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门就听见茱淼淼的声音:“大家来喝药啦!”
现在听到喝药二字,许焕歌等三人都会面露难色,因为这几天真的补太多了。
“淼淼,真的不能喝了,再喝下去我们可要流鼻血了。”烨木堇打趣道。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是茱信英和白依雪,今天他们也跟着茱淼淼一起来了。
“茱大人,茱夫人。”
“大家不必拘束。这几天光忙着照顾内人,直到今日才来看望大家,希望大家不要介怀。”茱信英笑着看着大家,身边的白依雪脸色有点苍白,但依然温柔地向大家点点头。
“茱大人太客气了,还要感谢茱大人这两天送的珍贵药材和补品,我们身体才能这么快恢复元气。茱夫人身体好些了吗?”林楚伊看着白依雪问道。
白依然雪笑着点点头道:“已经好多了。”
“基本是恢复了,还是有些虚弱,本来说好我一个人前来道谢,但她坚持和我一起。“茱信英说着,手轻轻抚在白依雪的手上。
“三位不仅救了淼淼,还救了我和信英的性命,等于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于情于理,理当亲自前来致谢。”白依雪笑道。
“茱夫人太客气了。”林楚伊眼神看了一下许焕歌,眉头轻挑。
许焕歌立马理解了林楚伊的意思,但当着大家的面说“借用”二字似乎有些为难,于是吞吞吐吐道:“茱大人,茱夫人,感谢这几天的照顾,我们的伤也全部好了,准备明日启程离开,但在离开之前,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依雪和茱淼淼突然“噗嗤”轻笑了一下。
白依雪用手轻轻拉了一下茱信英的衣袖,茱信英笑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盒,笑道:“快打开看看吧!”
许焕歌拿起茱信英手中的锦盒,轻轻打开,一股花香扑面而来,那泛着淡黄色光芒的晶莹玉石,不正是金香玉吗?
而正在此时,许焕歌感觉自己左手的天眼印记微微发烫。
这是一种暗示吗?
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是金香玉!”许焕歌惊喜道。
茱信英点了点头,笑道:“我听淼淼说了,你们想借金香玉一用。”
“是的,不知茱大人可否?”
“金香玉乃茱姬最后遗物,这次若不是你们全力帮忙,以秦筝之
力,我未必是她的对手,而茱姬的一切怕是早已毁于一旦。既是借用,必定有由,在此我不便多问,希望你们能遵守承诺。”
“许某必定如期归还!”许焕歌答道,眼睛直直盯着金香玉,而他感到左手的天眼痕迹已无明显不适。
“发什么愣呢?赶快收起来吧。”茱淼淼笑着拍了拍许焕歌的肩膀道。
“哦,好!”
许焕歌仔细看着锦盒里的金香玉,终于得到了第一件灵物,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但许焕歌心里明白,这次纯属机缘巧合。
因着明日三人启程离开景昱,当晚茱信英大摆酒宴,邀请三人参加作为最后送别之行。酒宴最后结束之时已到深夜,茱淼淼当晚很是高兴,喝了许多烧酒,最后已醉到无法独立行走,硬是被家仆抬到了房中。而许焕歌等三人也稍稍饮酒,但不至于处于喝醉的状态,宴会结束后也纷纷回到了各自屋内。
许是酒精作祟,许焕歌在床上翻身打滚地怎么也睡不着。
月光下,许焕歌再次伸出左手查看,天眼痕迹与前几日无异,但为何一碰到金香玉时会微微发热?是一种暗示吗?
前几日的一切像是陀螺般在脑中不断回放。他脑中对月天极里人们所用武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似乎是气和力之分。
烨木堇是力,秦筝是气,而茱信英似乎是气和力的集合。
眼神忽瞥见床边秦筝的黑鞭,脑中回想起几日前她眼瞳发黑的模样,她手中聚集的黑色气韵更是威力巨大,一鞭子甩出,所到之处,哪怕碎石竟一瞬间化为灰烬。
她是在哪学的这么强的气功?连茱信英的剑气和烨木堇的力气双双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她的气韵功明显已远远超出一般水准。
正如茱信英所述,以力抵气,就像以卵击石,力是有限,气是无限,只要人活一口气在,体内能量便会源源不断,秦筝的气韵功似乎已达炉火纯青的阶段。
此次若不是突发地震,一切都不可预料。
许焕歌突然烦躁起来。自己在这月天极中,像是废物般,完全不懂个一招半式,光靠日天极所学,在这月天极中怕是未来困难重重。
若是之后所行,碰到更为厉害的角色,怎么办?哪会次次如这般幸运呢?
越想越是烦躁,许焕歌干脆从床上爬起,套了一件外套,走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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