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景龙的话就像当众扇了楚善文一巴掌。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楚善文。
楚善文脸色铁青。
坐在他身旁的相熟好友悄悄碰了碰他，“老楚，你在说什么啊？”
楚善文抹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得罪不起卓景龙，这种时候打掉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卓总，您不记得我了？”他努力挤出一丝笑，但在众人看来，这笑比哭还难看，“我是云朵的父亲啊。”
“朵朵的父亲？”卓景龙似乎在认真的回忆，“哦，我想起来了，上次在酒店，你想把朵朵卖给一个四十多岁的二婚男人。”
人群中激起一阵骚动。
刚才那个少女居然是楚善文的女儿？
有些认识楚善文的人更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不对啊，楚善文家里只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叫明月，还在读高中。”
“我见过楚明月，刚才那个少女不是明月。”
“你没听卓总说她叫云朵嘛。”
“云朵是谁？楚善文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女儿？”
“难道是私生女？”
众人私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更多人关注的是卓景龙后面的那句话。
楚善文曾经想把女儿卖给一个四十多岁的二婚男人？
这是什么操作？
卖女？
做为一个父亲，要多无能才能干出这种事。
“不是四十岁，没到四十。”楚善文结结巴巴的解释着，“才三十九……”
人群一片哗然。
楚善文还不如不解释。
这一下等于他自己坐实了卓景龙说的话。
楚善文身边的熟人愤愤道：“老楚，你真卖女啦？你怎么能干出这么蠢的事！”
楚善文一头的冷汗，“卓总，你听我解释……朵朵她还小，嫁个大些的男人也方便日后照顾她。”
卓景龙面无表情，“这么说你家另一个女儿也准备嫁给二婚男人了。”
“不不不，明月还小。”楚善文尴尬的摆手。
“18岁也不小了，上次朵朵不在时，她还主动邀请我这当姐夫的出去吃晚饭。”卓景龙呵呵笑着。
看似随口说的一句，却像是一颗扔到人群中的炸弹。
人们脸上表情各异。
卓总话里隐藏的信息量太大，值得深思。
第一点，人们从卓景龙和楚善文的对话里得知，刚才的少女确实是楚善文的女儿，至于为什么她不跟楚善文姓一个姓……估计背后有不少故事。
第二点，楚善文的小女儿私下约卓景龙出去吃饭，还是在晚上！
天聚集团高层看向楚善文时，眼中满是不屑。
想勾引他们卓总？
呵呵，他真正想要的是西南古镇的工程项目吧。
做为一个父亲，连女儿都能当成工具，这种的还是少打交道的好。
有几个高层甚至已经悄悄在他们手中的文件上，把楚善文公司的名字划去。
卓景龙在提到楚明月约他吃饭的事后话题一转，“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
高雨竹把文件递给卓景龙，会议正式开始。
楚善文站在那里，表情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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