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九再一次点头的时候，宗政向阳跟小护士一起离开的病房。
小九人坐在病床上，双手放在被子上面，人有些无力。
她内心其实不太想跟宋景和有什么对质，
不想问的。
挺怕一问，宗政向阳说的话就得到了证实。
那么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大梦一场。
变成了小九的幻想。
那样太可怕了。
可是......
即便如此，小九还是抱着不相信，想要去证明，给自己一个结果。
以前她是会逃避的。
可是安姐教过，所有的一切逃避到最后都要面对，早晚问题。
逃避的时间里，并不好受。
最后还是要接受这个结果，还是要难过。
反正都要一个结果，倒不如减少让自己难过，一开始就要一个结果去面对，给自己一个痛快。
‘叩叩叩’
在小九调整着情绪时，房门被人敲响。
小九鼓足勇气抬头的时候，宋景和已经推门进来。
他冲着小九笑了下，“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问的很温和。
小九如实回答，“除了喉咙和腿有点疼之外，没什么不舒服的，精神状况你也看到了，挺正常的。”
宋景和点点头。
小九又突然追问一句，“宋景和，你看着我，觉得我像是那种精神不正常的人吗？”
“你很健康。”宋景和说。
小九却苦笑了，“可是，我的哥哥认为我精神不正常，觉得我出现了幻觉了，你觉得我看着会像出现幻觉的吗？”
她这算是挺委婉的。
宋景和没有立即回应小九，可是表情里已经表现出来，已经明白小九问这些问题的目的性。
小九也是超级有耐心，就没有多说什么，看着宋景和，就等他给自己回应。
宋景和站在那边沉默了大概快两三分钟，最后叹了一口气，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旁边。
他随手拿下小九床尾挂的病例，翻看说道，“病例这边写的很明确，你头部遭受过坠落和硬物的冲击，有点伤到脑补神经，会造成一些记忆上的混乱和视觉上有阻碍。”
“但这只是暂时的，调养过后，会恢复如常。”
“然后呢？”小九就挺平静的，“然后你也觉得，我像是精神不正常，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景和合上病例，“是医生这边明确说了，你是因为脑部受到创伤，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然后呢？”小九继续问，挑着眉看着宋景和。
宋景和不说话了。
小九也不去逼问什么，就看着宋景和。
宋景和算得上是一个人精，自然知道，小九说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要他亲口承认一些事。
而这些事，宋景和不是那么想承认。
所以现在就是沉默。
他沉默，小九也沉默。
而且这一次，向跳脱幼稚的小姑娘，特别能够耐得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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