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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鲜花饼(1 / 2)

闻鸣玉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模样,和穆湛心里想象的一样,宛如一个发光体,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但有碍眼的人在,十分影响心情。

穆湛看着,脸色一寸寸地沉了下去,如果不是看闻鸣玉还应付得来,他已经强行停止比赛。可即便如此,看向场地的眼神里还是多了几分嫌恶烦躁。

丞相胆战心惊来求见时,他只觉得这老东西过于没用,家里后辈都教养不好,直接挥手无视,表明了态度。

这事没法善了。

中场休息,穆湛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打算去敲打一下闻鸣玉,这样畏手畏脚的样子实在难看,人都挑衅到面前了,直接杀回去就好。

刚要过去,就看到闻鸣玉从魏英武身后走出来,一副高高在上俯视人的模样。

穆湛愣了一下,颇感意外,“这表情,孤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身后恭敬跟随的赵德全眉心一跳,下意识脱口答:“和圣上很像。”

刚一说完,赵德全就觉得自己疯了,看到闻公子和圣上的眼神太像,震惊得脑子都丢了,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怕圣上怪罪,却没想到圣上听到这话,没有生气,倒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但紧接着,闻鸣玉被攻击,又反应迅速地反击回去,甚至要坐到对方身上揍人。

穆湛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想都不想大步过去,将闻鸣玉拎鸡崽似的,强行拉回到自己身边,一脸不悦。

结果没想到,下一秒,他的手臂就被抱住,闻鸣玉一副在外面受了欺负找最亲近的人撑腰的样子,依赖又信任地看着他,“陛下,他欺负我。”

穆湛心里一动,顿时火气更盛,但全都是对着欺负闻鸣玉的人。

他面色沉郁,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起来,休息够了。下半场开始,孤也参赛。”

丞相听到圣上的话,一张老脸都绿了。他很清楚,这孙子是彻底惹恼了圣上,没得救了。

丞相夫人离得远,听不清发生了什么,终于忍不住,也走过去,却听到丞相说:“这事没办法了,只求圣上愿意留他一命。”

丞相夫人不敢置信,用力抓住丞相的胳膊,“你说什么?!那可是你的亲孙子!”

“你跟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平日里我没少说让你别惯着他吗?性子这般无法无天,来之前我都说了不要招惹圣上身边的人,他根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敢用球杖去抽马蹄,想杀人吗?真是好样的!”丞相一脸怒容。

丞相夫人见他生气,便放柔语气,“我知道我平时有些宠溺他,但他还小,不是吗?以前他对你撒娇要糖吃,多可爱的一个孩子,你怎么能不管他,万一圣上……孙子没了你不心痛吗?”

“还小?”丞相横眉竖目,气得胡子都抖了抖,压低了声音骂,“都十七了,比闻家那庶子还大一岁,整天不务正业。这事我管不了,方才求见圣上也被拦了,你要想去就去,为了个蠢货赔上整个宗族!”

丞相夫人被他一通话骂得噎住,张了张嘴,似乎知道这有道理,但又无法接受。丞相明白她的心情,怒容微敛,隐晦说:“你就别想太多了,走到这一步,也没办法了……我们又不是只有一个孙儿,想想鸿志和文正。”

沉默一会,丞相夫人捏紧了手里的帕子,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选择接受这个事实。

而这时,捂住疼痛的肚子,眼神怨毒地瞪着闻鸣玉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亲人放弃了。

闻鸣玉队伍里有一个人下场,由穆湛取代上场打。

双方队员都上马,宫人敲响铜锣,声音响亮,下半场比赛开始。

因为穆湛的加入,整个气氛都变了,帐篷里的观众紧张忐忑又期待,心情复杂,场上和穆湛一队的人想着怎么把球传给圣上,对面队伍则怕伤到圣上,又担心不尽心打会惹怒圣上,十分难做。

不过很快,比赛进入节奏后,他们就发现自己想的都是白费的。

圣上眼里根本没有他们,他们也几乎碰不到球。

蓝衣男已经气昏了头,脑子可能被他自己吃了,一心记恨着闻鸣玉刚才揍他,让他出丑,现在就只想着报复。别人盯着球和圣上,他却找闻鸣玉的身影,让马掉头,直冲过去,对着闻鸣玉猛挥球杖,力道之大,带起凌冽的风。

闻鸣玉双眼一眯,闪过一抹冷色,弯腰灵活地躲了过去。

有人喊:“接球!”

是蓝衣男的队友,见他离球门进,把球传给了他。蓝衣男虽然很想找闻鸣玉麻烦,但球赛也当然是想赢的,他怎么能接受自己输给一个卑微的庶子。于是,他连忙用球杖勾住球,朝球门猛地一击,精准地飞过去,注定要得分。

但眼看就要成功时,球被拦截下来。

闻鸣玉把球又打了回去,传给魏英武,他力气大,隔了大半个场地,都让球射中了球门。

闻鸣玉所在的队伍得分。

他看了一眼分数差距不断拉大的计分牌,转头朝蓝衣男翘了一下唇角,那笑容,可以说是十分挑衅嚣张了,把蓝衣男气得几乎吐血。

紧接着,闻鸣玉去追球,蓝衣男就骑着马逼近到他身侧,恶意满满地挥杖抢球。但就在这时,一根雕刻着华丽龙纹的球杖袭来,重重地击中他的球杖,震得他虎口发麻疼痛,手一松,球杖被打落在地。

蓝衣男大怒,转头瞪去,却对上了穆湛面无表情的脸,双眼漆黑,宛若深潭,冰冷且深不见底。高位者的气势可怕,不用说什么,就已经让人不由得噤声伏地,瑟瑟发抖。

若不是坐在马上,他现在已经跪地站不起来了。

“陛下……”

他脸色发白,垂着头,呼吸都有些困难,身体因为恐惧控制不住发抖。

穆湛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命令:“为什么不动?还在比赛。”

蓝衣男心慌,他的球杖都掉了,怎么继续比赛。他咬牙看向场外,想叫下人给他捡起来。

但穆湛不给他这个机会,再度冷道:“跑。”

蓝衣男此时完全没了刚才的飞扬跋扈,脑子里只有穆湛杀了多少人用什么酷刑的恐怖传闻,后背冷汗如雨,变得畏缩起来。他不敢对暴君怎样,就把所有情绪都扔到闻鸣玉身上,越发愤恨。

他被迫让马前行,眼角的余光瞪着闻鸣玉。他身后不远处就是穆湛,漫不经心地骑着马,速度不快,却有种步步逼近的压迫感,宛如凶猛的野兽对待弱小的猎物,不直接杀死,而是恶劣地欣赏着对方的恐惧,看他狼狈逃跑,精神备受折磨,等玩腻了,才利落挥爪,直击要害。

下一秒,蓝衣男骑着的马措不及防猛地一沉,失去平衡,向前的冲力让他直接从马上滚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他只看到穆湛坐在马上,手里拿着精致的球杖,用看尸体的冰冷眼神俯视他。

是圣上用球杖狠狠地抽了马蹄!

骏马吃痛,嘶鸣一声,异常暴躁地胡乱踩地,自然不会注意到地上躺着的蓝衣男,马蹄重重践踏,清脆的骨断声,还有痛到极致的惨叫声。

穆湛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挥手让人把伤者抬下去。治疗是一定的,但他下半辈子还能不能站起来,有没有命熬过去,就是个问题了。

“如此激烈的运动,总会有意外发生,孤觉得需要多小心注意,爱卿们认为呢?”

他御马走到帐篷前,自上而下看着朝臣,声音平淡而薄凉。

“……臣也这么认为。”

空气凝滞两秒,一个声音打破,紧接着就纷纷都这么附和。

穆湛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把所有人看得心都紧绷起来,才缓缓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闻鸣玉,“还想玩吗?”

出了这样的事,闻鸣玉当然没心情了,就摇了摇头。

穆湛随手把球杖扔给赵德全,“孤乏了,回去。”

然后,就翻身下马,带着闻鸣玉坐上步辇离开。其余人等垂首恭送。

路上,穆湛神色倦怠,有些不耐,托着下巴看步辇帘布垂下来的鹅黄穗子,在风中缓缓摇摆。

过了半晌,他收回视线,偏头看向一旁异常安静的闻鸣玉,皱眉说:“怎么不说话,是不满孤刚才做的吗?”

闻鸣玉从上了步辇,就看着眼前空气,发呆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听见穆湛的声音,才勉强回神。

他猜到了穆湛把他当做所有物,肯定很反感别人乱动,会做些什么,但他没想到,穆湛会亲自上场,作风更是简单粗暴,对方是怎么做的,就加倍奉还,直接让对方摔下马,被马踩踏,骨头都不知断了多少根。

那惨状,可谓是令人骇然。

他被惊到了,但奇怪的是,除了一开始的意外吓到,后面心里竟然没有多少害怕反感的情绪,明明穆湛那样子是挺可怕的。而且那样沉郁冰冷的脸色,仿佛不止是把他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宠物。

闻鸣玉抿了抿嘴唇,摇头说:“没有,陛下为我出头,我很开心。他刚才对我下手时都没有犹豫,没把我的命当回事,我自然也不会对他心软。”

他神情认真,却又有些心虚似的,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起,“实话说,其实我刚才也有想着要怎么教训回去的,只是我担心会惹来麻烦。”

他早就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多善良温柔的人,更信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过当然,也不能太鲁莽,要考虑过后果能不能承担再行事。当时做不到的,可以先记在小本子上,以后再找机会。

穆湛听到他说的这话,唇角勾起,冲淡了脸上的阴沉。

有些意外,这软绵绵的小动物,平时瞧着柔软会撒娇,底下还藏着刺猬般的一面,若是被攻击了,就会冒出尖锐的刺来,把对方扎得鲜血淋漓,不让自己吃亏。

那,如果是自己要欺负他呢?

他会警惕到浑身炸毛,瞪圆了眼睛,龇着牙,张嘴一口用力地咬住自己的手,破皮流血了也死活不放开?

不,咬手伤害太小了,脆弱的脖子才好。

这样,他必然要扑进自己怀里,趴在自己肩上,两条长腿圈住自己的腰,以最亲密的姿势紧紧贴在一起。然后,咬住肩颈交界的皮肤,血染红他的嘴唇,红得艳丽,甚至有一些血会被他吞咽下去,融入到他的身体里。

两人仿佛融为了一体。

穆湛笑着,感觉不到痛,反倒兴奋得隐隐战栗。

真期待,这一幕发生。

闻鸣玉不知道穆湛心里在想什么,但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不知怎么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离这个变态暴君远一点。

***

“不用怕惹麻烦,孤说过,你想做什么就做。一个不足为道的人,把比赛都毁了,你要想打马球,随时都可以叫人来陪你玩。”

马球比赛中断,回去路上,穆湛跟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闻鸣玉听完之后,总感觉怪怪的,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这话有种纵容又宠溺的味道。

奢华的蓬莱殿内。

闻鸣玉一个人待着,又变成了最放松的垂耳兔形态,雪白的一团,抱着胖乎乎的鲜花饼咬,一边吧唧吧唧吃,一边纠结地皱眉思考兔生。

想了一会,思绪很快就被香酥可口,甜而不腻的饼饼占据,爽快地把穆湛抛到脑后,不想了。

鲜花饼太香了。

闻鸣玉低头咬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嚼,垂下来的兔耳朵随之微微颤动,像两团柔软的云朵。

吃了两块鲜花饼后,肚子饱了,但嘴巴还馋,有些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还低头舔起了爪子上的酥皮碎碎。

舔够了,他就懒洋洋地往后一倒,大字摊开,躺着床上,雪白的肚皮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吃饱了,就很困,很想睡觉呢。

闻鸣玉眼皮耷拉了两下,忍不住还是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绵长,慢慢入睡。

但才过了两分钟不到,床上的垂耳兔就突然一个激灵,抖了抖耳朵,啪的睁开了眼睛,翻身蹦了起来,毛茸茸炸起。

他还有课业没写完!淦!

于是,睡觉取消。

闻鸣玉急得跳下床,往前跳了几下之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软乎乎的爪子肉垫,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还是个兔子。

他转身又跳回到床上,变回人形,穿上衣服,跑去写课业了。

至于最一开始思考的问题?他已经完全忘了。

有什么比还没做完的课业重要?没有!

闻鸣玉坐在书房的桌后面,低头认真写着,偶尔蹙眉,停下笔,思索一会,再继续写。

终于,把课业都写完之后,他放松地伸了个懒腰,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没有人。然后,他悄咪咪地摸出了自己的话本,继续写文解压。

之前发情高热,又加上最近忙,他断了好些日子没写,都有点忘记自己要写什么了。

他把前面写的看了一遍,越看越乐,谁让话本里的反派连连吃瘪呢,那可是以穆湛为原型写的。

闻鸣玉看前面反派倒霉了那么多次,觉得怎么也该转点运了。于是,他提笔开始写。

小少爷带着新侍卫出去玩了那么多次,看他聪明,总是能完美收尾,身手比别人都好,话也不多,就越发喜欢带他一起出去。

对待自己的人,小少爷一向大方,看谁顺眼就会赏钱,只不过,反派有穷神体质,赏了也没用,于是少爷就把打赏换成别的,问他想要什么。

但反派也不清楚。

小少爷思索了一下,干脆送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品阁的糕点,春意楼的招牌菜,很能斗的蛐蛐,形状奇特的树叶……什么零碎的东西都有,有的值钱,有的不值钱,关键是要有趣独特。

因为这样,倒显得反派在一众下人之中,变得有些特别起来,与众不同。别人拿了赏钱高兴回去收好,反派却是吃小少爷爱吃的东西,喜欢玩的有趣玩意。小少爷自然会问他觉得怎样,一来二往,聊天也多了。

有人就看反派不爽了,觉得他后来的,却得了少爷的注意,委实不公平,就想给他点教训。那人拿了少爷的玉佩,想放到反派屋里,陷害他偷东西。

但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反派的房间就塌了。

没错,塌了。

隔壁别人的房间都没事,唯独他的塌了,像是地震过一样。

幸运的是,没有人受伤。

小少爷听说了,跑过来看,啧啧称奇,转头对反派说:“昨日刚说要赏你块青玉,你房子就没了,真是一点富贵命都不能有啊。”

本要陷害反派的下人听到这话,后背冷汗直冒,要是自己早一步过去,岂不是要被埋在废墟里?

这下,他们都不敢靠近反派了,生怕沾上了他的霉运。

小少爷倒是不怕这些,他自认运气极佳,反派影响不了他,而且这段日子反派跟着他帮他解决了不少事。所以管家担忧,过来想调走反派时,被小少爷拒绝了。

反倒是当晚,小少爷看反派没住的地方,让他守夜,困了可在外间睡。

闻鸣玉写到这,停了下来,用笔抵住下巴,敲了敲。霉运在恰当的地方,倒是助力呢。

接下来写什么,闻鸣玉思索一会,没有头绪,干脆扔笔。

不写了,饿了,去吃饭!

闻鸣玉把东西小心仔细收好,回了自己住的寝殿,却意外在门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魁梧身影,小山……啊不,是魏将军。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空荡荡的笼子,见到他,眼睛都亮了。

宫人们也松了口气,主子不在,魏将军又非要进去,两头都不能得罪,让他们很是为难,幸好闻公子这时回来了。

魏将军笑道:“太好了,你刚好回来,我向圣上得到了恩准,带我的宠物来让你看看,结果没想到刚走到这,它们开了笼子门,跑了进去。”

“宠物?”闻鸣玉歪头疑惑。

魏英武看他这样,更觉得萌,忍不住说:“其实在宫宴上见到你,我就想到了我养的兔子,所以想让你见见。”

说到这,他抓了抓头发,皱眉懊恼,“把你比作兔子会觉得冒犯吗?我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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