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言语的男子指着这些有些瞻前顾后的食客，激动的说道。
“都护曾经说过，要想那些恶狼真的俯首称臣，先要靠这个让他们懂得听人话！”
男子攥着拳头舞动几下，引得小饭摊里的人都投去了眼神。
还想继续说话，小饭摊的掌柜端着羊肉走了上来。
“老胡，吃饭，吃饭，有了气力才好对付那些家伙不是吗！”
掌柜的开口缓和气氛，让高声喧嚷的男子才坐了下来。
另一桌的食客，也草草结束了饭局，四散离去。
掌柜的眼见四下食客渐渐散去，才凑上前对着常来的熟客低声言语。
“老胡，你也是，对那些家伙说那般言语，也不怕他们记恨。”
“哼，记恨什么？我说的又是实话，也就这些没遭受过鞑靼蛮夷肆虐的人，还想着能和那些蛮夷安分相处，都护还没来此地的时候，那些鞑靼蛮夷可给咱们本地人一天安分日子。”
小饭摊的掌柜也没有出声反驳。
反而出神的凝望着街边人来人往的街景，回忆起了当年的景象。
都护还有徐先生没来之前，这里可都是被烧毁的废墟。
鞑靼每年秋季来打草，可是当时他们最害怕的日子。
死掉的原车师国主，什么都不做，关着城门任由鞑靼在外肆虐。
也幸好，都护的出现，让他还能拾起祖上传给自己的手艺。
要是都护没来西域，别说能搭起这个羊肉摊了，恐怕早就成已经消失的乱葬岗其中一员了。
“要是都护真的要打鞑靼，可真希望营区还要我这个快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
......
西域对于羊皮贸易在云光的政令下，彻底关停。
对于这件事情的结果，云光也让草原人带着信函传回了右部鞑靼王庭所在的乌里雅苏台。
双方互相维持了快十年的贸易，被云光单方面关停，当然会惹得右部鞑靼不痛快。
先不说羊皮无法在换来货物，就是那些扩大产业的羊群怎么办。
比早些年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羊群，是留还是杀，成了最迫在眉睫的问题。
看似无害的羊群，可在无序规划，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下，需要放牧的成本可是右部鞑靼内部无法消化的数额。
而且每年放牧庞大的羊群，也造成了一大片一大片草场的消失。
每次大批量羊群逗留过的草原，几乎不会在短时间内成为新的草场。
啃噬青草的羊群，离去时留下的都是一块块裸露地皮，泛着黄土的地皮。
羊儿吃起草来，可是会连泥土里的根都蹶起来一并吃掉，要是不人为补种或者管控，最后只会留下一片沙土化的地区。
西部鞑靼掌控的草场，在扩大羊群数量之后，每年土地沙化的面积在成倍增加。
不过草原人倒是不担心没法在此放牧的土地，这一片没有能让羊儿饱腹的青草，去往下一片地区即可。
反正草原地广人稀，还经得起这么折腾。
让游牧鞑靼的右贤王不爽的则是，云光这般接触贸易盟约，以后他们西部鞑靼的日常用品，盐糖香料，布匹丝绸，岂不是没了门路。
对此右贤王带着草原骑兵，千里赶赴朝格图，打算质问一番云光。
右贤王赶赴到朝格图的骑兵，早就被云光下令派出去警戒巡逻的小队发现，并吹响号角传递了出去。
云光也在右贤王到来之前，领着自己麾下的骑兵，来到打算兴师问罪的草原骑兵必经之路前。
骑马狂奔的右贤王缓缓止住身后的草原骑兵，让他们现在原地等待。
领着百来人亲卫，驱马朝前缓缓走了上去。
另一边时刻观察来势汹汹草原骑兵动向的云光，也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右贤王，你这远道而来，还如此兴师动众，可真是惊煞我也。”
气宇轩昂的云光矗立在马背上，同右贤王的距离也就是两步之遥。
“云都护，本王看你怕是没半点惧意吧，看这架势，你恐怕早就料到本王回来吧！”
右贤王冷哼一声，显然对于云光口中的话不相信分毫。
“这不是属下来报右贤王来访，像你这般的贵客，当然要摆出最大的场合，免得怠慢了右贤王啊！”
云光还是不正面接话，消磨着彼此之间的耐心。
贸易断绝之事，要是右贤王不挑明，云光打算一直用拖字诀。
可惜，这次兴师动众前来的右贤王，显然没打算这般让云光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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