比起更愿意静心修行,专注于己身的佛身,心魔身才是那个更愿意借用、倚仗势力力量的净涪。

可惜了,张远山找错了人。

但张元山的叹息声还没有完全散落在这夜色里,他便听见了对面传来的净涪的话,“道兄的背后,难道就没有可以倚仗、仰赖的人?难道就没有其他更便宜的方法越过其中的修行关卡,非得独自一人在这沉桑界天地里钻研土地?”

张远山一噎,竟是一时无话。

半响之后,他却是笑了开来,“行吧,我知晓了,这话我再不轻易与你提起就是了。”

净涪识海世界里同样听得清楚的心魔身扶着手肘摸了摸下巴,微微笑了起来。

再不轻易,并不是再不会!

这张远山,确实也是个很懂得变通的人物,不会过于拘泥。

心魔身想着,斜眼看了看佛身。

佛身只一接心魔身的眼神,便明白了心魔身的想法,只他也不太在意。

若事情真到了万分火急的情况,佛身又如何就真的会死守着自己的力量,撇开所有本来可以被他借用的力量不用?

“你说的仇誰么?”张远山自己将话题给带了回来。

认真在记忆中搜寻得几回之后,张远山脸色还真的有些凝重。

净涪的目光从张远山再开口时候开始,就一直停在了他的脸上,此刻见得张远山的脸色,也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仇誰的话,我其实还真没有。”

毕竟他在年幼时候开始,就被老师捡了回去,跟随老师在火云洞天中修行,那火云洞天是人族圣地,在其中居住的都是人族圣贤,虽然火云洞天已经成就一方大千世界,里头也多是能作主的大神,但这些大神贤德非凡,道心坚固,是以火云洞天中的修行风气也与寻常大千世界不同,张远山在其中修行,委实称得上清净,没有那么多乌烟瘴气的事情。

所以火云洞天中,他还真没有遇上什么是能称得上他仇誰的人物。

至于离开了火云洞天之后......

虽则他出身火云洞天,但也曾在老师的庇护下游历诸天寰宇。是以纵然深受圣贤熏陶,他也并不是那般拘泥的性子。于是......与他结下仇怨的那些家伙,基本都已经往生了。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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