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下起了冰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城市小面馆的屋檐上，让人心寒到谷底。
面馆里面开着暖气，可怎么也暖不了小女孩冰冷的心。
父亲不肯与她相认，母亲又被人害死了，存在血脉关系的外婆却是那样的人。
“依依，那你告诉阿姨，与你妈妈见面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程婳盯着她的眼睛，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眼神。
“她一头长卷发，戴了一个眼镜。”
“哦？”
程婳在脑海中快速搜索，可是，她并未在认识的人中找到与之匹配的。
“那她叫什么名字？”
杨依依摇了摇头，表情变得失落。
“妈妈只让我叫她李阿姨。”
“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程婳刚问完，突然从她的犹豫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惊慌，她一定知道点什么！
“我不知道！”
程婳一怔，疑惑地盯着她的脸。
“依依，是你说的李阿姨害死了你妈妈，我相信你是想替妈妈讨回一个公道的，是吗？”
杨依依沉默不语，她突然记起了某天晚上发生的事。
“依依，这是李阿姨，特意来看你的。”
“李阿姨好。”
因为下药害妈妈流产的事，她心生愧疚，决定以后好好听妈妈的话，做个乖孩子。
“依依真乖，阿姨给你带了小蛋糕。”
温柔好听的女声让她放下所有戒备，就真的以为那是妈妈的好朋友。
谁知，她在吃蛋糕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对话。
“听我的，事成之后我答应你的事情一件都不会少。”
“我应该怎么相信你？”
“你就放心吧，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合同在你女儿那，她也有了未来保障。”
“这……”
之后，她们又聊了很久的注意事项，具体的内容对于杨依依来说十分繁琐，她也没有继续听下去。
窗外的冰雨下得更急了些，她们的心事也更重了些。
程婳去点了一杯热奶茶，回到座位看到杨依依在发呆。
“给你点了奶茶，我们继续聊聊。”
程婳贴心将吸管纸撕开，将吸管插入后地给了她。
年轻人就喜欢喝奶茶，她就不一样，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杨依依吸溜着里面的珍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直勾勾地看着外面的雨。
“那她们交给你的合同呢？”
“她们没有给我合同。”
“嗯？”
程婳有些懵，但也没有惊讶什么，毕竟成年人的世界，特别喜欢出尔反尔。
“那你妈妈有没有那份合同？”
“我不知道。”
杨依依眼睛无光，嘬完最后一口奶茶，眼神更加空洞了。
程婳拍拍她的肩膀，她本想再问些什么，这时候霍霆琛他们打着雨伞走过来了。
“婳婳，警察要带杨依依过去一趟。”
“啊？”
程婳一愣，急忙看向杨依依，却见她表情抗拒，身子还往墙侧缩了缩。
她继续拍拍她的肩膀，想给她鼓励，可警察已经来到她们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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