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中的热切似乎被谭青波察觉到，于是他便继续讲述。
“其实你不用这么激动，那些都是过去时了。从太古时期至今，谭家虽能保持家族之规模，但其间几经变故，现在已经走到了尽头了。”
“目前谭家的实力也就只能屈居第九家族的位置，而且是还是在回归一处的前提下。”
从这段话中，谭朗得到两个信息。
一个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久得已经可以用纪元来计算，谭家传承至今已经是强弩之末，总体也就比帝洲各大家族势力都强，但已经比不过八大家族里的任何一个了。
第二便是，谭家似乎是分裂的状态，并不团结，这无疑会让整体的实力再度大打折扣。
但是为什么会分裂呢？
看谭青波的意思，这种分裂并不是类似开枝散叶的那种创立分支，而是真真正正的分离了开来，各自为营。
下一刻，谭青波就给出了答案。
“谭家自古以来就有一个古怪的规矩。谭家族长的子嗣一旦超过两个，达到三个及以上，那么便举行‘月战’，胜出的一位必须离开谭家，无论男女，独自在外谋生，而且一旦实力足够，则必须开枝散叶，成为谭家宗族的分族，为谭家效力。而分家，也同样要如此。”
也就是说，如果这一代的族长有了三个子嗣，便要举行一场名为“月战”的战斗，最终胜出的那一个必须离开，成为谭家分家。
以此类推，如果有四个儿子，那么最后胜出的两个也不用再比斗，直接双双离开。
谭家只会留下两个孩子。
而且那些分家也要同样照做，由此，传承了二十几万年。
谭朗不禁开始有些庆幸父母只有自己这一个儿子了。
起码不用进行这残酷的“月战”和分离。
但同时有一个疑点，谭朗不明白。
“为何胜出者反而要离开，到外面吃苦打拼。而失败者却能留下享用家族资源，坐享其成？”
谭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谭青波闻言，看了他一眼，似乎早已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谭青波将目光从谭朗身上移开，望向那道水幕。
“因为赢的人，本事大。”
“什么？本事大的人反而要离开？这是什么道理？”
但谭朗随即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赢的人本事大，离开谭家也不会吃亏，起码可以自保。
而输的人相对弱小，让其离开谭家，遭遇不幸的风险要大上千倍万倍。
更别说开枝散叶，成为分家了。
“那我父亲为何从未与我说过这些？他也是打败了你们而出来建立分家的吗？”
谭朗这问题一出口，谭青波的眼神终于变了，那一双眼睛从原本的古井不波变成了涟漪阵阵。
他的目光好像穿透了水幕，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他不愿想起的一天。
谭青波笑了一下，别说，这谭青波虽说上了年纪，但其模样身姿都十分出众，想必年轻时也是个风云人物。
如今一笑倒是展现出了其男人成熟的一面，魅力十足。
谭朗在长相上确实甩了自己这叔父十条街，但是他还年少，那股子稚嫩还是显而易见的。
但谭青波这笑容里面，却是苦的。
他道：“他啊，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是这二十几万年来，第一个没参加‘月战’便离开谭家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敢于挑战这数十万年祖制的人。”
原来，早在谭均，也就是谭青堂，少年之时，其天资卓越，年仅二十岁便触摸到了紫府境的大门，比谭朗现在还要厉害。
他们兄弟姐妹七人之中，谭青堂无疑是最有潜力的。
注意，只是最有潜力的，却不是最强的。
最强的，是他们的大哥——谭青熙。
在当时已经是紫府二品！
当然，作为老大，他的年龄也比这些弟弟妹妹们要大上许多。
而作为那时天纵之才的谭青堂，同时也是谭家年轻一辈第二强者的他。
却在那一天，做了一件疯狂的改变了其一生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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