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再有任何的动作,我也落的省心,起码不用再继续跳着脚的嘲讽这个货了,那种感觉的确不怎么样,毕竟我嘲讽的可是一位大神,而且还是特能打,特坏的那种。
我重新返回树灵身边,树灵的双手还按在枯木的树干上,周围的树干依旧在不断的从地面里冲出,然后再冲入树灵的脚下。到了现在,树灵的脚下已经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地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树根,错综复杂的纠缠在那里。
“怎么样?”我凑近树灵,低声的问了一句。
“还行。”树灵的精神有点委顿,已经不似之前的那样平静。
想来也是,就连那先天灵种的木头都已经被累的晕了过去,即便是七劫树的树灵再变态,却也不会变态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树根终是不再冒出,而此时,树灵脚下已经被无数的树根彻底的包围,无数的树根将树灵高高的拖了起来,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甚至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意味,那无数的树根组成的高台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王座。
片刻之后,树灵的一只手软软的垂了下来,无力的垂在身体的一侧。
树灵也不行了吗?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树灵,还有那几乎已经再也看不到树冠的枯木。
还不行吗?枯木如今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这还没有达到我们需要的标准吗?我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玲子前辈,玲子前辈依旧安静的站在那里,甚至连回身的动作都没有,只是双眼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树灵的另一只手掌突然也软了一下,在枯木的树干上滑下了几寸的距离。
绿色的光芒也因为这一次的滑动而从树灵的手掌之下冒了出来,看起来好像是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木灵气,但是我却知道,这是因为树灵已经无法再继续精准的控制体内的木灵气,而导致了木灵气的外泄。
而这样的情况,代表的只有一件事,便是树灵也到了极限,也许下一秒,树灵就会轰然倒地。
树灵的动作众人自然是清楚,即便是始终背对着树灵的玲子前辈也一定是知道的。因为在树灵手掌滑落的那一个瞬间,我分明看到一直都是平静的站在那里的玲子前辈也是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而这一切,对面的男人自然看的清楚。
于是,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那一抹不屑已经毫不掩饰的挂在了他的嘴角之上。
而就在我担心树灵下一刻就会轰然倒地的时候,树灵身上的树根突然开始了蠕动,树根上分出了无数的根须,根须缓缓的攀上了树灵双脚,然后是小腿,无数的根须就如同无数的细小管子一样,从那粗壮的树根上生出来,然后再辗转之间插入树灵的身体。
片刻之后,树灵的身上已经插满了无数的根须。
按在树干上的手掌上也是无数的根须,这些根须却是在插入树灵的手掌之后,一个转折已经从手掌的另一端穿出,插入了枯木那粗壮的树干之中。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树灵的双眼也终是慢慢的闭了起来。
绿色的光芒在树灵的身上陡然爆开,掠过我,掠过玲子前辈,掠过男人,然后朝着无限远的地方冲了出去。
“不过如此。”男人的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看着树灵,还有那粗壮的枯木,如同在看着死物,当然,这中间还包括我和玲子前辈。
绿色的光芒终是消失,树灵已经彻底的委顿了下去,只是因为无数的根须依旧插在他的身上,而导致他即便是昏迷也只能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就连那手掌都没有离开枯木的树干。
一片黄色的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高空之上落了下来,轻飘飘的落在树灵的身边,叶子很轻,落在地上没有半点的声响。
但是这一片轻飘飘的叶子却像是落在了我的心头上的一块巨石一样。我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终究还是失败了。
无数的黄色的叶子开始落下,片刻之后,开始有细小的枝干从头上落在,噼里啪啦的落在我们面前,瞬间已经堆积到了我的膝盖的高度。
不可能!
疯狂的神色开始出现在我的双眼之中。我不相信,不想相信,不愿相信,木头和树灵付出了这么,将这一截要死的枯木催生到了如此的程度,到最后却依然是这个讨厌的结果。
下一刻,我已经冲回了灵台。
一步便已经冲到了涤魂的身前。
“怎么办?”我双手扯着涤魂的衣服领子,嘴巴里飞溅的吐沫星子喷了涤魂满脸。
涤魂在苦笑,紧紧的盯着我的双眼。我从他的眼睛里也看到了那一抹无奈。
“不可能。”我松开涤魂,双手暴躁的面前虚无的空间中挥舞着。
慢慢的,我的双手软踏踏的垂在了身边,一如我的脸色一样,只剩下无奈。
一抹绿色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
七劫树。
此时的七劫树因为树灵的委顿,也已经变的无精打采,本来青翠、嫩绿的叶子大部分已经变的卷曲,失去了光泽。
七劫树!树灵!
我思想混乱的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似乎一切都已经变成了本能。
下一刻,我冲出了灵台,身形一晃之间,便已经冲到了树灵的身边。
手掌上光芒一闪,巨大的七劫树轰的一声巨响中砸在了树灵脚下那无数的树根之上,而这个时候,我的手掌也按在了枯木之上。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而在七劫树出现,我的手掌也按在了枯木之上之后,男人的声音终是响起。
“不要!”男人的声音暴躁、急切、无奈、不甘、绝望,一如我之前面对着他一样。
我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看着男人。
在男人喊出那一声不要的时候,我便已经明白了这一切,误打误撞的我终是撞对了这一切,而在看到终于是转过身来,朝着我们看来的玲子前辈的时候,我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做法。
我的灵气来自于丹田,而我那小的几乎可怜的丹田中的那些灵气只是一个瞬间便已经被我手掌下的枯木吸了一个干净。
身形不由的趔趄了一下,嘴角也是泛起了一丝苦笑。
玛德,这绝对就是所谓的螳臂当车,我那点木灵气,估计月牙儿看见都会心疼。
只是趔趄了一下之后,我却发现了另一个情况。
虽然丹田瞬间已经干瘪的像是我的钱包一样,但是我的手掌之下却依然在源源不断的输出着木灵气,而且那木灵气纯粹的程度绝对要超过之前的树灵和木头。
片刻之后,我终是一声暴喝响了起来。
你大爷!
老子见过吸血鬼,见过吸食阳气的色中饿鬼,却从来没见过吸血的枯木。
刚刚的那一刻,我甚至听见了血液在血管之中的咆哮声,如同怒龙一样,狠狠的朝着掌下的枯木之中灌了进去。看到这一幕,再回想起之前我与七劫树最终合为一体时候的那一幕,我瞬间便明白了自己当前的处境。
可惜,手掌已经无法移开了,就像是被八爪鱼那巨大的洗盘吸住一样。
只是片刻的时间,我的失血量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一,听起来不多,但是要知道,这个百分之一计算的可是体重的百分之一,老子八十公斤的体重,血液含量也不过是六千四百毫升左右,这一会的时间,便是生生的丢掉了六百四十毫升,老子从小到大无偿献血也没一次弄出去这么多过呀,这踏马的已经快要达到大出血的标准了。
又是一个片刻,百分之二。玛德,人体血液占体重的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即便是按照多的算,我现在也是八成丢了两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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