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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1 / 1)

监狱之中,隔着一块钢化玻璃,里面的人拿着电话,表情各异,有的后悔,有的痛苦,有的平静,可是一排过去,你看不到一丝笑容。依稀记得有句话说得好:“人这一辈子得到三个地方走走才不妄此生,其一是火葬场,它可以让人知道活着的一切恩怨到了最后都得进火葬场化为灰烬,所以人到了那就会学会把一切都看得更开。其二,到图书馆去,才会发现自己所学是有多么浅薄。其三便是到监狱里走一遭,这样就可以让人更明白那自由的可贵。”在这些来访的人当中,倒是表情都差不多的,都是为着安慰里面的人的一副情态。究其原因,正是里面与外面的人经历各异,目的各异的缘故。历来如此,可是,今天在内外之中,却有一对人是相反过来,关在里面的人一脸自在轻松,谈吐自如,外面的这个却满是心事重重,一脸的愁色。

“你现在应该说到那边了吧,在那个墓中你发现了什么。”

“别着急,我得慢慢讲来,不然你哪里会不厌其烦地来这里探我。”他微笑地把目光迎上去。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他首先打破这种沉静,“这个墓进去吗?它没什么,除了十几颗恐龙蛋之外,你知道的,那东西不值钱,又重又大,就是这样的,这个墓是一个将军的,里面唯一值钱的就是将军随身的那把配剑。那可是大价钱,据我观察,那应该是本木大将军身上的配件,怎么会跑到这个不起眼将军的墓里头,我是怎么想都不明白,该是本木将军赏赐给他的吧。但是这个人死了没事葬把剑和几个蛋干吗?要说这个墓是本木大将军的,打死我都不信,他能死后连点儿陪葬的东西都没有吗?那也太丢我们这个国家的脸了。你知道的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特别迷信,在我们盗墓里头,是将他看为始祖的,因为本木这个大英雄是我们国家的骄傲没错,但是,在这之前他也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后来才去领兵打仗的。他死了也该快上千年了吧。”

“这和盒子物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听你的光荣史。”外面的来访人问道。

“没什么关系,可是,这把剑就放在那个盒子里面,除了被政府缴获的那些文物,那些重要的我看中的东西都放在那个盒子里。有时候,我真是觉得好笑,我把从棺材里带回的东西又放到‘棺材’里头。”

“意思是只要找到那把剑,就能够找到那个‘棺材’。”

“你不笨,但是,你也不聪明,这种话连个傻子都能说出来。”

“说吧,我都来这里听你的历史已经多久了,你可以自己算算看。你到底怎样才肯把那盒子的下楼告诉我。”

“我不喜欢有人这样跟我说话,院士,如果你不喜欢来,我也不勉强。”里面的这个人顿时收住了刚才的笑脸,语气低沉地说到。“我并不需要你来看我,要告诉你我迟早会告诉你。”然后,他又转回了刚才的一脸轻松,好像刚才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他是个允许自己对别人轻松、调侃别人的人,却不允许别人对他有任何的轻视或者对他也同样轻松的人。这一点,夜登白是清楚的,所以,也就没觉得什么。

二十分钟的谈话也很快就完了,警告声让这个人又走进去牢房,分别的时候双方很有默契地约定下个礼拜再见。看着走得轻松潇洒一点也不像在蹲监房的这个人,夜登白再一次失望了。自从十年前他在电视上看到这起由此人一手导演的特大盗卖文物案的介绍之后,他就明白自己从此将和此人牵连上关系。因为,就在那些收缴上来的赃物里,夜登白发现有个东西似曾相识,电视上好几次转播他一次也没少关注那个东西,又在电脑上查了许多遍,终于使他想起来,那个方形的像极了杯子的东西跟在研究所里由化学家们用尽各种方法也不能融化它,却轻得可以的研究物体是一模一样的。可惜,这个杯状物却当成文物给藏进了博物馆供人欣赏,前几年,电视上在介绍文物的时候,还把它拿出来展出了,并且说它是什么时候哪个时期的贵族的生活用品。可早在最初,夜登白怕真的莫不是只是一种巧合,还特地赶去博物馆看了,可是,这却更加证明了这东西就是那个从盒子里**来的东西无疑。

夜登白于是专程去监狱拜访了这个人,他那时还是个二三十上下的小伙子,长相普通,而听他讲是他自己整容整成普通的,因为像他这个样子对于他的工作是不宜的,他因为此事而被判了无期徒刑。出来第一次一见夜登白,他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丝毫也没有因为见生人而有所收敛自己的个性。从他自己承认的档案里,知道他叫田凌,为什么是他自己承认的呢,因为没人知道他的具体情况,甚至于他是没有一个人认识的,据他说自己从小就是个孤儿。

让夜登白惊讶的是田凌看到他就仿佛知道他是要来干什么的,而他们根本就毫不相识。他说:“你要我的藏宝所得进行研究,是吗?你不是冲着我的钱来的,对吗?”

“我很想知道你的那个杯状物是哪里来的?怎么来的,或者是谁给你的。”夜登白直接入题。

“你看我这孤单一人,有谁会给我。我除了盗墓还能干什么,再说了,我讨厌别人的施舍。我奉劝你,不要再插手此事,那样对于你不好。”

“可我要知道答案。”夜登白十分肯定。

“这只是我的奉劝,既然你执意,那我们就开始吧,除了那个杯子,我还知道你在找一个‘棺材’一样的盒子,我与你非亲非故,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来探访我,你来的时候,有人叫我,我就知道一定是和此事有关。”然后,这一开谈,没想到就是十年。他除了像夜登白讲他的那些盗墓史,一路讲下来,没提供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用他的话讲就是:“我要一下子一下子一件一件地讲下去,直到这件事前后。”夜登白气得要不是隔着玻璃,早进去甩他耳光了。但是他还是屈服了,有一点希望总比没有好,他每个礼拜都抽出这二十分钟来听他讲故事,听着听着,他自己也买来盗墓方面的书进行研究,不然有些还真是听不懂,他家的盗墓书就是这样积累起来的。

其实,田凌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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