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没有任何的反应。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罗凌这边忙着威胁霍思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碾碎那砖头的时候，程修眼神的变化。
“阿凌——”
在他的记忆当中，只有他的洛凌拥有这样的力气。这神情也一模一样，哪怕两张脸完全不一样，但是——竟然诡异地重叠在了一起。
她——
“我不是洛凌啊，我一觉醒来就变成大美人了——”
洛凌曾经说过，她不是真正的洛凌的，真正的洛凌已经死了，她是外来的魂魄，侵占了洛凌的身体。
她叫——罗凌——
程修猛地倒吸一口气，往后退了好几步。
“程修，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
怎么办？她男人胆子这么小？
这么容易就被吓到了。
但是能够怎么办？自己的男人，含泪都要宠着啊。
“——”
程修握紧了拳头。
看着罗凌的目光之中，带了几分埋怨？如果她真的是洛凌，那她是不是太过分了，就这样看着他为了她伤心欲绝，为了她痛苦万分，她却还隐瞒着自己的身份，不肯告诉他真相？
但是，万一不是呢？
如果她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洛凌呢？
程修愈发纠结了。
脑海之中更是一抽一抽地疼着。
洛凌死了以后，他就睡不安稳了。
整夜整夜地失眠。
有时候会抓着手机坐上一个晚上，他总觉得洛凌还没有死，说不定等下就会打电话给他，喊他过去陪她睡觉。
就这样一等，就等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只能够依靠大量的咖啡和浓茶来提神。
他等了整整两个多月，才从幻想期待之中走出来。
真切地意识到他的阿凌不在了。
“程修，你哪里不舒服？头疼吗？我帮你揉一揉，导演——”看到程修这般，罗凌心疼地扶住她，“哪里不舒服？你快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程修没有说话，就盯着罗凌看。
眼眶有些泛红，脸上的神情写满了委屈。
‘“是不是很难受？”
“程修不舒服的话，你先送他回去歇息吧，今天先拍其他人的。”
这一张脸都白了，欧导演一脸担忧地看着程修。
“导演，抱歉啊，我确实有些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了。”
程修苍白着一张脸，和导演请假道。
“不过就是一点儿小病，何至于如此？那些夸奖你敬业的人，估计都是被你收买了吧？”
霍思来冷嘲热讽地道，只是视线对上了罗凌那阴恻恻的双眼，那些话瞬间噎在了喉咙口，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放心，之后只要你不使坏，程修一定很快就能够赶上进度的。”
罗凌哼了一声说道。
霍思来：“······”
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这砖头的粉末还洒在地面上呢——
谁知道她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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