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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生生不灭(1 / 1)

张合见情势危急,又知自身魂力恢复不多无法切实帮到关羽他们什么,但却无法坐视不理,才知险而为之。

惜知这是无用功,想要阻拦现在的兀突骨,凭他只是痴人说梦,土壁上出现了网格状的缝隙,似是被无形之刃切分成了块,而后被兀突骨随意一挣便毁倒,一个一个土石方块,如同一界之基石,只不过这时候却被打回了原型,不显得美轮美奂,也没了生机。

而兀突骨自然是不介意的,只是反目而来看了张合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就单只这样也够吓住张合了。

继续走向马超他们,曹丕抬平了天子剑,手腕手臂尚且在抖着,脸色依旧淡然,显而易见不是因为害怕什么的,两眼决然,手则安定,思想觉悟有了,自然没了畏惧。

曹植走了过来,也拿这一柄君子见,侧首看了曹丕一眼,随即收回。

“兄长欲独往乎?”

“不可乎?”

“弟不敢拦,且望先行一步”

曹植不待曹丕再多分说,已是走出脚步,紫骍马隐约成形,将他驮起,碎蹄慢点,却在新下的花海间走出一圈一圈的波纹,直如在水行舟,反而稳若履地走卒,兀突骨示下,则寸步难行,脚步迟滞不得尽,身体僵直不能动,尽是在此间曹植所设的困阵里。[技能:逸步绝章——取材自《三国志》《释常谈》《太平广记》《世说新语》,陈思王植字子建。年十岁馀,诵读诗、论及辞赋数十万言,善属文。太祖尝视其文,谓植曰:“汝倩人邪?”植跪曰:“言出为论,下笔成章,顾当面试,柰何倩人?”时邺铜爵台新城,太祖悉将诸子登台,使各为赋。植援笔立成,可观,太祖甚异之。文章多谓之八斗之才。谢灵运尝曰:“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曹丕曹植同辇出游,逢二牛相斗,一牛不敌,坠井而死。曹丕即下诏令曹植赋死牛诗,走马百步,成四十言,且诗不得出现牛、井、斗、死等字。百步跑完如未成则加斩刑。曹植策马而行,拿着笔就吟出:“两肉齐道行,头上戴横骨,行至凶土头,峍起相唐突。二敌不俱刚,一肉卧土窟,非是力不足,盛意不得泄”。诗成,走马百步还未完。“文帝尝令东阿王七步中作诗,不成者行**;应声便为诗曰:‘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深有惭色。”]

曹丕身为其兄,自不能让曹植‘专美于前’,又或是身为人兄的自尊,无法任由曹植身在他前,自然是强行再起帝阶,一步一步走了上去,而文章华国,天资难复,身为允文允武之人,曹丕定是不会如同一般文人那样,俗话说的‘百无一用是书生’,实则在唐宋之前根本不同,而曹氏三人,意即曹操、曹丕、曹植三人之文采亦是斐然。

而曹丕身为君主的自傲,将展露无余,以此来昭示其所有威能,好让兀突骨这头恶龙正视自己,即使是死,也好过被人当做一颗云泥看待,心念之至,其心永恒!

剑起,天压骤落,制住了这天地日月山河,一身魂力尽聚在剑身之上,又兼身在高空,恍若天人俯瞰世间,而他手上所持的,可称裁决,亦可借用那西方箴言里的‘达摩克利斯神剑’,来衬托彰显其威,滔天的剑势,不动不可行的龙形的兀突骨,合该有人能来斩下这一尾恶龙的桀骜不驯的头颅![技能:允文允武——取材自《典论》传说逸闻,曹丕善击剑骑射,好博弈弹棋,在《典论》的自叙中更自诩其非凡箭艺,能“左右射”,可谓文武兼备。有一次,曹丕和平虏将军刘勋、奋威将军邓展共同饮宴。曹丕一向听说邓展精研武术,擅于运用各种兵器,而且还能空手入白刃,因此,曹丕就和邓展谈论起剑术,谈着谈着,曹丕直率地说:“我过去对剑术曾经有过研究,而且也得到高明的传授,我觉得你刚才所说的某处是不对的。”邓展听了曹丕的话,很不服气,要求和曹丕在实战中较量一下。此时,正是酒酣耳热之后,大家正在吃甘蔗,于是就以甘蔗为剑,下殿后对打起来,几个回合下来,曹丕连续三次都击中邓展的手臂,左右皆大笑起来。邓展不觉脸红,更不服气,要求再来一次。曹丕就故意说:“我的剑快而集中,很难击中对方的面部,因此只是打中了你的手臂。”邓展说:“别说了,我们再来一次吧。”曹丕知道这次邓展一定会突然间向中路猛攻,就装假不经意地向邓展进击,邓展果然如曹丕所料,猛地冲杀过来,曹丕却迅速退步闪过。出手如风,从上方截击,一下打中邓展的额角,这一下使得一同喝酒的人都禁不住惊叫起来。这一幕比剑结束后,曹丕和邓展二人还座继续畅饮,曹丕笑着对邓展说:“从前有一个名医叫杨庆的,他曾叫淳于意将自己的旧秘方全部抛弃,另外教授他的秘术,我看邓将军还是把旧技抛弃,接受新的重要的击剑方法吧。”话音刚落,满座都不禁欢笑起来。]

剑落下了,曹丕也落下了,如果之前仅是魂力枯竭,那么现在的他,可为严重透支所累及,所以‘陨落’也不可避免,但这并不代表着死,反而还是生活着,却少去了以往那么强盛的生命之力,反噬无法避免,然而不论曹丕抑或曹植,都不甘不动如傀儡,只为获得一丝丝‘安慰’,至于是谁才能,才有资格能赋予他们这种期盼,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罢了。

但这种付出,换来的收益或也能够让人合意,那一剑的速度慢得无比拖沓,慢得无比迟缓,却能硬生生营造出一种无边无际的恐怖蔓延情势,你见那一柄要命的剑高悬在你头顶,你却无法闪躲,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达摩克利斯神剑’,而它此刻如竟要落下,那么绝对是在真正罪恶到来之际,为满负罪孽之人降下‘天罚’。

先是须髯涅灭,再是额头现出一线金光,自起头颅一对犄角的正种,向下向下不间断,活生生地将兀突骨消磨损耗殆尽,这并非纯粹的剑击可以比拟的效果,如若真要寻一足够媲美修饰之物,就该是一具备高温熔断所有相触物事的物事,或许不该简单称为‘物事’,而是一人间界内无法存在的‘东西’,置于人们观念之中,却在物质之上。

兀突骨兴许已在涅灭中赎清了他的罪恶,反正再有心去看,他早已消散于无形了,或许这样就能告一段落了吧?他们突然就如释重负了一样,一下子卸去了所有心防,倒在了地上。

只是佚名戟将却在这时站了起来,厉目扫过众人,喉咙动了动,握住大戟的手反而因过度用力变得颤颤连连。

人们惊讶于他为何要如此,一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还不足以让心欢呼雀跃起来吗?难道还要一心相悖地去缅怀那些为此而死难之人吗?他们自认为做不到,至少在此时此刻做不到。

“逃!!!”

就在此时,佚名戟将开了口,这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却要他们逃,「为什么要逃?逃的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他们或许疑窦众多,但不论如何都不会对此表示不理不睬,因为佚名戟将的能力与战力,让人们不得不审慎思考他所说所做的一切,直如现在,之于前一刻还在心安理得地享受‘闲暇’时间,这一刻却是在鼓着气挣扎而起,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身一分薄命。

全场里尚还‘健全’的刘备已然将其手底下的人聚集了起来,而张合则把不省人事的曹丕扛上了肩,还一手扶住消耗颇巨的曹植缓慢移动着,而袁绍他们则一边撤退,一边还在试图再搜寻些有用的东西能帮他们挽回损失,毕竟他们此次活动,由头彻尾都是损失最大的一方,什么都没有捞到,反而空耗尽了许多许多他们不愿交代在这儿的东西。

“你们也快点逃吧……还有更大的灾难将要来临”

佚名戟将还向沙摩柯孟获他们这些异族将领说道,但却收效甚微,几不可见有明显动作回应,不信任,不置可否,这彻头彻尾就是难以接受一不相熟的人的劝告。

所以……他们一般也是死得最快的人……

一嘭飞火冲上云霄,幻化成一鸟兽形状,展开的羽翼降下一称不得上雨的丁点儿火珠,烫在地面上厚结的冰与花瓣,像极了拄如烟灰缸的残烟一支,冒气一小股的灰烟,以述尽其一生的廖短与可悲。

又在变化中换成了另一种形状,预感不妙之人已经开始催促起自己的脚步,用大脑脊柱所能充分调动起来的神经来更快更有效地让自己再快上一步,而恍若不知不觉的人,只知是在痴痴地看痴痴地放空脑袋‘自欺欺人’地什么也不敢去想。

终究是变幻成了龙的形状,他还没死……不,是‘它’还没死,抑或‘祂’还没死,一字之差,却代表完全不同的三种所属,也在代表着人们心中的绝望程度,只能用尽一身之力,再形如挣扎一样地喊出再一个‘逃’字。

天地翻转起来,天上图腾一样飞舞着的恶龙虚影中,睁开了双目,那对重瞳,永远地烙进了他们的心里,伴随着天地倾倒的,其实还有他们的对抗之心。

熔岩喷啸而出,却是在倾斜下去的一方设下的最绝望的深渊陷阱,反而是彻彻底底的‘阳谋’,不反抗则沉沦,一如着沸腾的熔岩在吐露着它们勾惹的火舌,在等待猎物亲自将自己送到它们的嘴边。

“少主,四公子,儁乂无法保全所有人全身而退,只能有所取舍,只是儁乂知道,合并无改变什么的能力,只能全赖少主公子提携照候了,所以……张合先行一步了……”

张合将曹丕曹植放到地下,不是丢弃,反而恭恭敬敬,曹植仍留有神智,没有悲哀,看着张合的作为,不愿错过任何一秒。

“张合,在此恭送少主公子”

张合站了起来,双戟敲击地面,掀起一重土浪,将曹丕曹植裹挟其中,将他们渡送到了熔岩河流深谷的对岸,而他这直面这倾斜地面的最高点位的恶龙,兀突骨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呢?还是如同未死过之前那么倨傲呢?

也许吧,但张合如今无需再去设想这些问题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不过一‘死’,那就得拿出将死之人的气魄与‘狭隘’来,狭隘到想要竭尽所能去撕下敌人身上任意一块可以够得到的血肉。

张合提起了双戟,跑将起来,往高处迈进,往兀突骨所在位置冲了上去,他只能凭着双腿前行,连维持坐骑的魂力也都没有了,能想象一个孤独的走在荒凉沙漠里的人吗?他大概就是这么个独行者,能悄然意识到危险而规避,毕竟这是他最后的倚靠了。[技能:先机——取材自《三国志》,司马宣王治水军于荆州,欲顺沔入江伐吴,诏合督关中诸军往受节度。至荆州,会冬水浅,大船不得行,乃还屯方城。诸葛亮复出,急攻陈仓,帝驿马合到京都。帝自幸河南城,置酒送合,遣南北军士三万及分遣武卫、虎贲使卫合,因问合曰:“迟将军到,亮得无已得陈仓乎!”合知亮县军无谷,不能久攻,对曰:“比臣未到,亮已走矣;屈指计亮粮不至十日。”合晨夜进至南郑,亮退。诏合部还京都,拜征西车骑将军。]

兀突骨似小孩子玩玩具一般,滑下了他心爱的一台台‘玩具’,铁甲战车杀到,张合险而又险地避开,直到终点之前,终末前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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