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的喉头烧得滚烫，还未来得及说完，便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呜咽。
“呜呜……”
少女不住地低声啜泣着，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颤颤巍巍地揪住了他的衣摆。她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眼睛哭得通红，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依恋与渴求。
她吸了吸鼻子，此刻那张稠丽的小脸都委屈地皱成了一团。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语气中满是不解的心碎。
“师尊…您不疼我了吗……”
望着云缥缈此刻泫然欲泣的模样，季青临只觉得整颗心都仿佛被她攥进了掌心，简直被挤压得生疼。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连忙开口否认道：“……怎么会？”
“呜呜……”少女晶莹的泪珠就这般抑制不住地从眼角落下，季青临呼吸猛地一滞，手足无措地赶忙伸手拂去她眼角泪水，满脸心疼道：“怎么还哭了呢……”
“呜……”那少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连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的。
“那…那为什么师尊明明知道我怎么难受，还…还不帮我……”
“您…您就是想把我丢到云瑶峰，就…就可以不管我了……”
“呜呜呜……您不疼我，不喜欢我了……”
少女似乎越说越伤心，竟是又埋头在他的怀中低声呜咽起来。
他一边轻轻拍着少女那不停颤动的背脊，一边低声安抚道：“怎么会呢，师尊……最喜欢你了。”
此刻埋首于季青临胸前的云缥缈眼底划过一抹嘲讽，她抬起哭得通红的双眸，结结巴巴地道：“真…真的吗？”
看着那双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瞳，季青临只觉得此刻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连忙慌乱地扭过头去，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师尊帮帮我吧……我好难受……呜呜……”
少女娇娇地攥住他胸前的衣襟，她仰起头颅，眼底满是殷切的哀求。
他难忍地吞咽着口水，俯下身温柔地贴在她的耳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确定吗？”
下一秒，他只觉得脸颊传来一片温热……身前少女用她柔软的双唇，沉默地做出了她的选择。
轰——他脑海中所有的理智挣扎顷刻间崩塌。
“……又败给你了。”他有些认命地低叹一声，满心颤抖地吻上了她的脖颈。
他无比温柔地吻过她的耳垂，她的唇角，她的眼睫。他只觉得自己宛如她掌心的风筝，一举一动都被她给牢牢牵引着。
他轻轻抵住她烧得滚烫的前额，感受着此刻呼吸交缠间无比亲昵的距离，他只觉得心口那道伤痕竟是愈发疼痛。
“我该拿你怎么办……”轻柔的嗓音还未说出口，便迅速被夜风吹散。
季青临闭上双眸，无比缠绵地吻住了她。
在她面前，他从来都不是那高高在上的清冷仙尊，而不过是个压抑着满腔情愫不敢言明的懦弱小人罢了。
或许他也只能通过这般龌龊无耻的方式，才能短暂地拥有她。
就算是假的，就算只有此刻……他也甘愿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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