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搞明白了几个猴的问题。”
罗威幽默地回答。
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之后，牛小伟也实在没啥心情跟这位小朋友逗贫嘴，于是便礼貌地性的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没有搭话。
完成了清洁步骤后，牛小伟拉着罗威进入操作室。
罗威呆呆的看着操作室中摆着的三个椭球形的操作台，一言不发。
“想啥呢？”牛小伟问道。
“牛老师，李波每天来就是到这里边是吗？”罗威指着其中一个操作舱问。
“你还挺聪明，是的。”牛小伟回答。
“那这是干嘛的呢？”罗威继续问道。
“这个能带你去到另一个世界。”牛小伟轻描淡写的说。
“另一个世界？”罗威不可思议地问，表示不能理解。
“那这是什么原理呢？”
牛小伟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需要跟罗威介绍一下之后需要遇到的情况，以免他不知所措。
但是机械毕业的牛小伟本来就对生物学知识的储备有限，也不敢给罗威讲得太多，以免误人子弟。
构思了一下语言后，他对罗威说道：
“这个要说就复杂了，我也不是专家，只能浅显地给你科普一下。”
“首先我要先给你说一下，大脑......”
“你知道大脑的作用吗？”
牛小伟先试探一下罗威这个自然科学爱好者对于思维这件事的认识程度。
“我在一本科学杂质上看过两位外科医生发表的一篇研究，上面讲述了他们通过手术的方式将动物的大脑的某些区域切除，再将这些动物治愈，从而研究大脑对这些动物的影响。他们发现，被做了切除手术的这些动物，它们的行为均出现不同程度的障碍。两位医生从而得出结论，大脑对于动物的行为具有重要作用。”
罗威向牛小伟介绍着自己的知识储备。
“你小子行啊，啥都知道。”牛小伟夸奖道。
“我就是对科学杂志感兴趣，上边写的啥我就看啥。”罗威谦虚地说。
“但是我得打击你一下了，我就这么说吧，你说的那两位外科医生的实验，对于整个大脑的研究只是非常肤浅的尝试。”
牛小伟不得不给罗威泼了盆冷水。
“啊，这样啊。”
果然，罗威此时的表情非常失望。
“不过他们的研究对于这个时代，已经算是超前了。”
怕打消罗威的积极性，牛小伟又赶紧找补几句。
“大脑是神经系统的最高级部分，大脑内的不同系统控制着生物的不同功能。主要包括运动功能，感觉，语言，情绪与执行功能等。”
“牛老师，什么是神经系统？”罗威对牛小伟介绍的新名词十分不解。
“神经系统就是生物体内对生理功能活动的调节起主导作用的系统。我举个不很准确的例子，就好比我打了你一拳，这一拳就会被你的皮肤转化为各种信息，而这些信息会通过神经系统传输到大脑，大脑内负责感觉的系统便会将这些信息转化为你的感觉，也就是疼痛。”
“我大概明白了，就是说大脑是负责接收并处理神经传递的各种信息的.”
罗威果然非常聪明，大概理解了牛小伟说的意思。
“那跟这个装置又有什么关系呢？”
罗威再次指了指那个被打开的操作舱。
“这就要再引入一个概念了，叫缸中之脑。”
“缸中之脑？”
牛小伟介绍道：
“这既是一个生物学问题，又是一个哲学问题，就是说，不考虑技术的问题，假设一个人的大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并对这个大脑施加各种人为的刺激，就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
“有关这个假想的最基本的问题是：你如何担保你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之中？”
罗威想了想，对牛小伟道：
“这不就是庄周梦蝶的故事吗？”
“庄周梦蝶？”牛小伟感觉这个故事的名字似曾相识。
“就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少儿故事嘛，我小时候我妈哄我睡觉的时候经常给我讲。”
见牛小伟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罗威便给牛小伟复述了一遍：
“说大魔法师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感到无限的自由舒畅，竟然忘记了自己是庄周。醒后惊惶地发现自己居然是庄周，却又不知是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了庄周？”
牛小伟点了点头，心想：“这个故事耳熟。”
“我开始还不懂，还问我妈这是为什么，我妈妈跟我说，可能大魔法师庄周被敌人施加了致幻魔法了，也有可能是他误食了毒蘑菇了。”
“呵呵，都有可能，呵呵。”
见话题扯得有点远，牛小伟赶忙将话题拉回到此行的目的上来：
“这个机器就能模拟神经信号，使你进入一个虚拟世界。”
“就像缸中之脑一样？”
“也不一样，因为你是明确知道自己在虚拟世界的。”
“李波就在那个被虚拟出的世界吗？”罗威赶忙问道。
“是的。”牛小伟点了点头。
“那我们应该如何去呢？”
“就通过这个机器。”
牛小伟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操作舱的保护罩。
“这是机器吗？怎么看不到蒸汽机与齿轮？”罗威感到非常震撼。
“先别忙着吃惊，一会儿你进去那个世界会更加震撼的。”
“那应该如何操作呢？”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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