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
她以为柳芷沅看到了那些照片，裴筱筱又上前去嘲笑她。按照她活泼冲动的性格，肯定会大闹一场。
她只是在等她失去冷静，在老东西的生日聚会上让宋家难堪，丢掉脸面。
但柳芷沅会若无其事的忍下来，这让她很不平静。
刘素捏了捏手提包的包带，稍稍收紧，然后看着柳芷沅和宋零一路接受客人的问候和礼遇。
她的心仿佛被浇上了一桶汽油，一团巨大的火焰烧了起来，烧着她的呼吸道，直到喉咙里发出吱吱的声音。
这个柳芷沅怎么这么冷静？
她真想不通！
宋晖海今晚的兴致一直很高，尤其是当他看到宋零站在人群中，被业内许多人争抢着套近乎的时候。
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骄傲，连嘴唇都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的儿子如此杰出，以至于鹤立鸡群，他真的很高兴。
柳芷沅握着宋零，几乎贴在他的身边。
客人们不断围过来礼貌地迎接他们，她礼貌地回应。
宋零依然是一贯的无所谓点头，这是回应。
柳芷沅会很积极的和别人聊天。
她是一个哪里都不会安静的人。
在她灿烂笑容的映照下，宋零坚毅的五官似乎有所软化。
宋晖海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当他看着柳芷沅的笑容时，他的心理抵抗力又放松了。
裴筱筱也从楼上下来了，但是她的脚步有点乱。
本来是等着看好戏的，谁知道下来看到的是柳芷沅灿烂的笑容，还是一脸幸福的依偎在宋零左右。
她不是很难过吗？
成为别人的替身应该很愤怒才对呀？
她是装的吗？
但是那个大大的笑容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扶着楼梯的手指收紧了，裴筱筱的指关节微微发白，手背上细长的青筋突起。
可恶！
柳芷沅怎么还笑？
刘素和她一样愤怒，刘素的愤怒绝对在她之上。
因为她看到宋晖海朝宋零方向投去了高兴而赞赏的目光。
当宋晖海面对柳芷沅真诚的目光时，她总是流露出幸福开心的笑容。
这让她很嫉妒，嫉妒到想毁了宋零。
当裴筱筱下来时，差点撞到她，她有些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
“夫人。”裴筱筱回神之后，连忙挤出一丝笑容。
刘素心中充满了愤怒，而愤怒已经蔓延到了她的全身，仿佛现在谁碰她一下，愤怒就会爆发。
她只能仰着头地看着裴筱筱，考虑到她将来可能还有利用价值，努力压下一点愤怒。
“筱筱，你怀孕了，走路要多注意。”
裴筱筱点点头，“嗯，谢谢夫人关心。”
刘素偷偷向她眨了眨眼，“对了，你怎么在楼上？”
裴筱筱一怔，心想不是你让我上楼的吧？但是当她看到刘素的眼色时，她终于明白了。
她回答说：“哦，我只是随便走走，我真的是有些失礼了，很抱歉！”
刘素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
她走到她身边扶住她，压低了声音，“记住，我们从未在卫生间见过面。”
裴筱筱心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是刺激柳芷沅。
她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个宋家的夫人了。
她点头，“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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