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律师能跟我透露一下你雇主的身份吗？”空无一人的小径上，季莞尔选择单刀直入。
崔晨阳讶然地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季小姐，我的雇主是你的养父，你难道连自己的养父都不了解吗？”
如果不想回答一个人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问题重新抛回去。崔晨阳显然深谙此道。
季莞尔无声地笑了笑，这是在用魔法打败魔法吗？
“崔律师，那得看，你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如何定义的。”
崔晨阳眼底闪过若有所思的情绪，一双眸子却渐渐蕴上了笑意。
“那么……季小姐想知道什么？”
“他是谁？”
季莞尔停下脚步，一双明眸眨也不眨地盯紧了崔晨阳。
那双眼眸仿佛有魔力一般，竟然会让人觉得，欺骗她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
崔晨阳有些明白了，“先生”为什么会对她不同。
然而，崔晨阳依然硬着心肠说道：“对不起，季小姐，基于保密原则，雇主的任何信息，请恕我无可奉告。”
所以，刚刚这个人就是在涮着自己玩？！这一刻，季莞尔莫名地和沈傲白那个人渣共情了。
虽然，季莞尔早在一开始就没有抱任何希望。
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崔晨阳知道的，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崔律师，我有预感，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季莞尔说道。
“据说，女性的第六感都很准。”崔晨阳微笑着说道。
他随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季小姐，我一会儿要赶飞机，承献那里，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抱歉，我先失陪了。”
“崔律师慢走。”
季莞尔停住脚步，目送着崔晨阳走远。
崔晨阳刚走出一百米，就被自己的外甥拦住了。
“舅舅，你和莞尔都聊了些什么？”
崔晨阳眼底的温和顿时消失了，他目光严厉，带着长辈的独断：“你觉得，这是你可以关心的？”
“舅舅，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喜欢她，我喜欢季莞尔！”
崔晨阳扬起唇，露出无动于衷的淡笑：“你这种口气，和你五岁的时候，缠着我要铁甲机器人没什么不同。”
“可季莞尔不是那个铁甲机器人！舅舅，你是家里最聪明的人，你明知道我想问什么！莞尔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承献，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崔晨阳摘下眼镜，一双凤眼里面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离季小姐远一点，她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凭什么？！”李承献愤怒地握紧了拳头，一双泛红的眼睛浮上讥嘲的神色，“养父和养女，这才是最好笑的笑话！”
闻言，崔晨阳挽起了袖子，一拳砸在李承献的下颌上。
李承献忍不住痛“嘶”了一声。
崔晨阳缓缓道：“祸从口出，你的脑子现在有没有清楚一点了？”
李承献擦去嘴角的血迹，他冷笑了一声：“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崔晨阳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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