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耽搁，吃过饭，便让司机载着我和胡军前往屠宰场。
估摸着胡军是喝到位了，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跟第一印象完全是俩人。
我想到李四相的模样，忍不住反驳，“胡老板，管理残障劳工不容易吧？不听话的是不是还要戴手铐脚镣？跟牲口一样？”。
胡军正色盯着我，脸色通红，“说什么呢？要是都乖乖听话，谁给他们戴那玩意儿，精神病院里头还电击呢，那不折磨？给部分特殊的劳工戴手铐脚链也是为了我们自个儿的安全”
“嘿，再说了，我们不养着这些个疯子，他们又能去哪儿呢？”
胡军拍了拍司机，询问对方自己说得对不对。
司机惊了一下，连连答对，不敢提出异议。
抵达屠宰场，扑面而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其中夹杂着一股子腐臭和排泄物的味道。卫生条件比想象中还要差上许多。
跟一歪帽子的保安打过招呼，胡军带着我入内，映入眼帘是布满铁锈的机器和俩戴着口罩正在切肉的工人。
那俩看起来都不太正常的样子，不论是衣着还是凌乱发型都不像是精神正常的人。但他俩见着胡军并不害怕，看来平日里也没发生过啥大的冲突。
胡军带着我晃了一圈儿，屠宰场内并没有传闻中恐怖，只是不太卫生，眼看就要走到最里，可一个像李四相的人都没见着。甚至连一个身上带紫气儿的人都没见着。
“怎么说，小兄弟，这都把屠宰场给逛了个遍儿，找到你朋友了么？”
没有急着作答，
我双眼微闭试图在屠宰场中寻找李四相踪迹，嗯？就在附近，在冷库？
“胡哥，能带我去你们冷藏库看一看吗？”
“冻库里头平日没人的，都是些储藏肉，有啥可看的，所有劳工可都在这前头了”
不对，事有蹊跷.....冻库里头除了李四相的气儿还有很多黑气儿和蓝气儿。
里头有死人！
可这种东西，我怎么敢明说呢？只能试探性地问了问，“胡哥，这屠宰场不是还从事着啥其他的买卖吧？”。
胡军一激灵，像是酒醒了，突然发火，骂骂咧咧地将我赶了出去。
“小子你别多管闲事儿啊，我告诉你，你朋友就不在这儿，行了，快滚吧”
几个保安听到争吵声迅速赶来，驾着我，将我推出门外。
临了，胡军从包里掏出那一沓钞票扔到了我身上。
“拿着你的钱，滚！别多事儿！”
这下子我更加确定了，顺新屠宰场冷库里头从事着不为人知的灰色行业。
但我又不是啥正义使者，我只是想捞出李四相，同他们并不冲突。
最后一次尝试，我拉住转身进门的胡军跟他摊牌。
“我不管这里头在整啥，但我朋友在冷库我就一定得救出来，胡哥您就当帮帮忙，十万不成二十万，一百万也可以”
胡军回头眼中是疑惑是恼怒，“你不是记者吧？小子？”。
我摇了摇头。
“你真能拿出一百万？”
我点头。
胡军长吁一口气，“得，那你在门口等着”。
在门口等了莫约半个小时后，胡军领着一群衣衫褴褛的赤足劳工从里头出来，四肢均有明显的冻伤。而我在几个人里头找到了李四相，二话没说，一把将其拉到身侧。
她的身体止不住打颤，手腕和脚踝处被手脚镣磨出血痕。撩起凌乱的头发，脸颊肿胀得不成样子，原本英气的五官被遮挡住，根本看不出是照片中的人，也不怪胡军认不出来了。
精神方面也很不正常，上来就咬了我一口，肩头肉被咬下一小块儿，血迹渗出。
“她？”
“对，没错，她就是我朋友”
胡军讪笑道，“小兄弟，你没搞错吧？这大胖妮子一个月前在河边儿被捡到的，脑子秀逗了，还咬人，为了这娘们你舍得花一百万？”。
我没搭理胡军，一个劲儿同李四相说话，问她是否记得我是谁？
她眼睛里全是恐慌和警惕，根本不像个人，反倒是像林子里受惊的野兽。
替她解开镣铐时，我发现她手臂上有针孔，仔细检查，脖子上也有。腹部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难道她被掏了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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