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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37节(1 / 2)

余氏那贱妇也真是,既然手里有钱,既然都置办车子了,怎么就不知道弄个好点大点的?

算了算了,自己一把老骨头,什么没见识过, 就不跟她计较好了。

如果她识趣, 亲自来请她去坐车的话, 她勉强给她一个面子, 不是不可以允许她跟大孙子重修旧好。

只是……

真真可恨, 这都再次上路了,那贱妇居然就没正眼看自己一眼,完全当没她这个人一样,好气哦!

走的□□的林丽晴一再忍耐,本想着说,趁着小五发难之际,趁机压服突然反骨的大孙子, 试图让大孙子屈服,而后通过大孙子去压服余氏那贱人, 好让自己上车, 结果……好吧,结果不说也罢。

林丽晴是忍了再忍,熬了再熬, 可任凭心里再如何有骨气,一个上午走下来,她基本就去了半条命。

再度出发,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臭兮兮小车子,老太太终于不再拿乔,忍着不甘,示意身边二儿媳跟二儿的老妾,赶紧扶着自己上前去,她要坐车!

都没走到谢时宴身边呢,老太婆就重重喘息着,一副要断气的模样,“宴,宴哥儿啊,祖母,祖母实在是走不动了,你,你且让余氏,让余氏让祖母上车坐一坐,歇一歇,让她拉着祖母赶路吧。”

隔着一辆四轮车身走在前的于梵梵,那是多耳聪目明的主,即便她不想听,这扰人的嗡嗡声就是要往自己耳朵里来。

听到老虔婆居然如此厚颜无耻,没脸没皮不拿自己当外人,于梵梵简直要气笑了。

这个时候,她是多么的佩服人家仇爷的英明无比啊。

只可恨,为了给崽儿提供优厚的环境条件,她的小四轮还是做的大了些。

正想要停下,冰冷无情,狂风暴雨的好好嘲讽某老虔婆一番,顺道好替原主出口恶气呢,不料,身后的渣男却先开了口?根本就不给她表现的机会。

谢时宴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赶上来的亲祖母,他有些怀疑,曾经自己看到的慈爱祖母,真的是眼前的祖母吗?

想到先前休息时,妻子巴不得离自己八丈远,还带着儿子不理自己避之不及的模样,那样的孤寂荒芜,谢时宴眼下都没能挣脱开来,而祖母却还要让自己去欺负他恨不得以命补偿的妻儿?

“祖母,宴儿敬重您是长辈,也知要孝顺,却也不能满足您的无理要求,还是那句话,您让孙儿以什么名义去问璠娘提这样无理的要求?您有脸开口,孙儿自认没脸去。”

这话上道,听着还像句人话,于梵梵背地里点评。

却不料,人家老太婆还不依不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教模样。

“宴哥儿,你怎么这样说祖母?你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我是你祖母,亲祖母,祖母受难,祖母有命,你竟敢不从?

再说了宴哥儿,你不是打从心底就怨怪祖母,更不认可,先前祖母与你母亲做主给余氏的休书么?

既然你不认,那休书就不算数,祖母都这般落下脸面来求你,不还是为了你好,为了成全你给你台阶下,帮你创造机会,让你能跟余氏重修旧好么?你,你怎么不领情?”

我去,好胆!

这脸皮厚的堪比京都城的城墙啦!

于梵梵感慨,这姜不愧是老的辣,只是这样的说辞,老虔婆有脸说,自己还没脸听呢!

什么叫为了你?成全你?

去特么的成全,她稀罕?一个渣男,送她都不要!再俊,再是颜狗,天下美男子辣么多,待到崽儿长大,她有才有貌有票票,啥男人木有?至于要一个别人的男人?

于梵梵就跟吃了狗屎样的恶心,而那边同样错愕的渣男,他的下意识的反驳,倒是让于梵梵拍案叫绝,扎的老太太哑口无言。

“祖母,陛下都没有判决璠娘跟谢家一道流放,您做下的孽,上下嘴皮子这么一翻,就此不认账了真的好吗?”

虽然自己心里是有希冀,恨不得那可恶的休书作废不算数,可这小心思在眼下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璠娘心善,亲自护送自己与儿子上路流放,(于梵梵:你想多了,我没你这么大的崽。)那是她的品行高洁,可更因为是这样,他才不能连累她陷入谢家的泥沼,更不能让她成为罪民被一道流放。

就是再想再续前缘,也得自己自由了,有能力护着她了以后,才做打算,而眼下……

“祖母,璠娘跟咱们没关系,您再年长也不能硬拿身份压人,没这个道理,再说了,璠娘的车那么小,她人还那么瘦弱,还拉着烨哥儿那俩孩子,你再上去合适吗?车子根本坐不下,璠娘她也拉不动!”

一句铿锵有力的拒绝,打的老虔婆哑口无言,指着烨哥儿对面放东西座位的老虔婆,手抖啊抖的,最终却没能达成所愿。

因为,谢时宴根本不再给她这个机会,丢下这么句话人拔腿就走,不再看抖着手的所谓祖母一眼,只留下一脸阴狠的老虔婆低头垂泪。

这一幕看的于梵梵暗自满意,觉得戏儿唱的不错。

拉车再上路,因为心情松快,于梵梵脚步都轻快了三分,只是她走的轻松,其他人嘛……

一路走来,任凭衙差们再怎么催促,鞭子再怎么挥舞,面对一群身骄肉贵的家伙们,流放第一日的五十里地,走的人犯们那叫一个□□。

对于这群少爷夫人太太们来说,真是一辈子的苦都在这里全吃上了。

就不说别人了,便是谢时宴这个打小练武的人,因着身上带着伤,肚子里没食物,一整日高强度的走下来,谢时宴都有些吃不消。

一行人走走停停,叫叫嚷嚷,悲悲切切,拖拉到入夜了都还没有走到地方,最后了还是官道两旁的山林里,时不时传来不知名的野兽嚎叫,再配合着路边灌木丛林子里淅淅索索的动静,这群少爷奶奶们才终于被吓破了胆子,硬是超常发挥的赶在驿站要关门前,赶到了第一晚落脚的地点。

避过驿站前头只能是官员们进出的大门,他们连边上下人、车马进出的偏门都走不了,而是被领着绕了一圈,走到驿站背后拉粪香车进出的后门,从这里敲开了两扇禁闭的黑漆木门。

守门的老头在门房听到动静,点着油灯来开门,打开门,提着油灯凑近看清楚了来人,跟仇爷他们打交道多了的老汉还诧异,“仇小子,你们怎么这么晚?”

牵着缰绳的仇爷笑了笑还没说话,落后一步不甘心的许大炮却挤了过来,假模假样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挤开仇爷,满口没好气。

“嗨别说了,晦气!老头儿,还有空档地儿没有?”

人犯自有人犯呆的地方,见了他们的人,老头儿都懂的,不消说,许大炮问的自然是还有没有他们住的地。

哪怕他们办的再是公差,可身为底层皂吏,不过押解的衙差尔,是住不上驿站前头那些,专门供给过路官员们住宿的屋子的。

他们想要松快,便是有屋子住,条件也不会太好,更很可能若是前头接待的官员多,带的下人多,他们连这样的屋子都住不上。

就怕遇到这样的状况,许大炮才会进门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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